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禁足
“這不是江丞相那個女兒嗎？這是怎麽惹到了永柔公主？”有剛來的人不明所以的問道。
旁邊的人撇了撇嘴，給他指了指皇上的帳子：“你沒看見嗎？那可是皇上的大帳，那位江二小姐可是一大早剛從裏麵出來。”
有人嘖嘖兩聲，有些不屑的說道：“難怪昨天江小姐不願意承認這個妹妹，果然是不知檢點，上不了台麵。”
江如月也混在人群裏麵，聽見這句話有所思的看了看旁邊的蕭忘白。蕭忘白沒有說話，隻是朝她笑了笑，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果然有人接道：“聽說從小就在外麵養大，丞相府又不是養不起女兒，這為什麽不是顯而易見嗎？”
頓時有人“呸”了一聲：“虧我昨天還覺得江小姐為難她，還以為她是什麽好東西呢！”
“有其母必有其女，還能是什麽貨色？說不定這也是人家的本事呢！”
……
江清月原本隻是想借永柔公主的手，把這件事情鬧大，卻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不留情麵。
剛被打了一個巴掌，倒在地上還有些發蒙，就聽見周圍傳來不堪入耳的議論聲，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聽人提到她的母親，江清月自然就想到了周姨娘。或許是被踩到了痛腳，江清月忘記了掩飾，抬頭瞪著永柔，哪還有半分柔弱的模樣。
永柔公主也是被嚇了一跳，隨即就又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踢了她兩腳，嘴裏還在嚷著：“還敢瞪本公主，你算個什麽東西？”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江清月，立刻收斂了臉上的情緒，低下頭去，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
鬧了這麽大的動靜，皇上那邊自然已經知曉。用完早膳趕過來，正好看見這樣一副畫麵，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身後跟著的皇後娘娘也是心頭不悅，雖然多這麽一個女人她心裏也不舒服，可為了長遠之計也隻得忍耐。倒是自己這個女兒，此時就顯得有些不懂事了。
就算心中再不滿意，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胡鬧。讓皇上看見她這副樣子，指不定心裏要怎麽想呢！
“住手！永柔，你在胡鬧什麽？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皇上開口嗬斥，聲音裏顯然有幾分不悅。
看見這幅情形，永柔也是臉色一白，其實她原本也沒想鬧這麽大動靜，隻是看著那張臉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才弄成了現在這種場麵。
有些不自然的往旁邊退了兩步，就像是掩耳盜鈴一般，永柔公主乖乖的行禮。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皇上此時卻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從旁邊走了過去。永柔公主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又不敢起身，頓時羞得臉都紅了。
皇後雖然心中有氣，可終歸是疼愛自己的女兒，咳嗽了兩聲：“還不趕緊起來！一大早的，像什麽樣子！”
江清月倒在地上，看見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和那一節明黃色的衣袖，心中不由得一喜，輕輕地把手搭了上去，卻又害怕的往回縮了縮。
微微抬頭去看，眼睛裏還含著一汪淚水，柔柔的開口，語氣裏有些委屈：“皇上……”
這副欲說還休的模樣，讓永柔公主恨得牙癢癢，父皇不但無視自己，還親自去把江清月扶起來，這讓她怎麽能甘心！
皇後早就料到了永柔的反應，在衣袖的遮掩下，死死地拉著她的手臂，不讓她再去做出失禮的舉動。
瞅見白裙上成塊的汙漬，以及那幾個清晰的腳印，皇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安撫似的說道：“你受委屈了。”
江清月立刻用衣袖擦拭著眼角，強撐著露出一抹笑容，搖頭說道：“是清月不好，還惹得公主生氣。”
永柔公主還記得剛才她瞪自己的那一眼，現在看見她這副柔弱的模樣，心中怒火更甚，不由得惡狠狠的抬眼看去，卻正好撞上了皇上的目光。
看著永柔公主驚慌失措地低下頭，皇上心中有些不悅。永柔公主在外麵囂張跋扈的事情，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之所以沒有追究，是因為這個女兒在自己麵前一向乖巧順從。
前段時間因為賜婚的事情，皇上已經對其有些不滿了，現在還在自己麵前露出這副凶惡的模樣，他自然感到憤怒。
見勢不對，皇後也出來打著圓場：“永柔今天不太舒服，才做出這些失禮的事，皇上就饒她這一次吧。”
誰曾想聽完這話，皇上居然冷哼一聲：“既然不太舒服，就回自己宮裏好好待著。來人，送公主回去！”
永柔臉色蒼白，顯然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父皇一向寵愛她，現在居然為了這個女人將自己禁足。可就算心中再不滿，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去觸皇上的黴頭。
此時，就連皇後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皇家的熱鬧可不是那麽好看的，皇上出現的時候，大家也都各自散去了。後續這些，還是花影偷偷看了，回來轉述的。
穀千羽砸了咂嘴，笑著說道：“能讓皇上這麽生氣，看來這女人的確是有點分量。”
睨了他一眼，江如月抿一口茶，淡淡的說道：“雖然隻是禁足，可永柔公主定然咽不下這口氣，這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何止，皇後的表情也有些不對，以後的事情恐怕說不準。”蕭忘白冷著臉說道。
聽見這話，江如月倒是笑了笑：“江清月野心不小，現在的確是他們的棋子，可以後要是得了勢，會不會反咬一口，這誰也說不準。”
“那是以後的事，你們才是他們的目標。這麽大陣仗，你們還是小心為妙。”穀千羽難得正經的囑咐了一句。
蕭忘白點了點頭，抿著唇沒有說話。看著心愛之人的臉出現在江清月身上，他可是一直憋著一股子火氣呢！
江如月自然會有所防備，不過永柔公主被禁足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那邊估計也教導的差不多了，花了大價錢又養了這麽久的人，也是時候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