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s和南達用極其暴力的方式將神秘人連拉帶拽拖到十一樓其中一個靜電屏蔽室。
“打開它。”Mars毫不客氣的說道。
神秘人緊張的說道:“這扇門有密碼。”
“有沒有密碼還需要你說嗎?我眼睛又沒瞎。你少在這兒裝糊塗,快把門給打開,對大家都有好處。”Mars失去耐心,氣呼呼的對神秘人說道。
“我對耶穌發誓,我真不知道什麽密碼。”
Mars撈起袖子準備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被我給製止了。
“先別衝動Mars,讓我來和他說。”我將視線從Mars挪到神秘人臉上,繼續說道:“我再問一次。這麽晚了,你來這兒幹嘛?既然我們能進入電梯,你就該知道我們做了完全準備,你是糊弄不了我們的。”
“我說自己不是Menies公司的員工,你們信嗎?”神秘人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當然不信,如果他不是Menies公司的員工,怎麽可能專門為他開通專屬電梯,還必須用他的指紋才能使用。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聽起來確實匪夷所思,像特工電影一樣。我是被雇傭的,就在一個月前。在此之前,我是某家廣告公司的副經理。那個公司的老板是吸血鬼,壓榨員工工資,我的老婆嫌我窮,離婚後把孩子也帶走了……”
這人是話癆嗎,怎麽廢話怎麽多。
他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受到家庭的打擊,我的工作態度不高,正好遇到裁員,而我就被光榮裁掉了。在我陷入低穀時,有人找到我,問我願不願意接手一份晚上工作的差事,開出的報酬是我上一份工作的三倍還多,我當時沒有多想,直接同意了。”
“你說了這麽多,所以你在Menies公司到底是幹嘛的?”
神秘人潤了潤嗓子,回答道:“簡單來說,就是在一個固定的時間段,乘坐專屬電梯到十一和十二樓坐一會兒,時間大概在50分鍾左右,之後再離開。”
我感覺自己智商被人摁在地上摩擦,他說的話我半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二哥,要不還是讓我打他一頓,估計他就能說實話了。”
“打吧,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距離產品發布會還剩3天,如果他始終不說,我們隻能將他給綁走。”
得到我的允許,Mars捂住神秘人的嘴巴,雷宇和南達合力將他拖去衛生間。
等到他們都走開,周圍變得異常安靜,一呼一吸發出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讓人感覺自己背後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
神秘人說的話虛實摻半,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目前我覺得值得懷疑的兩個人都不是gloam,難不成gloam完全不管超級服務器嗎?
站在我的專業角度來分析,這是不可能的。
超級服務器對紅烏鴉的意義非常重大,如果我是gloam,巴不得隨身都待在超級服務器身邊,不離開半步。
自古天才都有點怪癖。gloam在黑客界也算是天才了,有怪癖不奇怪。我也是天才,我也有病。人格分裂症不是我的錯,我至今還分不清楚究竟我是本體,還是盧德軒是本體。
神秘人被Mars重新帶回。他的嘴角殘留著淡淡血跡,原本就稀疏的頭發看上去就少了。
“他肯說了嗎?”我問道。
雷宇聳聳肩,“在剛才的基礎上,他補充了一點。有一天晚上,他實在太累了,趴在睡過去。朦朧中,他聽到有什麽動靜,以為是安保人員,嚇得趕緊躲了起來。”
“你為什麽要怕安保人員?”我又問道。
神秘人解釋說:“我雖然不知道我的雇主讓我每天到這裏來幹什麽,既然他開出這麽高的工資,肯定不是正當工作,我害怕被安保人員發現後,交給警察。我需要和前妻爭取孩子的撫養權,所以不能被警察給帶走。”
神秘人進入大廈的時間是每天淩晨12點後,那時候不應該有人出現在十一樓或者十二樓。
一陣涼風吹過,我往四周望了望,所有窗戶都是關上的。
神秘人的話讓我想到盧德軒提出的第三種可能。
gloam從未離開過Menies公司大廈,他就住在裏邊。這棟樓還有第十三層樓,那裏究竟是幹嘛的,威爾.歐文也不清楚。
“快!帶著gloam去嚐試打開二重鎖。如果不是他每天進入靜電屏蔽室查看超級服務器的情況,這棟樓除了他之外,還有其它人。我們的動靜不算大,對方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的到來。他通常會等到這個人離開後再出現行動。”
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看出他們沒能完全聽懂。擔心神秘人在撒謊,我故意說的國語。
雷宇和南達微微點頭,一左一右夾著神秘人,以防他大聲說話,驚動了這棟大廈的真正“主人”。究竟有沒有這麽一個人還不好說。
我隻是感覺無限接近於真相,但也有可能是我猜錯了。喬納森和神秘人之間,總有一個人在撒謊。
我們將神秘人帶到其中一個靜電屏蔽室,故意輸錯密碼,啟動二重密碼鎖。再用神秘人的指紋和視網膜進行驗證。上邊提示驗證失敗,此人不是gloam。
為了防止盧德軒的猜測是真的,我們等到神秘人平時“下班”的時間,帶著他一起離開了。
距離產品發布會還剩3天,我們接連碰壁,而且暴露了太多破綻。今天晚上神秘人沒能準時出現在Menies公司大廈,再加上喬納森的失蹤,肯定會引起懷疑。
將神秘人帶回莊園的路上,他告訴我們自己叫約翰.紮伯克,是威爾斯人。我們沒有讓他和喬納森見麵,現在還沒到時機成熟。
回到德比郡已經快要天亮。回到莊園後,我睡了一會兒,醒來時發現自己沒在臥室,而是在大廳。坐在我麵前的是安娜等人,他們正在忙碌著,不知道在幹嘛。
“每次醒來都在奇怪的地方,盧德軒這小子真不消停。以前他是主體,我醒來活動後,都會回到原來的位置。”
我揉了揉疲憊的眼睛。
從上周開始,我就保持著平均每天不足3小時的睡眠,每次時間躺下就能睡著,給盧德軒這小子更多的活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