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青澀年華
星期,對每早上六點起床的學生來,是一周內難得能睡懶覺的日子,因此格外珍惜,宿舍裏要是有人早早起來打擾了大家的休息,能被罵死。
訓練格外讓人疲累,辛苦了半個月,難得有個休息,葉子幾人也很想一覺睡到自然醒,可是與人有約,再想睡也得按時起床。
吃了早飯,九點整,幾人各自帶了吃的和水,來到宿舍樓前集合,今李娜和趙金山也一起去,一行十人隊伍不算。
葉子發現宋清風、趙金山、劉元、還有王進背著的雙肩包都鼓鼓囊囊的,似乎很沉,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相比起來,要不是自己包裏裝著的水壺,就跟背了個空包似的。
氣有些陰沉,不見太陽,這兩也是這樣的氣,一到十一點左右就會雲開霧散出太陽,大家並沒有在意,甚至連一把傘都沒有帶。
一行人笑笑出了校門,過了大馬路,順著一條土路往情人穀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來,見得最多的就是路邊栽種的胡楊樹,周圍看不見一座山,旁邊就算有山,也是被稱作山的黃土高坡,坡上最多的草是蒿草,草長得連地皮都蓋不住,樹木更是稀稀拉拉的,難見成材的高大樹木,入眼的不是槐樹就是杏樹,槐花大多都長在路邊,山上杏樹居多。
宋清風告訴葉子,到了四月份,漫山遍野的杏花開了,深粉淺粉純白,一團團一簇簇,非常好看。
杏花盛開的時節,也是最浪漫的季節,踏青賞花,滿山遍野隨處都能見到三五成群結伴遊玩的學生或手牽手的情侶。
起初大家走在一起,走著走著隊伍就被分成了三撥。
趙金山和李娜手挽手走在隊伍的最後,顯得很親密,趙金山對著李娜笑笑,還不時地會耳語幾句,李娜總會在趙金山耳語時笑得羞澀,雙頰飛紅。
而徐曼曼則和昨下午一樣,緊緊的挽著葉子的胳膊,旁邊跟著宋清風,三人走在隊伍的中間,身後跟著謝光輝。
葉子和徐曼曼會問宋清風一些關於學校裏的傳聞,一下沿途看到的風景,三人有問有答,氣氛還算融洽,而謝光輝默默的跟在三人身後,隻顧走路,四人看似是一個團體,其實謝光輝和三人並無任何交流。
走在隊伍最前邊的是劉元、竇玲和張思穎,王進緊跟在三人身後。
劉元和竇玲、張思穎聊的是熱火朝,王進隻是個聽眾。
大慨十幾分鍾後,一行人又拐上了一條鄉村道,往一處山凹裏走去,七拐八拐的,又是十幾分鍾後,一行人來到了一處斷崖邊,站在崖邊,可以看到對麵的山,據崖底就是學生們常去的情人穀,而道觀就在對麵那座山的背麵。
都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一點都不假,剛開始往崖底走的時候山勢還比較和緩,路也比較寬,越往下走越不好走,山勢陡峭不最後都成了逼仄的羊腸道,左一條右一條的,感覺每一條都是路,可每一條都不好走,而且坡上灌木叢和不知名的樹多了起來,路邊的雜草也比之前見的要茂密。
而此時男生就體現出了男性的優勢,充當了探路者和護花使者的角色。
起初葉子和徐曼曼還能相互攙扶著往下走,可是路越走越不好走,兩人不敢再相互拉扯,隻得心翼翼的各顧各往下慢慢走,遇到陡點的坡,還得勞煩宋清風和謝光輝幫扶一把。
本走在最後的趙金山和李娜此時反而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麵,兩人不顧他饒感受,趙金山對李娜是又扶又抱,不時傳出李娜尖細的驚呼聲和笑聲。
走在一起的竇玲、張思穎、劉元和王進,此時在下一個陡坡,這是眾人在往穀底走時遇到的第一個比較陡的坡,劉元做為組的先鋒,第一個下到了坡底,很自然的就伸出了手,想要扶一把跟在後邊的人,竇玲做為一個女漢子,怎麽可能讓人扶。
竇玲在後邊拉著張思穎的手,讓張思穎慢慢往下挪,劉元在下邊接著,張思穎這才下到坡底。
劉元本想扶竇玲一把,隻見竇玲彎腰扶了路邊的雜草一把,輕移幾步,輕輕一躍,很輕鬆的就到了坡下,動作輕盈瀟灑,竟然比劉元下坡還要下的輕鬆,劉元尷尬的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
此時跟在竇玲身後的王進也被竇玲瀟灑的下坡動作驚豔到了,愣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下。
王進尋思著,要是自己下坡,雖然也不費力,可是要做到竇玲的輕盈瀟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隻能盡量讓自己的動作看起來輕鬆點,別跌跌撞撞的顯得過於狼狽就校
就在王進猶豫著要怎麽下的時候動作才會優雅點時,宋清風一行來到了身後。
“進財,你在猶豫什麽?快下啊!”宋清風忍不住催促道,路就這麽窄的一點,王進不走,他們也隻能被堵在後邊。
“這才多大點的坡,你不用怕,來,我扶你。”竇玲見王進猶猶豫豫的,以為他是害怕了。
在竇玲的認知裏,王進是個不善言辭,不但長相過於秀氣,人也有些過於文弱的男生。
“嗯,我有點怕。”看著竇玲伸出的雙手,王進腦子一抽,竟然就認了自己害怕的事實。
啥?王進了什麽?他他怕?聽到此話的宋清風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而站在坡底的劉元則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猛地睜大眼睛看向王進。
這還是兩人認識的那個王進嗎?是那個和人打架的時候輪著棍子把人往死裏打,哪怕被對方幾人圍攻打的頭破血流,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王進嗎?還是嗎?還是嗎……
他們認識的那個王進從來就沒有怕過什麽,這個王進一定是被若包了。
“你沒事吧?心點。”見宋清風差點摔倒,跟在身後的葉子問道。
“沒事、沒事,腳滑了一下。”宋清風扶著身邊一顆樹,站直了身子。
站在坡下的劉元被王進淡淡的掃了一眼,劉元立馬低下了頭,輕咳兩聲,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
“別怕,你拉著身邊的草,慢慢往下移。”竇玲著,一腳踩在陡坡上,將手臂又往上遞了些,十足十的保護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