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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她是我的,你想都別想

  第二天上午,慕笙終於從噩夢中醒來。


  她掙紮著想坐起來,可動一下都覺得身上刀剮一般的疼。


  傅言算一直在旁邊的沙發上睡著,聽到動靜立刻就驚醒了。


  他走過來把慕笙扶起來靠在床頭,問:“哪裏不舒服?醫生就在外麵等著呢。”


  慕笙悶悶的答:“疼。”


  傅言算的心一縮,哄著她:“阿笙,傷口要過段時間才能愈合,等愈合了就不疼了。”


  慕笙點頭:“嗯。”


  他坐在床前,說:“阿笙,你抬起頭看看我。”


  慕笙木木的抬頭看他,也沒有言語。


  她的表情和眼神讓傅言算覺得心慌,她太平靜了,平靜就像是不記得昨晚的遭遇。


  傅言算張了張嘴,問:“阿笙,你跟我說說話。”


  慕笙平靜的問:“說什麽?”


  傅言算抬手去摸她的頭發,哄著她:“你喜歡的那個牌子出了新的包包,我去買給你好不好?”


  慕笙沒應聲,隻偏頭躲開了傅言算的手。


  她吞了吞口水,說:“出去。”


  傅言算的手一頓,隻聽慕笙平靜又冷淡的聲音:“出去。”


  傅言算怕刺激她,隻能點頭:“好,我這就出去,你好好休息。”


  傅言算一走,慕笙掀開被子下床。


  昨晚醫生上完藥就沒再給她穿衣服,所以慕笙現在一絲不掛的走到了落地鏡前麵。


  她打量著鏡子裏那個女孩,原本瑩白如玉的皮膚此刻卻遍布傷痕,她像個被撕碎了又縫補起來的布娃娃,帶著可笑的美感。


  慕笙伸出手去捏到腰間的傷口,血冒了出來,痛意席卷而來,她的眼神都跟著抖了抖。


  似乎覺得不夠,她又伸手去捏腿上的傷口,血再次流出來。


  她就這樣無聲的破壞著自己的身體,痛意席卷全身,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淚無聲的落下。


  直至現在,她都沒想明白,她做錯了什麽呢?


  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男人,卻被毀掉了整個人生。


  而前世的那個自己,甚至連這樣照照鏡子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她的腿斷了,下不了床。


  自重生以來她一直偽裝的那副乖巧懵懂的模樣此刻被撕裂,她恨極了這個世界。


  慕笙抓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砸在鏡子上。


  “砰!”


  鏡子“嘩啦”一聲,應聲而碎,慕笙看著碎片裏破碎的自己,放聲尖叫:“啊!”


  門外的傅言算聽到聲音,立刻推門進來,隻看到慕笙身上的血和眼前的碎玻璃。


  小姑娘站在玻璃渣裏痛苦的尖叫:“啊!啊!”


  傅言算衝過來抱住她,喊道:“阿笙!阿笙!怎麽了?”


  慕笙似乎根本聽不見他說什麽,她隻是不停的喊,手腳並用的掙紮著。


  傅言算勉強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他幾乎要壓在慕笙身上,才能控製住她掙紮的手腳。


  傅言算喊著:“阿笙!你看著我!看著我!”


  慕笙抬眸看他,眼中是幾乎燙傷他的恨意和熱淚,傅言算一怔,他從沒見過慕笙這樣的眼神。


  他承受不了,便低頭去吻她的眼睛,說:“阿笙,沒事了,我在這裏。”


  “傅言算。”慕笙叫他。


  “嗯,我在。”


  “我想要林安書去死。”她這樣說。


  傅言算吻她的動作頓了頓,感覺到身下女孩的僵硬,點點頭:“好。”


  慕笙問:“真的?不騙我?”


  傅言算點頭:“不騙你。”


  得了準確的答案,慕笙才安靜下來,她由著傅言算抱著她,也不掙紮反抗,這男人想吻她便吻,想摸她便摸,她似乎失神一般,了無生機。


  傅言算輕聲說:“我去叫醫生,你乖一點。”


  “好。”


  醫生很快就來了,又將她渾身上下的傷口都處理了一遍,貼心的問了一句:“慕小姐需要鎮定劑嗎?”


