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城

  沒過一會兒, 父子倆就回到宅子裏麵。


  賀啟陽聽賀州的話,回到家將手中事情簡單處理一下,便開始發送視頻給自己大伯, 視頻剛剛一過去, 就被接了。


  顯然對方一直在等這個。


  這次, 賀州也沒有去什麽閣樓。


  而是和上次賀瀛那邊一樣,有個專門顯示屏幕的房間。


  賀州也跟在他身後,來到這個房間。


  賀瀛看了眼懶洋洋的自家弟弟,收回目光, 轉而看向賀啟陽, 開口詢問:“東西拿到了嗎?”


  東西?


  賀啟陽從懷中掏出那位馮使送過來的令牌。


  “這個?”


  賀瀛仔細看著令牌,確認其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這才露出一絲微笑,滿意的點頭:“沒錯, 就是這個。”


  “他將這個令牌給你, 看來你的表現很不錯。”


  賀州聽見親哥的話, 發出笑出氣音, 開口道:“何止是不錯, 你大侄子在測試的時候,天性直接爆發,直接將所有飛在他頭頂那片天空上的所有人,全部都揍下去了。”


  “最後就他一個人, 獨享一片天空。”


  賀瀛則十分淡定:“無論什麽方式,結果符合預期就行。”


  說完之後, 他轉而抬頭看向賀啟陽。


  雙手交叉, 放在下巴處。


  十分平靜的說出一開始的原委:“原本這件事情我得到的消息也不算太過明確, 隻能確定這位馮使應該是國家神魔管理部的人, 負責這次太康院的招生。”


  “原本石城並不在他的路線中,畢竟這些年來,石城出現高等級血脈其實不算多,不過因為那個幫你覺醒的那位覺醒師與他有些關係,在對方說到要找神話級的時候,順口提了一句你的名字和天賦。”


  “成功引起後者的好奇。”


  “我知道後,動用家族勢力聯係上對方,順水推舟,讓後者願意將石城列入他的目標之一。”


  賀啟陽默默的聽著。


  這也算是他大伯的一個習慣了。


  也許是親爹不愛管事,也討厭碰家族事務的原因,他家大伯直接將他的教育事宜也抓在手中,從小,他就和他哥賀啟鬼一起長大的。


  每次他大伯做了什麽事情,確定成功後。


  便會喊他和他哥一起過來旁聽,確定換作是他們,該用什麽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


  總而言之,他已經習慣了。


  “至於令牌——”賀瀛頓了頓,輕輕勾起唇角,開口道:“老實說,看見這個令牌的時候,我也有些驚訝。”


  賀啟陽聽見這話,表情忍不住露出驚訝。


  有事情超過他大伯的掌控?

  “這個令牌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賀啟陽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令牌,翻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特殊地方,硬要說的話,可能是材質特殊。


  他都在懷中放了這麽久,還是冰冰涼涼的。


  “要說特殊也能算是特殊,要說不特殊也不特殊。”賀瀛想了片刻,給予個這麽很奇怪的回答。


  賀啟陽聽見這話,抽了抽嘴角。


  賀瀛看見大侄子的反應,臉上的笑意加深,顯然,後者的反應成功的取悅到他,該說雙生子不虧是雙生子嗎?明明看上去除了臉兩個人沒有一處地方相像。


  可偏偏又在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真的很像。


  比如說在逗弄小輩這一點上麵。


  他爹和他大伯有著同樣的惡趣味。


  以前還有他哥跟他一起受苦,隻是隨著後者年齡慢慢增加,逐漸接受家族事務,越來越不好逗弄了,按照賀州的話,成年了就不好逗了。


  也沒啥意思。


  直接導致,現在受苦的隻剩下他一個人。


  就很慘。


  想到這裏,賀啟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太陽穴。


  “好了。”賀瀛眼看著大侄子脾氣不太好,自然而然的在起快要發火的前一秒,轉移了話題,表情重新變得平靜,道:“說回令牌吧。”


  到底是誰岔開話題的?

  賀啟陽無奈了。


  不過他的確對令牌的事情很好奇,便沒有發火,轉而看向屏幕,等待對方接下來的話語。


  “準確的說,令牌代表的是你入學的等級。”


  “令牌本身並沒有任何作用,可能它的材質特殊了一點,但,更關鍵的還是它代表的意義。”


  “舉個例子,比如說你手中的令牌代表的就是“巫”,接下來還有一種玉製的“人”和鐵製的“和”,這三種令牌也是太康院三種招收學生等級。


  “巫”牌最強,“人”牌次之,“和”牌最弱!

  三種牌配備的資源也截然相反。”賀瀛淡淡的說道。


  “而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次出來,那位馮使一共隻帶了兩枚巫牌,十枚人牌,還有就是一定數量的和牌。”


  賀啟陽慢慢聽著,畢竟這是家族裏麵花費無數人力物力才得到的消息,況且,這個太康院中的等級也和他平常知道的那些覺醒學院不一樣。


  有些驚奇。


  然而,他越來越聽得有些奇怪。


  到了最後,他開口問道:“你想讓我去太康院讀?”


  畢竟信息這麽多,一看就是花費大功夫去了解的。


  這已經不能算是打聽了。


  除非他大伯已經鐵了心讓他去讀太康院。


  賀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說還另一件事情,道:“血脈越強的覺醒者,傳承越難點亮,你知道為什麽嗎?”


