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隻可惜,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有遇見的時候。 “嗯,溫醫生這是有事?這樣急匆匆的?”溫少陽一時間也沒有那樣著急,手裏的手機響起來,他下意識的就掐斷了鈴聲。
“嗯,家裏有個應酬的聚會,不得不去看看。”
有些心虛的措辭讓他拿起手機,抵了一下鼻尖,旋即又彎了眉眼。
“家裏的安排,不得不去,你下了班也早些回去,最近的路上不安全,出門的拐角處,說是發生了好幾起車禍,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你可要多注意些。”
這事情許晴舟也知道,是前段時間出現的,出事的都是半夜的時候,那時候的車流量那樣的少。
而她們的醫院是距離最近的,所幸都沒有出現什麽太嚴重的傷,最多的也就是肩膀豁了口子,得多休養而已。
“嗯,知道了,不會有事的,那你先忙。”
雖然聽了許晴舟的話,但是溫少陽沒能動步子,一雙漂亮的眸子落在許晴舟的身上,帶著眷戀。
許晴舟見人不動,自己先一步的側過步子。
“晴舟。”手腕被抓住,下意識的她將溫少陽的手甩開。
“那個,有事?”
手指握了又鬆開,繼而放進外衣口袋裏。
“嗯,沒事,你自己注意安全。”話音落,許晴舟逃也似的轉身離開。
又覺得不妥,可是腳步早已經遠離,隻能越走越遠,越走越快,不敢耽擱。
那身後的注視,良久沒有散開,癡呆的看著遠去的背影,這人應該是喜歡上次那個男人吧?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他是沒有晚一步的說法,手裏白大褂被他一隻手抓在腰間,另外一隻就插在了褲兜裏,那溫柔的性子,立馬多了幾分冷淡氣息,謫仙一般的透著清冷的和縹緲。
手機的鈴聲再次傳來,他快了步子,往前走去。
醫院門口。
“許醫生。”孫塵遠遠的就看見了許晴舟,打招呼的時候也記得自家總裁的吩咐,揮手示意,自己的存在。
“嗯,麻煩你了。”
許晴舟快步走過去,給顧霆驍說好了是去接兒子,身上的白大褂被她換下,休閑的衣服有些寬大。
夏天的日頭裏,空氣裏漂浮著燥熱,讓人出了汗,可是她是個清冷的性子,鼻尖冒了汗,她也隻是伸手抹了一把。
車子離弦似的飛出,到的地方她還是第一次見,門麵上寫了‘趙家公館’四個大字。
她隔著一層窗戶,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想起來上次宴會的錯麵,隻一麵她就看出來不是普通的應酬,應該是有點交際的人才會來。
孫塵將車鑰匙遞給許晴舟。
“夫人,我進去將小公子帶出來,如果隻是打電話,出來,還是要顧著點情麵,不好多的折了那些人的麵子。”
許晴舟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這些人喜歡虛的,她也隻不過是來接兒子的,索性就倚在窗戶邊上玩手機。
目光又回去在車窗邊上的時候,就看見了說是應酬的人。
溫少陽還是穿著那得體的西裝,袖口的袖扣紮的嚴謹,禁欲又性感,讓許晴舟瞪大眼睛的,是那身旁的人——顧霆驍。
而顧霆驍身邊帶著的女人不是別人,洛靜嫻的臉不是一般的漂亮,讓人難忘。
許是注意到有些熾熱的目光,顧霆驍回過頭去,車裏的許晴舟立馬就別過臉,往下壓了身子,好讓自己不會讓人看見。
顧霆驍沒能察覺出目光的出處,收回眸子,眉間彌漫淡淡的不安。
“霆驍,這裏的人也打招呼差不得,不如我們先進去,裏麵還有不少的人等著你。”那聲音柔柔弱弱的,讓人聽得半邊身子都酥了起來。
“洛小姐這可是過分了,攛掇了顧總這麽快的走。”
那人精一般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遊走,其餘的都是看碟子下菜的,那有看不出來的。
正是因為這樣,顧霆驍更覺自己的忘記了什麽。
孫塵許雲熙帶著往一旁走,手機給顧霆驍發去消息,男人眯了眼睛查看,就回過頭,看著孫塵將孩子抱進剛才讓他察覺視線的方位。
不著痕跡的將洛靜嫻的手拉下去,“各位,抱歉,我還有事處理,就先不耽誤各位的時間。”
一轉身就喊住人,“孫塵。”
聽見自家總裁喊自己,孫塵就急忙去打開後車門,那些人精一般的,隻能是遞了酒,說上兩句場麵話,目光早已經朝洛靜嫻的身上打探。
這可是跟著顧總出席的人,但是這麽沒帶著美人走?
有待商榷的事情,不是人精們會下的賭注,立馬談笑風生的往裏麵走去,孫塵再一次的打開門,就得了許晴舟的不解。
“總裁說,一同回去。”他解釋。
還不等許晴舟想要拒絕,男人早已經走了進來,帶起一陣風的,透著股子夏日的熱氣兒。
“你,你不是,還要應酬。”許晴舟突然間結巴的,讓男人多了眼眸,“不必了,不是很重要。”
聽著話的孫塵就差給人跪了,趙家公館,多少人的巴結,自家總裁雖然厲害,可是比不得趙家這樣的百年世家。
這公館那也是過了多少年的老人了。
這次來,誰不知道是為了趙家掌上明珠的婚事,不說別的,趙家可是私發了燙金的帖子來,獨一份的,這可是別人都求不來的。
心裏七七八八的,就得了顧霆驍的冷眼。
孫塵不敢耽擱,立馬將車退出去,快速的離開,車子裏的空氣卻陡然下降。
許晴舟看著手機,目光卻往著窗外的瞟,中間的許雲熙一臉不解的左看看右看看,爸爸和媽這是怎麽了?
吵架了?
他歪了腦袋不太清楚,不會呀,他天天跟著爸爸,吵架他也會知道的。
小腦袋怎麽想不出來這樣複雜的事情。
“你沒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嗎?”男人率先打破沉默。
車內的溫度冷的嚇人,許晴舟眨了一下眼睛,就看著自己的手指。
“沒有。”須臾間,又將自己的視線投去窗外,看著遠遠倒退的樹木,像是她邁出的步子,不得後退,隻得看到的的更前麵的樹木。
“可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