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僥幸
皇後看著皇上的反應,笑著說道:“皇上,這是丞相府的嫡長女。”
“丞相的女兒?”皇上的臉上有些一絲疑惑,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丞相的女兒都這麽大了。”
皇後卻帶著一絲審視的目光看著江如月,讓江如月有些不寒而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江小姐,請吧!”蘭嬤嬤指了指場地中央,江如月這才反應過來:“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臣女獻醜了。”
身後的樂師開始敲打著鼓,彈奏著樂器,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江如月看著一雙雙的眼睛的目光都鎖定在自己的身上,手心捏著一把汗。
她從不在人前跳舞,母親曾說:”跳舞是喜歡,但切莫不可四處張揚,會招惹是非。”以前她不相信,現在看來,母親說的話是正確的。
她看著永柔在上座嘲笑的神情,閉上眼睛,這一世,定是處處不能出錯,否則上輩子便是下場。
她揚起了水袖,一招一式,一顰一笑,皆是動人心弦,在場的人都看呆了,江如月忽然感覺到腳間刺痛,皺起眉頭,轉瞬即逝,舞步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蕭忘白卻觀察到了她的不適,捏緊了拳頭。
永柔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江如月怎麽絲毫的不受影響。
江如月在回轉之間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蕭月沉的臉上卻充滿了讚歎之色,對著一旁的永柔說道:“沒有想到,她的舞居然跳的十分的不錯。”
永柔在一旁憤恨的咬著牙說道:“不僅僅是舞蹈,琴棋書畫都還樣樣精通呢!”
“是嗎?那我以後可要看看這江大小姐是多麽的與眾不同!”蕭月沉笑著看著眼前的的江如月,一臉的驚喜。
皇後坐在一旁,聽見兩姐弟的談話,笑著說道:“怎麽?柔兒也感到自己技不如人了?”
“才不是呢,母後,我可是公主,有什麽好羨慕她的。”永柔撇了撇嘴,視線一直在江如月的腳下徘徊。
江如月恰巧這個時候捕捉到了永柔的眼神,心裏也明白了,腳尖的疼痛,在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一曲終了,江如月也跳完了此時的舞蹈,臉上還掛著一絲的笑容。
皇後娘娘笑著拍了拍手說道:“這丞相教養的女兒,還真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這舞蹈也是不同凡響!皇上,你說是不是?”
皇上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與讓人不同,一轉眼,這琴柔的女兒也這麽大了。”
江如月聽見這話,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皇上和母親是舊識?皇上叫的是琴柔,是母親的小字,母親姓餘名詩畫字琴柔。
皇後娘娘忽然愣了一下,卻依然笑著說:“多大了?”
江如月回答著:“回皇後娘娘的話,臣女十三了。”
“倒是年紀還小。”皇後娘娘的話語中有些遺憾,江如月暗暗的此時卻鬆了一口氣!
皇上笑著說道:“這著實跳的不錯,太後可是極其喜歡你母親的,你以後可以多來宮中走動,去看看太後,來人,前個進貢了幾匹緞子,都一並賞了,再挑一些玉器古玩什麽的,都一並送到丞相府去。”
江如月忍著疼痛說道:“臣女領旨謝恩!”
眾人對江如月的目光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沒有想到江如月居然會得到皇上的賞識。
紫蘭立馬把鬥篷給江如月披上說道:“小姐,冷了吧,看著你的嘴唇都變得紫色了,我們趕快去把衣服換了吧!”
江如月忍著疼,皺著眉頭說道:“好。”
江如月看似步履平穩,實則是鑽心一般的疼痛。紅色的繡花鞋上,倒是看不出來血跡。蕭忘白的眼光一直有意無意的朝著江如月看去,隻是看著江如月走路像是沒有力氣一樣,便明白了幾分。
衣服換好,江如月始終沒有說自己的腳的事情,紫蘭看著江如月不動,於是問道:“小姐,你把鞋子換了吧!這舞鞋太冷了,沒有自家的鞋子暖和。”
就在這個時候,蘭嬤嬤忽然走了進來說道:“江小姐。這衣服換好了,這鞋子怎麽還沒有脫,換下來,老奴等會兒要拿到浣衣局呢!”
江如月笑著說道:“實在是麻煩嬤嬤在外麵侯著了,我這就換好,放在這裏,頭發也要拆了重新梳妝,也就不麻煩嬤嬤在這裏守著,先去伺候皇後娘娘吧!”
蘭嬤嬤看了一眼江如月的頭發,隻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江小姐換完衣服,就放在這裏吧!”
“好的,嬤嬤。”江如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
紫蘭不解的問道:“小姐,明明我們馬上就可以弄好,為什麽要告訴她,我們還要弄很久呢?”
江如月沒有回答,看著蘭嬤嬤離去的身影,這才坐了下來,把鞋子脫了,連忙對著紫蘭說道:“快,找塊布。”
江如月的臉瞬間就變的煞白,看著像是失了血色,紫蘭瞬間就嚇壞了,看著鞋子裏全是血跡,驚呼道:“怎麽流了這麽多的血?小姐,你怎麽不說呢?這是怎麽弄的?”
江如月咬著牙說道,:“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鞋子你看能不能快點洗幹淨!”
紫蘭跺了跺腳,氣憤的說道:“小姐,你都疼成這樣子了,你怎麽不說啊?況且你就算是說了自己腳傷了,不跳舞也沒有關係的啊!”
江如月搖了搖頭,臉色煞白,拿著白色的布纏繞在腳上,冷冷的說道:“按我說的做,這事情,千萬別讓別人知道。”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江如月嚇了一跳,對這紫蘭說道:“快!快把這些東西都藏起來!”
紫蘭收拾好,慌張的去開了門。結果看見蕭忘白站在門口,問道:“你們家主子呢?”
“小姐,小姐在裏麵!”紫蘭這個時候還是驚魂未定的,他看了看蕭忘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江如月忍著腳疼,乖巧的坐在一邊,朝著蕭忘白招招手笑著說的:“三皇子怎麽來了?不在宴會上看他們表演歌舞嗎?”
蕭忘白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子,對著江如月說道:“我看你的腳有些問題。也不知道你是怎麽忍著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