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綁架
事情反轉的太快,許晴舟根本沒能理解是發生了什麽,後續隻是說了片麵的內情,導購員拿了倉庫的衣服出去賣。 不巧的是,導購員拿錯了衣服,就將裴靜茹的衣服拿出去賣掉了。
裴靜茹是家裏金枝玉葉養出來的,一眼就看出來衣服有問題,所以才吵起來了。
至於動手,反正這小霸王的惡名也是實至名歸,所以不存在小霸王改好的問題。
但是是他們的問題,所以理所應當需要去道歉。
許晴舟看了遠處走遠的女孩,明明年紀小,又被家裏捧著長大的,卻為什麽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刺蝟模樣的人?
多少的人企及一生都到不了這樣的位置。
她不是個多傷感的人,到時候還是得說清楚。
許晴舟攥了手裏的手機,不方便抱起兒子,隻能牽著,兩人走的十分慢,看了眼顧霆驍的位置,還不等她趕過去,男人就先一步的走過來,彎腰抱起兒子。
彎了手臂好讓她挽進手,那嘴角不可避免的彎了一下,像是春日裏的陽光,暖暖的,讓人覺得溫暖又堅不可摧,能為她阻擋一切的問題和風暴。
手挽在他的臂彎裏,兩人入座。
宴會開始,主持人在舞台上熟練的說了一堆又一堆的漂亮話,調動起來周圍的氛圍,許晴舟也多了笑意。
就看見不遠處,那一臉憤怒的裴靜茹,看樣子是在拉扯什麽,但是光線有點暗,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顧霆驍。
“怎麽了?”男人低下頭問。
“你看,那是不是裴靜茹?”
她不是多事的人,宴會要開始了,出了不好看的局麵,到底是不太好。
男人順著小女人蔥白一般的手指看過去,就看到了欺負他老婆的人,還有另外一個人,看著應該是一個男人。
難得的是,裴靜茹雖然生氣,臉上卻不得不憋著脾氣,似乎是在爭吵的樣子,有些遠的距離,他也不過隻能看到是一個男人而已。
眨了一下眼睛,收回目光。
“這裏是趙家和溫家的訂婚宴,應該不會有人敢惹她。”
許晴舟想了想,是這個道理,而且這裏是百年世家的宴會廳,不管是什麽都是頂級的。
好在,雖然顧霆驍的麵子大,坐的地方還算是比較靠角落的位置。
她轉過頭,打開手機玩節奏大師,又不能吃東西,兒子也坐在一旁,敲打他的小電腦,看著一大一小的安靜,顧霆驍溫柔了眉眼。
他很喜歡現在這樣的感覺,寧靜而美好,出於教養,還是會看著主席台。
小女人不想看,無非也是無聊,和台上的那個人是溫少陽,他多了一絲笑意,爛桃花還是要早一點解決。
手裏的手機轉了了圈,又平放在膝蓋上。
遠處的主持人早已經說完自己的措辭,伸手朝著遠處,介紹著正朝著他走來的兩人。
雖然不是結婚儀式,但是今天的女主角還是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魚尾禮服,腰間的鑽石錯落點綴在禮服上,每走一步,都熠熠生輝。
一字肩的設計,顯露出那漂亮精致的鎖骨,圓潤的肩頭如玉一般,不少的人都驚呼不已,交頭接耳的說著讚賞的話,頻頻的點頭十分讚賞。
準新娘的頭上還帶著一層薄紗單單的擋在額頭的位置,遠遠看著淡雅天成,明眸皓齒,黛眉青顰。
緊接著就是新郎官的出場,溫少陽順著紅毯走出來,遠遠的就看見那一抹嬌柔的身影,卻不是他喜歡的人。
踱步過去,餘光卻落在不遠處顧霆驍的位置上,那裏坐著的,有他喜歡的人。
主持人還在講解什麽,大抵都是說的好聽的,走流程的事情倒是快,雖然新娘子一臉的喜意,溫少陽也帶著淺淺的笑。
兩人卻看不出來什麽喜悅的氛圍。
流程走到最後一步,男方給女方送上訂婚戒指,鉑金的材質,卻是樸素的不行,沒有一顆鑽石的點綴,在光暈下,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許晴舟玩的正是興頭上,就等著吃飯,突然聽見背後傳來騷動,還有重物撞擊的聲音。
她好奇的轉過頭,就看見遠處的本應該高興成婚的兩人,一個冷了俏臉,一個也落了笑意。
顧霆驍起身擋住人的視線,凳子上搭著的西裝被他拿起,穿在身上。
“裴靜茹不見了,裴家趙家都在找人,我們先回去吧。”那語氣,活像是在說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你不是她哥哥嗎?不用叫人一起找找?”許晴舟雖然對那個丫頭沒什麽好感,但是店裏的時候,是她誤會了,而且田盛也說了想要道歉的事情。
“她被綁架。”男人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
話音落,讓許晴舟收縮了一下瞳孔,有些驚訝的看著平靜如常的顧霆驍,這男人如何這樣的冷靜?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老爺子一輩的有交情,順著喊一聲而已。”
他頓了頓聲音,似乎覺得不太妥當,看向自己的兒子。
小家夥絲毫沒有理會兩人的說話,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小電腦,身上明明穿的是西服,小書包還是固執的背在背上,看著不太協調。
“叫孫塵也帶人去找找吧。”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情,許晴舟不忘提醒。
垂著的手就被兒子扯了扯,她有些好奇的看過去,就看到兒子小電腦上顯示的視頻畫麵,隻一眼,她就發現了那屏幕上的人就是宋嬌若。
但是怎麽看都不是被綁架的樣子,倒像是自己逃走的模樣,而且下一秒人就走了死角的位置。
“這是在哪?”許晴舟問。
許雲熙立馬調出來那前一個視屏,許晴舟看了一眼,就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在酒店裏麵,隻不過看樣子很是私人的地方。
“兒子,這是什麽地方?”還是兒子靠譜一點,至少還能找到人在哪。
“那快點去告訴趙家的人吧,不然找的著急了,這地方酒店的人應該會知道。”顧霆驍看了小女人一眼,該說她太善良,還是太心軟?
兒子也投來目光,他搖了搖頭。
“不必了,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