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煩

  他在意的,不在意的,這個女人難道不是最為清楚?來參加這個宴會都讓他覺得,自己怕是瘋了才會來。 吃醋就不說,還看見自家小女人對那個男人的維護,心底的那一絲動搖出現,就會成一個小小的裂縫,繼而越來越大,不足以填滿。


  心口的空洞和危機感讓他不得不正視了兩人的親密度。


  “你擔心他?”語氣的侵略性和危險讓許晴舟不得不重視起來。


  她就是好心吧,算不是擔心,這男人怎麽回事?


  “你捏痛我了。”她有些掙紮起來,又無奈於男人的力氣大,她掙脫不開。


  好在是顧霆驍一把抱住人,才鬆開了下巴的位置,有些痛的感覺讓許晴舟知道一件事,這男人絕對是捏紅了。


  心裏憤恨的不行,就不能牽個手什麽的算了,或者是像這樣抱住多好,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明明這個男人才是最為讓人忌憚的存在。


  現在卻如同是擔憂不行的迷了路的小兔子一般,格外的惹人心疼,這個想法出來的時候,許晴舟就在心裏暗暗的鄙夷了一下自己。


  上次大灰狼的教訓她應該是還沒吃夠,真是夠了。


  一直抱著也不是個事情,她想要推開的時候,卻被抱的更緊,這可是在別人的家裏,更何況等會孫塵他們就回來了,不由得伸手去拍了拍顧霆驍。


  安慰道:“顧霆驍,我們都結婚了,結婚證都在你哪裏。”


  這件事也是最為讓她匪夷所思的,男人居然專門去銀行開了一個保險櫃,就是為了保存兩個人的結婚證。


  想看一眼都沒有可能,現在好了,成為了安慰男人的理由。


  隻是聽到這話的顧霆驍身子一僵,下一秒又迅速的恢複原狀,心裏暗暗思忖,還是要先有孩子,或者是結婚昭告天下,才能談起結婚證的事情。


  但是心底的苦澀又蔓延開,他這是在幹什麽?

  壓抑了這麽久,終於要爆發了?現在的他猶如深淵裏放出來的困獸,對待心愛的人,就該是他的想法。


  一個個覬覦他家老婆的都不應該存在,他更想將人綁在家裏,金絲籠養著,他如何養不起?想要什麽他都給的起。


  但是這樣的他,怕嚇到許晴舟,更害怕那顆已經給出來的心,會被收回去,他已經等了這麽久,也嚐到了甜頭,如何能收手去吃酸澀的苦?


  “嗯,老婆說的都對,對不起,我吃醋,老婆下次可不能這樣。”


  男人低啞的嗓音回蕩在耳邊,透著惑人的魔力,性感又沙啞,讓許晴舟被蠱惑的點頭。


  眸子裏就出現了後知後覺的害羞情緒。


  這男人怎麽吃個醋都能這麽的大方?可愛兩個字更加適合用在他的身上,但是沒來由的吃醋還是會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啊。


  “嗯,孫塵他們應該快回來了,你先鬆開。”說著,手上推人的力度又大了一些,但是這些絲毫不妨礙顧霆驍的抓住手。


  那草叢後麵的孫塵和藍田玉有些尷尬,他們去之前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不良畫麵,還是殺狗的那種。


  再加上自家boss的冷颼颼的冰刀,就更加不敢回去。


  悄摸摸的給顧霆驍發去消息:老板,我們先去開車,然後在側門等你們。


  他決定還是先去開車出來,這樣比較適合他不需要回去的接口,藍田玉難得的點頭同意,此時的顧霆驍也收到消息,開心的帶著老婆出門,總算是可以將老婆抱回家去了。


  回到家裏,管家就十分迅速的將趙亞楠送走離開。


  這樣平靜的日子並沒有過到一個星期,許晴舟就被裴子昂叫到醫院去,一臉哀怨與憤怒的看著許晴舟,活像是別人欠了他幾個億一般似的。


  許晴舟暗暗的看了一眼那身旁的院長,隻見人繞了繞手,打了哈哈就腳底抹油,找了借口離開。


  會議室裏就剩下了兩個人,裴子昂關上燈就打開了幻燈片,上麵出現了睡著的女孩,隻是閉著眼,就讓人覺得寧靜而美好,隻可惜看樣子似乎並不是很大。


  “這是?”


  一份文檔就丟在了許晴舟的懷裏,厚厚的都快可以出一本書了。


  許晴舟看了看封麵,樸恩惠三個大字就那樣出現在了眼前。


  這個樸恩惠是誰?下麵給了解釋,樸文臣的妹妹。


  妹妹?


  許晴舟好奇的看了一眼裴子昂,不是說他妹妹死了嗎?難不成還活著?許晴舟奇怪的看了一眼幻燈片上的人,這才發現,一旁的點滴在不斷的流動。


  “這是他妹妹?”許晴舟驚呼,現在算來,應該是二十歲的樣子,但是這並不能解釋,為何會是那個樣子的睡在哪裏,看起來就是安靜的睡著了。


  “樸恩惠,二十五歲,植物人,昏迷時長十年。”


  這樣的數據讓許晴舟格更加震驚,一個活了十年的植物人,等於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就陷入了昏迷。


  那五歲的那場意外?


  她想要得到一個解釋,但是男人似乎根本的注意點不在這裏。


  “病人現在處於一種低溫的保存狀態,然而,需要做一個換心髒的手術,已經有了匹配的心髒源。”


  男人不帶一絲情緒的講解,幻燈片就再一次的換了視線,這次的是另外的各種治療,以及一些臨床的反應。


  許晴舟坐了下來,難得的看起手裏的資料。


  簡而言之就是救一個活死人,不過她為什麽要接手,而且這個手術根本不太可能,沒有過先例,成功率幾乎渺小到為零。


  “這個手術,風險太大,你確定?”許晴舟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就得到了男人的一個白眼,格外的嫌棄。


  這是他願意的?這還不是他家的好老公給他找的麻煩,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他看資料的時候,就說了救不活,這樣的吊著的,也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複蘇。


  倒是樸文臣十分貼心的照顧,為了保持肌肉的不萎縮,還找人來做了很多的活動,能完整的保持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


  “我不確定,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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