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章 一次涅??
將岸一下坐在地上,麵色蒼白,氣質頹廢,低頭不語,半響,他猛的抬起頭,仰天大笑:“龍顏,你真是個妖孽,一次次令我震驚。”
“能讓寶界第一天才震驚,是我的榮幸。”龍顏雖然微笑著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但殺意仍是絲毫不加掩飾,這個玩笑更像是一種諷刺。轟隆隆!太虛山內部已被龍顏打上精神烙印,心神一動,就開始催動這件法寶,片刻間,龐大的太虛山急速縮小,最後進入龍顏的身軀。
體內傳出一陣爆裂聲,神陣運轉,開始竭力煉化太虛山,每煉化一分,他的力量便會增長不少,呈直線上升,先前對付震離祖師意念損失的精華,也通過煉化太虛山彌補了大半。
“守護天帝寶庫,是寶神輪寶神策兩位前輩賦予我的使命,就算拚上性命,我也要完成這項使命。”將岸情緒激昂,忽然語鋒一轉,自嘲道:“可是,你的實力太強了,強到我根本無法抗衡,你說,我究竟該怎麽辦?”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實力不濟還要硬撐麽?”龍顏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隱隱覺得,將岸似乎有種萬念俱灰的念頭,莫非真要拚上性命阻攔自己?想到這裏,他瞳孔一縮,語氣冰冷道:“若是你執迷不悟,我隻好將你的軀體掛在天帝寶庫頂端。”
“掛在天帝寶庫頂端也不錯,至少能一覽寶界全貌。”說話間,將岸目露凶光,麵孔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容:“絕對領域,聖者之城!”
他身體徒然炸開,金色霧氣蔓延,一陣古樸的氣息撲鼻而來。
將岸竟化身聖者之城!
龍顏站在中央,長袍獵獵作響,卻是不語,麵色冰寒。
“龍顏,這是你逼我的。”四周響起將岸淒涼的聲音:“我說過,守護天帝寶庫是我的使命,即使拚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我的絕對領域,聖者之城,一生之中隻能施展一次,以燃燒本源之力作為代價,支撐著聖者之城的運轉,大約兩個時辰,我將油盡燈枯,估計到那時,你也會被寶界強者斬殺,哈哈,這下子黃泉路上不會寂寞了!”
“另外,得到我本源力量加持的聖者之城,任何一個角落都十分堅固,至少是太虛山是十倍以上,所以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度過人生中最後兩個時辰吧。”
頓時,冥冥之中,一股神話大力,加持在聖者之城,震蕩之間,就使得這座城池固若金湯,仿佛無論多麽偉岸的力量,都沒辦法突破出去。
甚至,聖者之城顯化聖念,又多了幾分莊重。
“將岸,你舍棄自身,成就大義,的確令人欽佩。”龍顏端坐城中,絲毫不為所動:“但不得不說,你十分愚蠢,自身演化聖者之城,就能夠困住我?簡直天方夜譚!今天,我要讓你明白,我龍顏的崛起之路,任何人都阻攔不了,就算你們神兵之主來了,也不會改變!隻要是試圖阻攔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是嗎?”
將岸的聲音,陣陣轟鳴,他舍棄自身,成就大義的舉動,隱隱使得他說話間流露出一股聖意,莊嚴萬分。整個聖者之城,猛的一個震蕩,就開始劇烈旋轉起來,似乎是要發出一股怒意:“神兵之主,是無所不能的,他是我們寶界的信仰。”
聖者之城不停旋轉,凝聚出一股不朽的意念,呈碾壓之勢,到達城池中央,竟然是要將龍顏磨滅。
龍顏緩緩的站了起來,他身軀高達萬丈,氣息飆升,煉化太虛山完畢,使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一舉打破浩劫,整整六十個衍紀的力量,傾巢而出,直接打的聖者之城搖搖欲墜,但令人震驚的是,聖者之城仍是十分堅固,承受如此重的打擊,竟然沒呈現出絲毫破綻。
“如今的聖者之城,我的確無法撼動。”沉吟半響,龍顏抬頭望天,那是一天虛無,被聖者之城完全封印,他忽然幽幽道:“如此至寶,舍棄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話之間,他體內升騰起一道強橫至極的氣息,不朽之境巔峰層次,境界的束縛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他的修為瘋狂的噴發,一舉晉升,到達一次涅槃層次。
無邊的虛無之火,從他體內竄出,燃盡一切意誌,到處破壞,劈裏啪啦,頓時之間,聖者之城變得扭曲起來,無數神陣遭受毀滅性的打擊,直接癱瘓,失去了作用。
“什麽?你,你竟然是想利用晉升一次涅槃的機會,讓虛無之火破壞聖者之城!這怎麽可能,虛無之火怎麽會受你的控製?”聖者之城深處,將岸的意念徒然尖叫起來,他感受到了無邊的威脅,若是任憑虛無之火灼燒,恐怕用不了多久,他的聖者之城就會完全融化,融入虛無之中,而他本人就和涅槃失敗的人下場一樣,被燒成灰!
“當實力足夠強大時,任何劫數都是枉然,非但威脅不到我的存在,反而會被我利用。”龍顏冷笑連連:“實力,是用來掌控自己命運的東西!”
無邊無際的火海之中,龍顏傲然而立,他的身影略微有些模糊、扭曲,那無盡的虛無之火,皆是從他身軀裏冒出,在聖者之城中大肆破壞起來,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有不下於三成的神陣被破壞。
聖者之城顫抖著,其內部儼然是一片火的海洋,隱約間傳出將岸的呐喊聲,不屈、不甘、絕望。
原本固若金湯的聖者之城,逐漸走向崩潰。
不知過了多久,聖者之城轟然倒塌,被虛無之火徹底吞噬,連渣都沒剩下。一道狼狽的身影劃破虛空,重重摔落在地上,那人麵無血色,目光無神,似乎已經絕望,他淡然開口道:“龍顏,你說的沒錯,實力是用來掌控自己命運的東西,我實力不濟,自然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嗬嗬。”
“錯。”飄逸的身影降臨而下,是龍顏,他冷笑道:“世間萬物,人人都有掌控自己命運的權利,不同的選擇,將會造就不同的命運。”
說話間,他手指一動,氣勁彪攝,瞬間在將岸額頭印上一道漆黑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