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激怒
靳楓對鬱婉自動把他劃入了“我們”很欣慰。他斜靠在門邊，姿態愜意。“也許還真是請我們來喝茶的。”
說完他就對看守的人說：“喂，我渴了。跟你們長官說我要喝茶。”
看守的人也是個識趣的人，知道他們被關進來的理由特殊，忙說：“靳爺稍等，我馬上去給你拿。”
靳楓對霍驍說：“看到了嗎？我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但霍驍早就看穿了他們被關進來的原因。“有什麽不一樣？還不是因為實驗人的身份被抓進來的。你們幫了他們，反而被關了進來，難道就沒有一點後悔？”
靳楓身側的拳頭握緊，“隻要能弄死你，沒什麽好後悔的。”
霍驍低笑了兩聲，“隻怕你沒那麽容易如願。”
他又轉向君芷蘭說：“嘖，你瞧，這就是你喜歡的人，你為了他不惜背叛我，擔下了一切，而他呢？值得你這樣嗎？”
君芷蘭沒有吭聲，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你沒真正喜歡過一個人，你不懂。”
“我不懂？”霍驍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了一度。他怎麽不懂？直到現在他夢裏回繞的都是芸的影子。
鬱婉看霍驍那樣子，也跟著附和了一句。“你確實不懂。我本來以為你喜歡九爺母親，但今天卻發現我錯了。”
“你們懂什麽！”霍驍嗤笑一聲。在他眼裏，鬱婉和君芷蘭隻不過是兩個小丫頭片子，哪裏懂得他對芸的一往情深。
君芷蘭深情地望住一邊牢房裏的靳楓，聲音低啞。“我也曾以為喜歡一個人，就是占有，是索取，是讓他滿心滿眼的都是我。後來我才發現有些東西你越強求越是得不到，放手也是一種成全。我的執著隻是因為我太自私。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不配擁有。”
麵對君芷蘭的肺腑之言霍驍嗤之以鼻。“嗬！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要不是你自己快死了，你能有這覺悟？什麽放手也是一種成全？狗屁！要是你能活下去，你舍得放手？少在這兒裝出一副聖母模樣，我惡心。我要是喜歡一個人，就算上天入地也會拽著她，死都不放！這才是真感情。”
靳楓挑眉，眸中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驚慌。他的目光死死鎖住君芷蘭，“你要死了？”
君芷蘭笑笑，笑得十分柔和，就算在這樣的環境裏，那張臉也沒有減少半點魅力。
“是啊，我就要死了。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漸漸微不可聞。
靳楓瞳孔微縮，卻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那正好，我早就厭煩你了。”
君芷蘭麵色一白，嘴角的笑容變得苦澀，沒再說什麽。反倒是另一邊的D看不下去了。
“姓靳的，你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就是怎麽回報她的？”
靳楓語氣不屑，冷聲反問：“她為我付出了多少？沒錯！她是為我付出挺多的，處心積慮地接近我，還想把我變成你們的傀儡，還真是付出了不少呢。”
D很生氣，“要不是她換了你的藥，你現在早就人不人鬼不鬼了！你知不知道她費了多大的心思才保住了你？”
靳楓的表情沒什麽波動。“要不是看在這件事的份上，你覺得我能容忍她到今天？她落到這種下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D急紅了眼。“你！你不配她的喜歡！”
靳楓嘴巴上對D毫不留情。“可惜了，你再怎麽喜歡她，人家也看不上你。”
“我和你拚了！”D躁動了起來，掙紮著要出來。
靳楓淡掃他一眼，覺得有點無趣。“這種話還是等你能出這道牢門再說吧。”
說完他轉向鬱婉，眉眼中有些不耐。“你不是還有話問他們嗎？趕緊的。”
鬱婉發現這種不耐從他聽說君芷蘭要死了就出現了，隻是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霍驍一聽靳楓的話，心中就升起了一絲忌憚。他還得剛才被鬱婉催眠的事。
“C，她要是對我催眠，你就打斷！”
鬱婉見霍驍神經崩得這麽緊，暗歎就算C不打斷，她也沒辦法再次催眠他呀。
“別這麽緊張呀，我隻是隨便聊聊。”鬱婉挨著門坐了下來。“你為什麽要研究病毒啊？還想法設法地把自己也變成了實驗人。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鬱婉還真像閑聊一樣，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霍驍聊了起來。
隻是一直都是她在說，霍驍一句都沒搭理她。
“要不說說你和九爺母親的故事吧。你後悔過嗎？”
鬱婉又挑起了一個話題，這一次霍驍終於不再是無動於衷了。他的神情出現了波動。
鬱婉再接再厲，“如果你沒有讓她感染病毒，她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你口口聲聲地說愛她，到最後卻是你害死了她。”
“是她先背叛了我！”霍驍大聲反駁，臉色有些難看。
“是嗎？那從一開始是誰先推開了誰？如果說背叛，是你先背叛了她。”鬱婉知道，就算兩人真和霍驍說的一樣一開始是兩情相悅，九爺母親在有心上人的情況下肯定不會願意嫁給九爺的父親，除非……霍驍做了什麽。
霍驍的臉色果然更難看了。那時的芸確實不願接受他大哥，是他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大哥的支持對他有多重要，是他親手把她推向了別人。
鬱婉見霍驍神情恍惚，又說：“你不僅先背叛了她，還隨隨便便就讓人取代了她。娜露和娜蓮你不會不記得吧，這麽快就有了新歡，你還好意思說你喜歡她？像你這麽自私的人根本就愛不了人。”
“放屁！從始至終我心裏都隻有芸一個人，那兩人怎麽能和我的芸相提並論，不過就是個玩……”
C猛然起身打斷了霍驍，但還是晚了一步。他多看了鬱婉一眼，對霍驍說：“她在故意激怒你。”
鬱婉微扯唇角，差點忘了旁邊還有一個高手存在。不過她已經試探出她想要的結果了。
“你終於承認你是迫害兩姐妹的凶手了，宋徽隻不過是你的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