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其果

  寧紅知道,現在除了許時年誰也救不了她,帶著人就前往書房裏,許時年還在打電話, 看那眉頭不展的模樣,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 寧紅先一步的進去,臉上維持著有些僵硬的笑意,她是知道自己的這個丈夫的脾氣,隻能先等人將電話說完,這才上前。


  “又是項目的事情?”寧紅問,手指卻已經將衣袖的一角絞緊。


  微微皺眉的模樣沒有讓許時年覺得異樣,最近的事情太多,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以前隻覺得寧紅是個溫柔體貼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那樣,對自己一點助力都沒有,不重不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眼睛就落在了一旁的合同上麵,看了兩頁,發現寧紅還沒有走,心下覺得奇怪。


  “有事?”門口卻突然撞了聲音,他一直都十分的警覺。


  “誰!”門口的許璐璐猶豫的走出來,看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母親,還有一臉憤怒的父親,手輕捂住肚子,臉色蒼白。


  “爸,我,我”


  “時年。”寧紅出聲阻止了女兒要說的話。


  但是那門口突然傳來的報警聲,讓想要退縮的許璐璐發了瘋的跪下去,抱住了許時年。


  “爸,爸,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但是我知道,爸,你是最疼我的,而且我現在懷孕了,我有宋臻的孩子,爸,我們能得到宋家的助力,是不是?”


  她近乎哀求,已經走投無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小孩居然這麽難搞,那些人失了手,她現在逃肯定是逃不了,所以一定要找到人保住自己,不管是許時年還是宋臻。


  三魂丟了七魄,樓下的聲音她已經聽到。


  “您好,許璐璐在家嗎?”那保姆一看是警察,慌忙就將人帶進門。


  “小姐在家,應該在樓上。”


  保姆的話說完,那些警察就要衝上來抓人,介於是大家小姐,隻是帶了鐐銬上來。


  保姆將人帶進書房,看到的就是一臉灰白的許璐璐,還有滿是驚恐的寧紅。


  許時年存了私心,如果真的有宋家助力,救下這個女兒也不是不可以,當即攔住人。


  “各位,抓人好歹是要給個罪名不是,這樣將人帶走,回頭說是抓錯了人,我女兒出來,可就是毀了名譽的,你們警察局擔當的起嗎?”


  這樣硬氣的質問,惹笑了那帶隊的人,那帶隊的隊長,將手裏的逮捕令遞給許時年,公事公辦的語氣。


  “抱歉,但是許璐璐所犯的罪,是唆使拐賣,涉及殺人,而且我們是走程序的,因為有具體的證據,所以才有這逮捕令,如果您需要知道是什麽事情,我們也可以允許多一點的時間,讓許小姐給二位告個別。”


  那隊長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冰冷的手銬就將人抓住,手裏拿了件衣服,就著將那手銬遮住。


  許時年不是毛頭小子,這證據確鑿的,才會有搜查了,就是不知道這個蠢女兒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會讓人家到家裏來抓人,這可不是他能保的住的,擺了擺手。


  “不用了,既然警官都有確切的證據,那隨後我們再想辦法吧,麻煩各位將人帶走。”


  這下輪到那隊長笑了,見過那些哭天搶地的,或者責怪他們警察的,還是還第一次碰見個這麽明事理的。


  “不行,不行,爸,他們不能把我帶走,不能,爸,你最疼我的,你給我找律師,找律師!”


  那歇斯底裏的求救,哪裏還有半點的大小姐模樣,活脫脫的階下囚,任憑許璐璐如何哀求,還是被帶走,寧紅泣不成聲。


  “時年,你到底有沒有心,那可是我的女兒,你怎麽能任由別人將她帶走?”


  她哭的可憐,可是在許時年的耳朵裏,就分外聒噪。


  “你倒是說說,她犯了什麽事?我能怎麽救她?”


  許時年還是帶著點子期望的,在聽完寧紅的話,就已經完全失去了最後的一點耐心。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能讓我省心,你居然還敢奢求我救她?真是可笑,叫她自己去大牢裏冷靜點,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為什麽這麽蠢,把自己搭進去,還真是蠢的可以。”


  許時年說完,就帶著合同離開,天大地大,他的利益才是最大的。


  眼看著許時年的離開,寧紅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麽德行,當即擦幹眼淚,換了一身樸素衣服,就開車去到宋家。


  宋臻還沒回來,但是宋母已經知道了許璐璐的所作所為,看見那梨花帶雨的寧紅隻覺得膈應,到時候那些宴席上麵,都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尤其是這女人,居然恬不知恥的找到她家裏來,宋母可是沒有好臉色的,直接將人攔在了門外。


  “寧紅,我不管你有事還是沒事,婚我兒子離了,至於你女兒有什麽事,那也不該我們宋家管。”


  宋母說的堅決,那雇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攔住了那哭的恐怖的寧紅。


  “好啊,你們宋家弄大了我女兒的肚子,現在就不管了?離婚,宋臻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犯法的?”


  寧紅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當即大罵起來,絲毫沒有了當初貴婦人的模樣,眼眶哭的紅,叫人心疼。


  宋母可不管那些,自家兒子告訴自己的就是離婚的事情,才不管寧紅怎麽叫罵,那門就是不開,但是那實在難聽,叫人將人送走,宋母隻覺得晦氣,千挑萬選的怎麽就攀上了這樣的人家?

  心裏也有些責怪起兒子來,選哪家的女兒不好,偏偏選了個潑婦小三上位的人家,除了膈應,電話也不得不打到宋臻哪裏,得是要問個清楚。


  “兒子,寧紅那個女人來鬧了一通,看樣子是許璐璐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去搭理那個人,到底是上不得台麵的小三,自己的女兒也管不住。”


  言語間,宋母滿是鄙夷。


  “我知道,媽你別理她麽,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宋臻已經被兩邊都磨了脾氣,心裏的火氣都沒出撒。


  “到時候我會專門召開記者發布會,告訴所有人,我已經離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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