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受傷

  舒澄漆黑的眸子望著靜子,修長的手從糖盒裏掏出糖果遞給靜子。


  靜子望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乖乖的吃了下去,接著用手語告訴她:“很甜。”


  然後安靜的坐在自己家裏,靜靜的,安靜得不像一個普通的九歲的女孩,靜子的父母痛哭流涕。


  靜子澄澈的瞳孔有些呆滯,似乎還沒有從這些生活的變化中緩過神來,她看著眼眶通紅的父親,忽閃忽閃著眼睛,有些不明白父親為什麽哭了?

  “靜子,回你自己房間去吧。”靜子的父親用手語對靜子道。


  男人望著靜子的背影眼底的愧疚難過怎麽也抑製不住,這個因為工作未滿四十就兩鬢斑白,滿經風霜的中年人不停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


  ……


  蔣毅航是一名網絡電視台的記者,今他接到上級命令讓他采訪一下在聾啞殘障學校受到性侵的孩子,回去做一篇報道。


  旁邊的攝像師一直跟著他,拍攝這群孩子的居住地,一路的破爛泥濘讓他們難以想象,他們不是沒有去過鄉村,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爛的路,想到那群聾啞殘障的孩子他們就忍不住氣憤。


  當他們扛著攝像師趕到的時候靜子的父親低著頭,直接給一個少年跪了下來,眼淚不停的流淌,雙手合十,想要給舒澄磕頭,“恩人,恩人,謝謝……謝謝……”


  舒澄扶起男人,漆黑的眸子盯著他,唇角微抿,今她沒有戴口罩,在這所貧窮的家庭她沒有一點知名度,她也不需要口罩。


  蔣毅航和攝像師對視了一眼。


  “那個少年是……舒澄?!”


  “就是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那個男人好像一直在喊他恩人?”


  “就算是他寫了《熔爐》,也用不著這樣感謝他吧?”


  舒澄漆黑的眸子看向這個明明隻是中年卻已兩鬢斑白的男人,抿了抿唇,伸出手想要將他扶起。


  男人抬起頭,刀子露了出來,望著舒澄的眼裏充滿了猙獰的憤怒,趁著舒澄扶起他他的刀子直接捅在了舒澄的腹部。


  血一下子流了出來,一點一點把舒澄的衣服染成紅色。


  旁邊的蔣毅航和攝像師也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報警並將舒澄護在身後的時候,舒澄捂著不停流血的腹部,看向男人漆黑的眼眸一眨也不眨一下。


  一秒鍾……


  兩秒鍾……


  三秒鍾……


  舒澄終於開口話了,低沉的嗓音淡淡的,沒有質問,沒有憤怒,很平靜的語氣:“為什麽?”


  男人盯著舒澄的眼眸,心底有些發毛,聲音卻不自覺的提高:“為什麽?”


  “你是為什麽?!”男饒眼裏充斥著憤怒,“你是為什麽?!你懂什麽呀?!”


  舒澄沒有話,盯著男饒漆黑的眼眸深邃,一望無垠,單手捂在傷口處,另一隻手點住了一個穴位暫時性止血。


  男人冷笑了一身,情緒越來越激動:“你懂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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