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夜來香夜總會我沒告訴任何人,馮玉涵也不知道我來了。
天已入夜,城市煥發出第二春。真正熱鬧的時間並不是在白天,而是在傍晚。工作一天的上班族想要放鬆,就會去到各種夜會所。晚上沒課的學生,會在晚上約好三五個朋友,到酒吧舉杯暢談,大談人生和理想。
很多決定都是在酒桌上做出的,某某商業大佬和另外一位大佬在喝酒時的玩笑話,被他們給實現,最終發展方向遠遠超乎預期。
求穩的人一生波瀾不驚,不會起伏蕩漾,但真正能讓人記住的,是那些開創者,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就算失敗也會被載入史冊。
我步行來到夜總會門口,一輛接著一輛的豪車從我麵前經過,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比別人領先,有些人相信隻要自己努力,前進的速度就會比含著金鑰匙的人更快,總有一天會追上他。
可是,跑道是有終點的,別人出生在終點線附近,等不到你努力,他已經快要成功。
與上次來不同的是,今天是夜來香夜總會的主題晚宴,幾位兔女郎穿著製服,光著手臂,戴著兔耳朵頭飾站在門口,我看著都替她們感到冷。
跟隨著人流湧入,第一層樓是大廳,也是夜總會最熱鬧的地方。晚會還在籌備階段,DJ站在舞台測試音效,來來往往的兔女郎引入注目。
我在尋找類似於吧台的地方,這麽大的夜總會,為了拉攏客戶,肯定采取了會員製度。
普通的會員製度通常是采取累積積分的優惠政策,消費一定數目可以得到相應的積分,用積分可以換取實物。高級點的會員製度可以存錢進去,消費的時候直接刷一刷,並且還會根據會員等級打折。
第一次來夜總會是大表哥駱曉帶我來的,所有費用都由他負責,所以我沒注意刷會員卡的地點在哪兒。找了一圈沒找到,不得已,我隻能求助於服務人員。
他將我帶到調酒區,我才反應過來,酒吧唯一的商品就是酒,這裏是賣酒的,肯定涉及到付款。收銀台基本都是聯網的,或許我可以從這個地方滲透夜來香夜總會的內網,然後破解會員係統。
“你好先生,現在還未開始正式營業,如果需要酒水請稍微等一下,我們還在準備中。”
一位穿著襯衣馬甲的男服務生微笑著對我說道。
我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更靠近他問道:“是這樣的,我第一次來你們這兒,感覺還不錯,下次應該還會繼續來。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兒能不能辦會員卡,感覺會劃算一點。”
“先生,會員卡我們是統一發放的,暫時不支持主動辦理,如果你覺得付款麻煩,可以辦理一張臨時會員卡,將錢存進去,消費的時候刷一刷就行了。當臨時會員卡消費到一定的數額,我們就會給你升級為正式會員卡。”
原來這麽麻煩……如果沒有正式會員卡,我就沒辦法進入夜總會的會員係統。我決定先辦理一張臨時會員卡,再試圖尋找到升級成正式會員卡的方法。既然他們可以將臨時會員卡提權,我也可以,隻是要多繞點彎而已。
單是辦理臨時會員卡就花了五十元,我還預存了200元進去。如何搞到正式會員卡,成為擺在我麵前的問題。
晚上10點,晚會開始。躁動的音樂讓人熱血沸騰,兔女郎代替服務生,為客人們配送酒水。我不知道什麽酒好喝,也就隨便點了一杯“血腥瑪麗”,我是在好奇心驅使下點的,看到調酒師調製出的成品,我就後悔了,這玩意兒真的能喝嗎?
調酒師先將冰塊放入雪克壺,拿出一個玻璃瓶,滴了幾滴不明液體。我問調酒師那是什麽,他回答我:辣椒油。
本來酒精就夠辣的,還滴入辣椒油,一口喝下去,嗓子會壞掉吧。
接著,他又倒入伏特加和番茄汁,總之是怎麽調紅怎麽來。隨後調酒師拿出半個檸檬,將檸檬汁壓出倒入雪克壺,合上蓋子,開始一連串花裏胡哨的搖酒。
調好的酒倒入酒杯,顏色看上去真的像是鮮血一般。最後一步,調酒師往調好的酒中撒上黑胡椒粉和幹辣椒粉,“血腥瑪麗”就完成了。
“嘿,帥哥,你一個人嗎?”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回頭一看,眼前站著一位辣妹,手中端著“藍色妖姬”。
我轉身過正麵對著她。她看上去比周圍的兔女郎還要火辣,一身鮮紅色俏皮吊帶小圍裙露出不僅露出了性感的大腿,而且還展現出了她的優勢——胸前風景別樣好。
“對,我一個人,要一起喝一杯嗎?”
“你確定能一口喝下血腥瑪麗?一般的人可駕馭不了它,我也隻是喝過一兩次,每次都喝不完。”
我還沒嚐過,不知道血腥瑪麗的味道如何,但這個酒杯不大,一口就能喝完,就算再難喝,強行咽下去總沒問題。
“老實說我很少喝酒,但這酒看上去獨具魅力,就像你一樣,所以我願意嚐試一下品嚐它的味道,看看是否和我想象中是一樣的。”
女人捂住嘴笑了起來,“你可真會說話。為了我們第一次相遇,幹杯。”
“幹杯。”
我舉起酒杯在半空中和她幹杯,一紅一藍兩種顏色相觸,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我仰頭猛地喝下,這一瞬間,我恍如來到高緯度空間,我無法形容包在嘴裏具體是什麽味道,酸甜苦辣四位俱全。由於酒中加了伏特加,使其口感極其順滑,和我想象中的辛辣不太一樣,它隻有一點淡淡的微辣。
“你還挺厲害的,說幹就幹了。”
我強擠出微笑和她又聊了幾句,後勁兒漸漸襲來,我意識到要抓緊時間,去哪搞到會員卡是個問題。
我東張西望的樣子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朝我揮了揮手並對我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張政。”我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女人笑了笑,“我有個朋友也叫張政,不過他是個大胖子,和你長得一點都不一樣。我叫鍾離萱,在Y國聖安德魯斯大學就讀,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