  傳承這件事情,賀啟陽知道。


  每個覺醒者覺醒血脈的時候,必定會覺醒血脈中的某個傳承,隻不過剛出現的傳承會陷入沉睡當中,需要一定的儀式才能點亮。


  更關鍵的是,隻有點亮傳承才能修煉。


  這下輪到賀啟陽不說話了。


  賀瀛繼續道:“雖然沒有外傳出去,不過據我所知,太康院擁有最完整體係,也是最古老的點亮儀式——獸祭!”


  接下來的話,不用賀瀛說,賀啟陽也明白了。


  估計他大伯從知道他天賦很不錯的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了,既然有了好的天賦那就必須配上最好的點亮儀式,確保每一絲天賦都不會浪費。


  很好,十分符合他大伯的性格。


  接下來就是一環扣一環,從那位覺醒師再到馮使,之後是馮使的想法改變,最後是賀州過去應酬,確保每個環節都有他的人在,不會出錯。


  賀啟陽甚至覺得,即使他覺醒儀式最終表現的一般,他大伯也會想辦法把他送進去。


  “令牌決定的不止是學校班級劃分,更重要的是獸祭的位置。”


  賀啟陽聽到這裏,瞬間睜開眼睛,他明白他大伯的意思了。


  不僅僅是要好的。


  如果有可能的話,那就要最好的。


  現在看來,他這是誤打誤撞成功了?

  賀啟陽直直的看向他大伯看過來的目光,挑挑眉,傳達這樣的意思。


  賀瀛慢悠悠的頷首。


  給予大侄子肯定的回複。


  “恭喜。”


  “不過,太康院的位置在主城這裏,你準備好了嗎?”賀瀛想了想,說出最後一個問題,開口道:“距離開學的時間並不長。”


  “畢竟那位馮使路線就不是石城這裏,按照原來的路線,時間當然綽綽有餘,然而,改了之後,就有些不夠用了。”為了防止這兩父子將時間還當做平常的覺醒學院開學,導致錯過世界,賀瀛難得的提醒了一句。


  作為大家長,他操心的不止是自己家,親弟家都順便管了。


  “哈?”原本難得沉默很久,從頭到現在都沒有說話的賀州立馬就不開心了,語氣不滿的上揚:“石城距離主城遠,豈不是說這兩天我們就要啟程了?”


  賀瀛難得將手鬆開,慢騰騰的用左手撐住臉頰,語氣平靜的道:“當然。”


  “你不要任性了。”


  “玩了這麽久,也該回到主城了。”


  以前賀啟陽還小的時候,賀州要帶兒子出去玩,不想在家族裏待著,賀瀛沒有開口反對,相反,壓住了家族裏麵絕大部分反對聲音,為得就是讓弟弟玩的開心。


  甚至有時候他連親兒子都派過來了。


  當然,這也不代表賀瀛隻會完全溺愛同胞弟弟。


  當有需要的時候,他也會親手將弟弟揪回來。


  比如說現在這種情況。


  阿陽就要上太康院。


  雖然他對自己有信心,在他的掌控下,前者肯定十分安全,然而,這不代表是最好的,這種事情,親生父親最好在孩子身旁。


  石城並不算小。


  比起主城真的不算大。


  賀州別過臉去,不看他親哥。


  賀瀛不理生氣的弟弟,反正這家夥自己會想的,勸得越多越來勁,不如給他段時間自己冷靜下來,自然知道什麽結果最好。


  “好了,剩下的你們自己考慮,我也要繼續處理公務了。”賀瀛簡簡單單的說完。


  賀啟陽點點頭,關掉了屏幕。


  旁邊他爹在屏幕關掉的時候,這才一臉憋屈的轉過頭,賀啟陽看見後,忍不住扶額道:“明知道鬥不過大伯,您就不要自不量力了。”


  “嗬!”


  “算了,我不勸你,你開心就好。”賀啟陽不攔著他爹作死,大概是他也有點反骨吧,畢竟總是看見他大伯那種運籌帷幄仿佛什麽事情都在掌控中的樣子,隻要是正常人,難道不是都想要挑戰下權威嗎?


  說歸說,鬧歸鬧。


  兩父子最終決定還是去往主城,折騰人什麽時候都可以,學校的入學時間可不能錯過。


  當天晚上,賀州安排兒子睡覺後,就開始召喚傭人們收拾行李。


  東西太多,況且看他哥這個態度,之後估計也不太會放他出來浪了。


  這樣的話,好多東西都要帶走。


  五天後,賀州和賀啟陽兩父子就到達了主城。


  也就是陽翟城!


  因為地球已經擴大的許多倍,車子隻能當成短距離行駛的工具。如果要長時間趕路的話,大家基本上都會換作馴養好的獸怪。


  比如說賀家這次趕的就是牛駝怪。


  沒錯,就是賀州上次救賀啟陽那次坐的車。


  這個速度比車子快很多,日行萬裏,也隻是平常。


  車隊前方是護衛,中間是兩父子和行李,最後又是護衛,這是賀啟陽被綁走之後,賀州的一個習慣,一進入主城,賀州難得沒有停停逛逛。


  實在是趕路時間太長,根本沒有心情。


  一心隻想回到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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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章,可能中午碼好。


  快了,下章估計就能進入正式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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