  慕笙搖頭:“不要,我睡得著。”


  女醫生這才離開,傅言算進來說:“劉姨做了你愛吃的排骨,吃一點嗎?”


  慕笙點頭:“吃。”


  劉阿姨便將飯菜全都送到了樓上,傅言算陪著慕笙小口小口的吃飯。


  慕笙問:“林曜是罪域的人是嗎?”


  傅言算點頭:“是。”


  這事情原本是保密的,可昨天慕笙都瞧見了,也沒什麽好保密的了。


  慕笙便問:“所以你一開始就認識林曜?你在我麵前假裝不認識他,是騙我的?”


  傅言算皺眉解釋:“不是,剛開始不認識,至少在酒吧那裏不認識。”


  “度假村的事情之後,傅嘉樂出事的時候,我調查了林曜,那個時候查到了他的底細。”


  慕笙記得那天在傅嘉樂的住處搜出來禁品,傅言算逼著她驗尿,林曜趕來帶走了她。


  那是頭一次,傅言算找到了南橋壹號,大約是那個時候,他查清了林曜的身份。


  慕笙又問:“後來呢?你們合作了?”


  傅言算搖頭:“沒,隻是有過接觸,沒那麽快合作。”


  “那是什麽時候?”慕笙問。


  傅言算頓了頓,慕笙看他一眼,說:“不能說就別說了。”


  傅言算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你被傅嘉宇帶到罪域的那次,正式合作的。”


  慕笙想了想那段時間的事情,驀的想起傅言算的事情,問:“那是過年前的事情,那除夕夜那晚的車禍……”


  “傅嘉宇安排好的。”傅言算說。


  他似乎覺得沒說清楚,又補了一句:“林曜得到消息通知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了,隻能將損失降到最小。”


  慕笙想起那段時間,林曜說他要出國,要帶著慕笙一起去,被慕笙拒絕了。


  後來傅言算出了車禍,林曜又突然出現了。


  慕笙又問:“去米國的那次呢?”


  傅言算咳了一聲,說:“送你去,是想給你一個正大光明的約會,可傅嘉宇的人盯得緊,怕你跟我牽扯有危險,才挪到國外去。”


  慕笙說:“可林曜也去了。”


  傅言算點頭:“嗯,他去見我。”


  慕笙覺得傅言算好像說清楚了,可她又好像什麽都沒聽懂似的。


  她好像隻存在於這兩個男人的計劃節點上,一次次的看他們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接頭。


  慕笙問:“你幫林曜奪回罪域的權力,林曜幫你做什麽?”


  傅言算的手頓了頓,說:“清理傅嘉宇。”


  這倒真是慕笙想看到的,她問:“什麽時候?”


  傅言算卻沒回答,隻摸了摸她的頭,說:“快了。”


  原本慕笙以為清理傅嘉宇這事情還要再等一等,可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了新聞。


  隻是個小小的花邊新聞,說傅嘉宇混跡風月場所,和不同的模特網紅都有關係,還掛出了不少不堪入目的照片。


  這事情雖然不大,但是在老爺子和公司那邊鬧的很難看,傅嘉宇準備了這麽久的時候想借著聯姻的事情打擊傅言算,還沒實施就被請出了股東會議。


  慕笙適時的給傅仲遞了消息,簡簡單單一句話:“傅言算要對傅嘉宇下手了。”


  傅仲一向極其信任這個神秘人的電話,聞言如同驚弓之鳥,跟傅嘉宇神神道道的說著這些事,要他務必加強安保。


  傅嘉宇不知是狗急跳牆還是氣急敗壞,竟雇人開車去撞過一次傅言算。


  隻可惜沒了老金的幫忙,傅嘉宇的計劃太倉促,傅言算連一根頭發都沒傷到。


  自從傅言算和慕笙坦白之後,便將東西都搬到了楓園來,寸步不離的守著慕笙,兩人完全是同居的狀態。


  林曜也不再藏著掖著了,幾乎是自由出入楓園。


  隻是林曜來了兩次,次次撞見慕笙之後,還沒來得及打招呼,慕笙就轉身回房間了。


  這一天他徑直進了書房跟傅言算談事情,慕笙出來倒水的時候路過,聽到了幾句話。


  “之前你受傷和車禍傅嘉宇都摘得幹幹淨淨,沒有證據能指向他。”


