第二百五十章巧合
就在餘詩畫疲於應付，卻又左右為難的時候，一旁坐著的江城，似乎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發現餘詩畫不耐煩的樣子，便主動的站了出來，替餘詩畫解了個圍。也正是因為如此，餘詩畫才認識了江城。
而那公子哥也是個紈絝的，被當眾打了臉，心中自然不舒服。更何況，他自認家族有功，比江家厲害的多。眼下，看江城壞了他的好事，哪裏還能忍，便開始給他找茬。
江家人雖然低調，卻也不是可以讓人隨意欺淩的。當天宴會上，江城對於那些為難，竟也照單全收。不但沒讓那公子哥如願，還大大的出了風頭。
一直到了最後，還給了那公子哥一個教訓。也算是讓他徹底知道了，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惹得不少人側目。餘鶴軒就跟著皇上，在一邊看完了全程，似乎也覺得江城這人看上去還不錯。旁的先不說，就單看著股子氣勢，也是應當要做大事的人。
事實證明，兩人當初的眼光並沒有太大問題，如今的江城，可不就是權傾朝野的丞相大人嘛！
也就是在那之後，餘詩畫對江城芳心暗許了，連皇宮也很少去了。即便是去了，也隻是給兩人帶些點心，很快就又離開了。
而江城似乎也有那個心思，用各種理由約餘詩畫出去遊玩了幾次，兩人的感情便飛速發展。
單看那個時候，誰不說他們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侶啊！到了後來，餘詩畫就直接把江城帶到了皇上和瑞寧公主麵前，讓二人給他們做個見證。
“當時看那樣子，我還真以為，他真會對你母親好一輩子呢！結果呢？還不是轉身就納了妾！”在說這話的時候，餘鶴軒似乎是有些不屑的。
雖然，他現在和江城明麵上關係還不錯，可是心裏卻一直惦記著餘詩畫的事情。
特別是在這次回來，知道自己親妹妹是被周氏所害，連帶著那個沒出世的小侄子，也一起被殺害的事情之後，餘鶴軒就對江城越發沒了好感。
一旁的李氏伸手推了他一把，有些埋怨似得說道：“你跟人家月兒說這些做什麽？那可是月兒的親爹，你還想折騰的人家父女反目不成？”
“那都是他自己該的！怎麽還賴上我了？”餘鶴軒嘟囔了一句，心中還是有些不滿：“還是我們餘家的男人靠譜，除非喪妻，不然一輩子就隻娶一個。”
見李氏瞪他，餘鶴軒連忙又換了個話題：“如果這麽想想的話，皇上可就比江城靠譜太多了。如果我妹妹真嫁給了他，我可能還放心一些。”
這話倒是讓江如月有些好奇了，然而她還沒開口，一旁的李氏就替她問了出來：“這話又從何說起？人家江丞相不過是納妾，就被你一直數落。那皇上可是後宮佳麗三千人，你怎麽就又覺得可以托付親妹了呢？”
餘鶴軒笑了笑，回道：“那個時候我還年輕，閑了跟皇上開玩笑，還問過他。說他，跟我妹妹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怎麽就沒一點兒男女之情呢？你們猜，皇上是怎麽說的？”
聽到了關鍵時刻，江如月也不由得抿緊了嘴唇，屏住呼吸仔細聽著。見餘鶴軒看過來，她也微微笑了笑，跟著搖了搖頭。
略微笑了幾聲之後，餘鶴軒才繼續說道：“皇上告訴我，餘家的男人講究的是一夫一妻，想來女子也應該是如此，特別是像我妹妹那樣的女子。他從一開始就認定了這一點，而他卻怎麽也做不到。想明白之後，自然也就不敢動心了。”
江如月聽完了這些，在腦子裏消化了一番，隱隱便有了猜測。她自然知道舅舅不會欺騙自己，他可能隻是和大多數人一樣，忽視了這其中的一些東西罷了。
想到這裏，江如月似乎也是有些猶豫了，試探著問餘鶴軒一句：“那，皇上和我母親……”
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想問什麽，餘鶴軒連忙朝她擺了擺手，微笑著搖了搖頭：“我當年也就是和皇上隨口一說罷了。先不說你母親沒那個心思，就連皇上，那也隻是把你母親當妹妹來看待的。想來，在皇上心裏，你母親與那瑞寧公主，也並沒有什麽差異的吧。”
江如月也隨之點了點頭，心裏一時之間很是複雜，她似乎已經隱隱明白了過來，當初自己的母親和皇上之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整日裏沒個正經的，在小輩麵前也這麽胡說八道。”李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餘鶴軒似乎也覺得，自己剛剛說出來的那些話，很多不太合適說給江如月聽，便也隻是伸手摸了摸鼻子，並沒有反駁什麽。
江如月卻並不在意，因為她要聽的就是這些。
“皇上不是最寵愛瑞寧公主的嘛？那最後又是怎麽舍得，讓她去遠嫁他國的？”江如月忽然問道。
隻當她是在轉移話題，餘鶴軒歎了口氣，回道：“那個時候，皇上的根基還不是很穩，朝廷裏表麵上雖然一片祥和，可實際上卻也是內憂外患。”
“當使者來求親的時候，適齡的公主也就隻有瑞寧公主一位。原本就是為了兩國建交，以保邊境安寧的，皇上就算是心裏再舍不得，也隻得讓公主去了。”
一旁的餘尚禮忽然接了一句：“那不是還有宗室女子嗎？隻要給個公主的名頭，嫁過去不也是一樣的。”
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餘鶴軒粗聲粗氣的說道：“你當別人想不到嗎？太後娘娘才是最舍不得的瑞寧公主的那一個。可那些宗親們，本身就仗著身份對皇上做事指手畫腳的，到了這個時候，更是沒有願意主動交出女兒來的。這種事情又不能直接下聖旨，一來二去也就作罷了。”
這話雖然看上去合情合理，並沒有什麽問題，可實際上江如月卻總覺得，有些地方無法解釋。再加上，瑞寧公主這出嫁和親的時間，未免也太過湊巧了一些，正好就是在自己母親去世不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