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柔情的父親
也是,南郡那邊本就富饒美麗,舅舅家常年累積下的家底和皇上的賞賜,就已經是如數家珍了。在江州三年,那一帶也是物產豐富,這麽多東西也是眼睛也不眨的。
江如月笑著看著餘鶴軒說道:“那月兒就謝謝舅舅了。”
“客氣了!”他環顧了院子,看了看周圍。點了點頭,又拍了拍江如月的肩膀,一陣感慨:“這院子都清冷了很多,不過,還好,你長大了!月兒要是在這個家過得不開心,舅舅就過來接你。”
江如月十分感動,上輩子,自己根本就沒有等來舅舅,現在聽見這些話。才真的覺得恍若隔世。
她紅著眼睛說道:“舅舅,我很好,祖母爹爹待我都很好。”
“那就好,不要小小年紀就滿腹惆悵,什麽都寫在臉上了,實在不開心,就來南郡侯府玩玩,你的幾個哥哥弟弟可都是期待見到你呢。”說道這裏,餘鶴軒的臉上又帶著一絲的笑意。
兩人又聊了很久,江如月這才把他送出丞相府,
“紫蘭,我們去爹爹那裏。”江如月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裏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江如月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就到了江城的書房,眼裏一片清明之色,縱然心裏懷著熊熊的怒火,舅舅的話在自己的耳邊回蕩著。
“你母親的事情,取決於你父親是不是心中有愧。”
江如月自然知道這話的意思,如果沒有父親的默許,不能掌握十足的證據,萬萬也不能扳倒周姨娘,所以,她忍著。
“月兒給父親請安。”江如月進了書房,看著江城在裏麵揮毫潑墨,站在一邊乖巧的行禮。
江城身著藏青色的家常衣衫,頭上的發髻用一根墨玉簪子固定,他抬頭看著江如月,便說道:“送了你舅舅,怎麽不回自己院子呢?”
江如月笑著走上前去,笑著答道:“父親,月兒許久未見舅舅了,心中自然歡喜,剛剛想著舅舅給月兒講了很多母親的事情,十分感慨,便來問問父親,一些關於母親的事情。”
江城聽見這話,忽然停住了手中的筆,一臉的惆悵,他看著江如月越發美麗的容顏,和妻子十分的相像,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母親走的太早了些,你母親若是還在,你還會有一個弟弟,你母親,真的很好。”
江如月看著父親十分悲傷的神情,陷入了回憶裏麵,良久都不說話。
江如月忽然間覺得他對母親,也並不是沒有感情的,時隔幾年,想起來依舊眼眶含淚。
“母親當年是難產而死的。當年的穩婆和大夫都是怎麽說的?”江如月下意識打聽著當年的事情,她急切的想知道,整個過程。
江城一臉惆悵,對著江如月說道:“都是些不好的回憶,太醫來晚了,救不了了,難產致死,一失兩命啊!”
江如月看著江城的模樣,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江如月都不忍心再詢問,爹爹不是她想的那樣呢!
江城擺了擺手,不願多說,隻是開口淡淡道:“事情都過去了,人還是要朝前看的。”
江如月點了點頭,又說了兩句話,她就屋裏出來了。
心下暗暗琢磨,父親沒有告訴自己,母親死亡的過程。雖然是十分傷痛的模樣,但是她也暗暗在懷疑父親是不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紫蘭,這兩天在府裏小心的打聽著,看看當年都有什麽人是接觸過這些事情。”江如月小聲的吩咐著。
“是。小姐。”
如霜閣
看著滿院子的箱子不免有些頭疼。
“小庫房還能放下嗎?挑一些出來,各個院子都送些,說是舅舅送的。”江如月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的疲憊。
“是,小姐,周姨娘的院子也要送嗎?”青蓮不解的問著,這小姐不是不喜歡她們嗎?
“送,怎麽能厚此薄彼,麵子上的禮數可是不能丟的。”江如月冷冷的說道,這哪裏是不喜歡,就是憎恨,恨不得把周姨娘給千刀萬剮了才是,她捏緊了拳頭,眼裏一陣厭惡之色,
“是,小姐。”
棠梨閣內。
周姨娘冷眼的看著送來的禮物,堆在桌子上,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禮物越是華貴,她就也覺得危險,她在府中多年,沒有想到,栽在江如月這個丫頭手裏,早知道,當年想盡辦法都要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來人,把這些東西都丟出去。”江清樂一進門看著這些東西,心裏強烈的不舒服。
“樂兒,你再不喜歡也看看,不能把這些丟出去,這是南郡侯送來的東西,你給我記住,如今江上如月是怎麽壓在你頭上的。”周姨娘不服氣的說著,但她始終是不明白,有些人一出生就贏了,江如月就是這樣的人。
江清樂聽見這話,心中更是不悅,一把掀開了桌子,東西灑落一地,眼裏是掩蓋不住的恨意。
在她的身體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呐喊著,憑什麽?憑什麽江明月一出生下來就處處比她優秀,事事都要壓她一頭。
“怎麽樣,棠梨閣那邊有什麽動靜?”江如月在書房裏麵作畫,看見紫蘭走了進來,這才開口。
紫蘭在一旁恭敬的說道:“小姐,我站在外麵一會兒,隻聽到裏麵摔東西的聲音,並沒有把我們送的東西丟出來。”
“行,秋姨娘那邊告訴她應該怎麽做了?”江如月小聲點的問著,對於周姨娘的反應還再自己的預想之內。
“自然是說了,秋姨娘答應了,還說,一定會配合小姐呢!”紫蘭拿過桌上的墨,小心的磨著。
“她到是個識時務的。”江如月點了點頭,到這世界上從來一遭,很多時候覺得能看的通透之人就已經很是難得。
過了幾日,江如月此時正躺在躺椅上乘涼,天青色的長衫和隨意灑落的長發,顯出一絲的瀟灑之態。
江如月不出院子門,便是沒有什麽其他的裝扮了。她查了幾天,也並沒有在府上發現一個當年在母親院子裏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