  “走私的事情他沒收手,在他的貨裏加點別的東西。”


  “傅言算,你可想好了,這是要坐牢的事情,傅嘉宇是你們家老爺子的親孫子。”


  “想的很清楚,你去辦就是了。”


  裏麵的聲音頓住,慕笙立刻轉身走過去,恰逢林曜打開門,叫她:“笙笙。”


  慕笙的腳步停了停,應了一句:“嗯。”


  她嘴上答應著,可腳步未停,似乎連停下來和林曜說一句話都很難。


  林曜快步追上去,問:“笙笙,你怎麽了?是我哪裏做錯了嗎?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淡?”


  慕笙背對著他,平靜的說道:“沒有,我原本就應該對你冷淡,我喜歡的人又不是你。”


  林曜一頓,隻覺得心髒被針紮一般,說道:“笙笙,你原來對我很溫柔的。”


  慕笙的身子僵了一下,說:“是我錯了。”


  她可笑的將林曜當做了救贖,可這男人和傅言算一樣,是她一切痛苦的根源。


  林曜問:“是因為罪域嗎?笙笙,我已經將害你的人都處理掉了。”


  慕笙的身子抖了抖,冷笑著說:“處理掉了?是嗎?林曜,讓我溫柔對待的是那個給我補課帶我買糖炒栗子的研究生學長,你是誰?你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要人性命的罪域少主。”


  林曜隻覺得嗓子都被人捏住了,他從未想過,他拿回權力的時候,也是失去慕笙的時候。


  他一把拉住慕笙的胳膊,說道:“笙笙,我是罪域的人又怎麽樣?我會用整個罪域來保護你!”


  慕笙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驚恐的跳起來甩開他,就連手裏的水杯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林曜震驚的看著慕笙,他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好像他是什麽髒東西一樣。


  慕笙無聲的笑:“用罪域保護我?”


  真可笑,沒有罪域,她原本就該是個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學生。


  傅言算聽到聲音從書房走出來,看著爭執的兩人,皺眉問道:“出什麽事了?”


  慕笙走到傅言算身邊,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說:“你們談完了嗎?”


  傅言算點頭:“談完了。”


  “那請你讓他出去。”慕笙說。


  她轉身下了樓,去叫劉姨來收拾地板,又回頭說了一句:“林曜,我看見你,就會想起罪域的惡心,所以麻煩你離開這裏。”


  看著小姑娘冷漠又決絕的背影,林曜隻覺得鑽心的疼。


  傅言算沉聲說道:“她還記著那天的事情,心裏不舒服,你回去吧。”


  林曜轉頭看了傅言算一眼,苦笑著說道:“傅言算,我跟你隻是生意合作,笙笙我還是要追的,沒打算就這麽讓給你。”


  傅言算眉心一皺,冷聲說道:“她是我的,你想都別想。”


  林曜被這句話刺痛,從目前看來,慕笙確實和傅言算相處的十分和諧,出雙入對,依賴至極。


  可他總想起初遇慕笙的時候,小姑娘看著傅言算的眼神,那不是愛。


  他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傅言算,她不愛你。”


  許是因為林曜的這句話,傅言算今晚有些失控。


  原本慕笙養傷的這段時間,傅言算生怕嚇著慕笙,讓她有心理陰影,便一直都睡在隔壁臥室。


  慕笙也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晚上喝了牛奶,讓劉姨幫忙塗了藥便回到臥室去了。


  可她剛換好了睡衣,傅言算就推門進來了。


  慕笙一愣,問:“還有事?”


  傅言算走過來,將人打橫抱起來丟在了床上。


  男人欺身壓上來,喑啞著嗓音問:“阿笙,你愛我嗎?”


