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期中考試
我的思緒啊，黃昏時的星，晨時的朝露，夜風與火與草，是一樣的———狂亂，生機，發散向無限的廣闊。
———《瞎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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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特別……快。
考試的日子。
到了。
對著手上記有門牌號和座位的紙。
少年找到點位坐下。
在書桌上攤開張草稿紙和一杆插進墨水瓶的筆，坐下，對著窗外的校中央大鍾計算時間。
大概有了數，就開始等待。
直到教室裏坐滿人，所有人都坐得整整齊齊，保持安靜。
這次監考的老師。
照例不是熟麵孔。
是一位頭發花白身材幹瘦的老先生，看著年紀挺大，眼睛卻格外有神。
老先生拿起試卷，往教室上空一拋，試卷飛到每個人桌麵上。
“現在開始考試。”
他說。
“限時一尋半，考試期間，不準查閱資料，不準交頭接耳，發現作弊即取消科目成績，記零分。”
考試正式開始。
阿爾伯特照例很快寫完了答案，用時半尋，然後開始反複檢查，這次的試卷照例沒什麽難度，反複檢查，僅僅是為了穩妥起見，這世上沒有絕對，是人就會犯錯，萬一飄了考砸了.……那實在是不該發生的意外。
他隻想安安穩穩的考完這個學年的試，拿到獎學金。
隻要來路正，錢多總是好的。
這差不多是少年目前最大的目標之一了：自己現在是學生，一切以學業為重，學業要深鑽要花錢，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要錢。
……
或許考完之後還得關照一下班裏其他學生的成績。
他想。
然後注意力回到試卷上。
現在考的是地理。
他剛剛審題到的是作圖題，要求學生在空白紙上畫出阿瓦蘭迦地圖，並標明區域名-這個等於前世的省，然後寫明阿瓦蘭迦國土總麵積，很簡單，考得就是死記硬背。
下一道是在幅空白國土輪廓上標出阿瓦蘭迦版圖內最大的兩條大江，要求學生必須給每條大江繪出三條以上支流，再寫出支流大河的名字，最後還要標出其中一條大河途經的至少兩個大型湖泊。
對少年沒有什麽難度，他對著記憶確認了兩三次，OK。
然後還是那個輪廓，這次要求用輪廓旁規定好的幾個符號標注出幾個山脈，一個小型沙漠，最北方的冰原凍土等等。
他也都記住了，OK。
於是全卷最難的部分過去了，剩下的判斷、選擇和概念解釋毫無難度，這把穩了。
阿爾伯特平靜地坐在座位上閱著卷，反複檢查，直到考試結束。
“交卷。”
監考老師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的試卷都被氣流拉拽到半空匯成一疊，穩穩當當地被他拿在手中，接著他出去了，把試卷送去閱卷點。
現在開始學生有一刻鍾休息時間，用於喝點水上個廁所啥的，休息完立即開始下個科目。
少年沒有做這些事，隻等著再開考。
下門科目是生物。
監考老師沒有變化。
這次基本都是些填空和選擇題，接著是判斷，最後僅有一道作圖和四道概念解釋。
作圖題要求畫一張解剖圖。
嘖.……要求學生畫出這個學年親手解剖過的青蛙、老鼠、兔子中的一個，標明血液泵、消化器官、呼吸器官、過濾係統等主要髒器係統的位置。
他選擇了兔子。
沒有為什麽，三者他都記得清楚，隻是當年“年輕”時打過獵，對這種動物有好感些——雖然野兔肉其實很柴，但托這種到處下崽的小東西的福，當年最困難的時候靠這玩意兒多吃了幾頓飽飯：它們總是學不會躲開洞穴口的繩套。
到後來總算日子過順了，他還專門紀念過那些年養活他的小家夥們，雖然紀念方式好像不怎麽恰當——他吃了一頓全兔宴，烤兔肉、麻辣兔頭、爆炒兔肉、兔肉湯、兔肉幹，滿桌子沒有離了兔子的菜。
反正被他紀念的兔子們當時的情緒一定很穩定。
打那以後除非必要他不吃兔肉。
再接下來的概念理解。
……
首先是葉囊-生活在塞德拉斯極端氣候環境下的草本植物為求生存發展出的自保手段，即在地下根部長出中空囊泡，用於在幹旱時儲水，洪澇時隔絕自身主要部分，保證至少部分根係不會被泡爛，此外還有遇到危險，如被啃咬、踩踏或者遇到大型天災時，可以將葉子縮到地下的囊泡中保全自己。
然後是-地脈種。
在一部分地下營養豐富的地區，如阿瓦蘭迦南部丘陵、河穀等地，為了避開地表上的傷害，部分植物進化出了在地下緩慢生長的網係，極大地減少了對陽光的依賴，轉而從地下的某些河係中獲取生存所需，其中某些種類還會奪取地上植物的營養。
甚至於將宿主抽幹致死。
如著名的死穀，在東南部的某個區域，那裏總是時不時出現某範圍內數棵樹木在雨水豐沛時期同時枯死的怪現象，調查顯示，是該區域地下的特有菌種，把樹吸死了。
接下來-風脈種
借助塞德拉斯星球上周期性的風暴氣候，部分植物長出了絨毛和包裹種子的殼與特定的休眠機製，它們夏天或者冬天乘著風暴氣流起飛，在半空中通過休眠躲過寒冷，落到哪兒算哪兒，到了春秋兩季，殼裂開，它們生長。
從遍布世界各地的植物分布來看，這是種相當成功的繁育機製。
最後是自滅保全機製。
在極端條件下，某些樹種在生長到一定程度後發覺生長環境過度惡劣，將可能死亡時，它們可能會自鯊。
通常隻餘下一到五根枝丫，這些殘存的枝丫會在原本的殘骸上汲取營養繼續生長。
而如果多顆同種樹木在一片區域內生長到一定程度，根係糾纏在一起，周圍環境又惡劣到無法供養它們，那麽多顆同種樹木會自鯊，隻餘下一棵樹，汲取其它殘骸的營養繼續生長，循環往複。
因為此種奇特機製，和它們本身頑強到可怕的生命力。
它們常常是那些最嚴酷環境中的“植物開拓者”。
……
阿爾伯特揉了揉手腕，對自己這次的答卷也基本滿意。
他默默地算計著已經拿到了多少分，同時開始對自己的檢查，不出意外的話這次也沒問題。
因為進度靠前。
到目前為止所有科目都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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