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馭獸術是個幌子
這一夜，警方再次受到了重創，雖然他們也抓到了幾個實驗人，但重要人物全都逃走了。九爺和君北辰也受了不輕的傷。
他倆回到醫院時已經很晚了，但鬱婉一直在等他們。
他們倆包紮好傷口後才去找鬱婉，一看到他倆的樣子，鬱婉就坐了起來。
“怎麽傷成了這樣？”以九爺的身手不至於傷成這樣啊。
君北辰告訴鬱婉，對方有實驗人護著她，其中有一個實驗人特別厲害，比之前的002還要厲害，而且還不受馭獸術的影響。
“怎麽會這樣？他真的是實驗人？”難道不是所有的實驗人都會受馭獸術的牽製嗎？
九爺接口說：“他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界限。我敢肯定他是實驗人。也許你們的馭獸術本來就存在缺陷。”他不解的是既然那個實驗人不受君芷蘭的操控，為什麽還這麽聽他們的話。
鬱婉突然對君北辰說：“你操控我試試。”
君北辰愣住。“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就是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好方便我尋找擺脫操控的法子。來吧！”
鬱婉坐端正了身子，等著君北辰施法。
九爺點頭。“就聽她的試一次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也不能一直都躲著君芷蘭。”
君北辰對鬱婉施展了馭獸術。一開始鬱婉出現了眩暈的狀況，但神誌還很清楚。緊接著她就開始有些身不由己了，不過她的腦子裏還是清晰的。
“你感覺怎麽樣？”九爺一把扶住了她，目光擔憂。
“就是感覺手腳有點不聽使喚，但其他都還好。”
“那你這邊呢？”九爺又轉頭問一邊的君北辰。
“感覺有些吃力。”
“你試試控製我站起來。”鬱婉有些艱難地開口對君北辰說。
十秒鍾後，鬱婉站了起來，但君北辰的神情看起來也不太好受。
“我感覺我快到極限了。”
最終君北辰隻控製鬱婉走了五六步就收了回來。
鬱婉說剛才那一瞬間她其實是清醒的，隻是手腳不聽自己的使喚，和君芷蘭操控她時的感覺很像。她第一次被君芷蘭操控時，完全失去了感知，但後麵幾次是有知覺的。然後就是最後一次，她那時已經處於狂暴狀態了，也沒知覺。
“你的意思是說君芷蘭對你的控製也不徹底，你在慢慢對她產生抗性？如果後麵你沒有發狂，她應該操控不了你？”九爺推測說。
鬱婉問君北辰，“二哥，你在操控我時是不是對你自己的身體也有傷害？你最長能操控我多長時間？”
“是，我感覺很難受，到了後麵頭疼欲裂。剛才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最長大概30秒。”
30秒聽起來雖然很短，但在生死關頭卻顯得格外漫長。鬱婉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君芷蘭在最開始時沒有直接操控她上車，因為這種操控對她自身來說也損傷很大。
鬱婉突發奇想，“君芷蘭的身子這麽弱，會不會是操控實驗人造成的？那你操控那個001呢？什麽感覺？”
君北辰搖了搖頭。“沒有感覺，什麽感覺都沒有，就像我和他之間沒有產生關聯一樣。”
“那其他實驗人呢？”鬱婉繼續追問。
“其他實驗人並不怎麽吃力，不過上次在醫院操控那個實驗人時，我也感覺到了吃力。而且我能控製他的時間比能控製你的時間更短。”
君北辰的話引人深思，馭獸術作用在不同實驗人身上的效果是不同的，越是高級的實驗人，他們受到的影響就越小。
“這麽說起來，君芷蘭並不能控製所有的實驗人。而且殺傷力越大的實驗人，越不受她的控製。”九爺覺得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最重要的是君芷蘭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鬱婉。
“應該是這樣。不過那些實驗人的破壞力太恐怖了。我們這邊對上他們一點勝算都沒有。”君北辰神情顯得有些憂鬱。他們今晚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卻還是損失慘重。
鬱婉眼睛一亮。“二哥！你還記不記得你給我講過召喚術的原理？你說我們對動物產生的影響其實不是我們掌控了它們，而是它們心甘情願地親近我們。”
“你還說等級越高的動物，就越難召喚，因為它們的獨立意識很強。我覺得馭獸術的原理是不是和召喚術類似？自我意識越強的實驗人，就越難控製，君芷蘭控製不了我們就像她控製不了守山神一樣。”
鬱婉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那些實驗人並不是對我們毫無感應，他們是能感知我們的。隻不過他們會克製，會抵抗。”
君北辰聽了她的話突然覺得像打開了一條新思路。“你的意思是，他們對我們是有好感的，我們隻要讓他們更願意相信我們，就可以幫他們脫離實驗室？”
“對！二哥你有沒有想過，馭獸術的宗旨真的是駕馭百獸嗎？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爸留下的那一張紙條。君家作為守護動物的一族，為什麽會擁有馭獸術這樣的口訣？隻因為我們有君家血脈，就天生該高它們一等，想讓它們做什麽就做什麽嗎？”
鬱婉的話讓君北辰陷入了沉默。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思考過。他隻知道君家人天生就有和動物溝通的天賦，這是上天對君氏一族的恩賜。
“也許馭獸術的存在是為了讓我們能借助它們的力量更好地守護它們？”
鬱婉不太認同君北辰的這個猜想。“你不覺得馭獸術的存在很怪異嗎？守護可以有很多守護方式，但馭獸術的存在隻會讓我們把操控它們變得理所當然。”
君北辰：“你覺得馭獸術的存在本來就是不合理的？但靈王殿裏的壁畫上確實有關於我們祖先操控百獸的記載。”
君北辰思索著，突然腦中冒出了一個想法，愕然地看著鬱婉。“馭獸術隻是一個幌子？”
鬱婉點頭。“我們的壁畫上確實有祖先操控百獸的記載，但實際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馭獸術隻能操控中低級生物。我能明顯感覺到我對它的抵抗能力越來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