  慕笙垂了垂眼簾,不悅的說道:“傅言算,晚飯你又沒喝酒,別跟我鬧,起來。”


  傅言算不聽,他的手拂過慕笙的腰,那裏有一道淺淺的,不易辨別的疤痕,還未消退。


  他的手穿過她身下,將她的腰往起抬了抬,抵上自己,說:“傷好的差不多了,都結痂了。”


  慕笙低低的“嗯”了一聲,問:“怎麽?”


  傅言算埋首在她發間輕嗅,女孩的身上是甜美的沐浴露的味道,帶著一絲絲藥香,讓人沉淪。


  他的吻落下來,是自從慕笙割腕自殺之後,第一次這樣失控的吻她,似乎要將人吃進去。


  慕笙呼吸困難,好不容易尋到空氣,卻發覺男人的吻未停,反而愈發往下。


  慕笙驚慌的抓住他的肩膀,驚呼著:“傅言算,你做什麽?”


  傅言算也不答,隻瘋狂的吻她,以最虔誠的姿態俯身,勾的慕笙哭腔連連。


  她手腳綿軟,腦中仿佛有煙花炸開,眼前一陣陣發黑,仿佛被捧上雲端又狠狠的摔下來。


  她幾度求饒,偏偏這男人仿佛喝醉了酒一般,一刻都不肯放過她。


  慕笙隻覺得自己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前世,傅言算也沒做過這種事。


  她哭著求他:“傅言算,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傅言算這才起身,又重回她耳邊,啞聲說道:“我想要你,可沒結婚,我舍不得碰你,隻能這樣。”


  慕笙含著淚罵他:“這樣就很高尚嗎?傅言算,你簡直是個無賴!”


  傅言算低低的笑:“嗯,要不我們做點不高尚的?”


  慕笙立刻搖頭,她抹了抹眼淚,說:“不要臉,起來!”


  傅言算在這種事上充分發揮了自己臉皮厚的本事,這一晚無論慕笙如何哭鬧打罵,傅言算都不肯離開。


  他擁著女孩的盈盈一握的腰,啞著聲音一遍遍的吻她:“阿笙,你愛我嗎?”


  他承認,他被林曜的話刺激到了。


  有時候他也覺得,慕笙不愛他,她看著他的眼神雖然十分甜美可人,可偶爾,極其偶爾的情況下,慕笙的眼中會出現一閃而過的恨意。


  隻短短一瞬,卻如同一把利劍插進傅言算的心髒。


  他隻能告訴自己,他看錯了,慕笙從小就喜歡他,她對慕家倒台的事情一無所知,怎麽會恨他?

  可那樣的眼神攪得他心神不寧,加上林曜的刺激,他便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他的阿笙愛他。


  他看著小姑娘在他懷中哭泣顫抖,憐惜的吻掉她臉上的淚水,叫她:“阿笙,阿笙。”


  慕笙哭著罵他:“混蛋!”


  傅言算哄著她:“你叫叫我,阿笙,你叫我。”


  慕笙咬著唇不肯服軟,卻被傅言算折磨一番,威脅道:“叫我,或者你想再試一次?”


  慕笙憤恨的盯著他,出口的聲音卻嬌氣的不像話:“阿言。”


  “不是這個。”


  “十一。”


  傅言算卻並未因這個稱呼而停止,反而更加瘋狂。


  月色醉人,床頭隻亮著一盞暖黃色的燈,女孩的眉眼在昏黃的燈下生動如畫,連眼淚都像剔透的珍珠。


  他喜歡慕笙叫他十一,她曾說,笙字是十一畫,慕十一永遠都是她一個人的。


  他那樣強勢又霸道的男人,愛極了小姑娘說這句話時的占有欲。


  如果可以,他願意一輩子被她所有,老老實實的守在她的身邊。


  這天晚上,他央求著慕笙哄了許久,將人弄哭了很多次,終於換來慕笙的一句:“我愛你。”


  傅言算想,他八成是中毒了,中了一種名為慕笙的毒。


  這毒藥讓他上癮,即便心底的某處隱隱約約的暗示他,慕笙不愛他,可他完全將這一處忽略掉了。


  他緊緊的抱著慕笙入睡,夢中都是小姑娘生動的眉眼。


  他想,也許該結婚了,他會和阿笙有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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