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九爺被揍
陳一一把君芷蘭交到警方手裏後,也趕去醫院了。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她。”他是來領罰的。如果他能想得更周全一點,也許夫人就不會出事。
九爺雖然擔心鬱婉的情況,但他也明白在那種情況下陳一一已經盡力了。就連他自己都差點沒護住人。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珍貴而平等的,他沒立場要求陳一一為了鬱婉搭上自己的命。
“你已經盡力了,等她醒來,你自己和她說吧。”
“啊?”這麽好說話的九爺讓陳一一有點不適,隨後他猛地意識到,他是不是被九爺解雇了?
“這次是我做得不夠好,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他鄭重地向九爺鞠了一躬。
和夫人攤牌,不就等同於不需要他保護她了嗎?他突然有點慌,同時還有幾分不舍。他已經習慣了跟在鬱婉身後的日子,覺得在她身上總能發現很多有趣的事。如果說一開始他覺得這是一份很無聊的差事,那麽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份差事。而且,他也覺得他是九爺身邊最適合這份差事的人。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他又重新鄭重向九爺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九爺微愕,他本意是讓陳一一和鬱婉打個招呼,兩人正式認識一下,並沒想解除他的差事。如果他猜得沒錯,鬱婉已經知道了陳一一的存在,他之前出現在地下室營救她時,她並不是很吃驚,似乎知道他會來。
甚至,他覺得小丫頭可能是將計就計故意以自己為餌讓他們帶走的。隻不過她沒想到君芷蘭會用電擊對付她。以鬱婉的能力,瞬間發力打暈君芷蘭然後再逃跑是很簡單的事。
“如果我沒記錯,你最開始很排斥這份任務。現在改變主意了?”九爺了解陳一一的性格,他是那種特別不服管的不羈性格。如果是他自己不願做的事,誰來說教都沒用。他看得出來,他這次是真心實意想留下來保護鬱婉的。
陳一一撓了撓頭,他一開始確實看不上這份任務,要不是老哥說對方是九爺的心上人,他好奇九爺喜歡的人會是什麽樣子,才不會接下這個任務。後麵也是因為九爺對鬱婉的上心,才盡職盡責地保護她。
但隨著相處時間變多,他發現保護她也沒他想象得那麽無聊。她身邊雖然不像九爺那邊一樣刀光劍影,但也比一般女孩的生活有趣多了。而且九爺身邊已經有了大哥,沒他的位置。
“剛開始是我對夫人有偏見,但現在我已經對她改觀了。我覺得隻有她那樣的女孩才配得上您,我願意保護她。”陳一一打了一手好算盤,他覺得鬱婉和九爺遲早會成為一家人,到時候他也算是間接成了九爺的左膀右臂。
作為九爺的小迷弟,他對追隨九爺的執念很深。
他的話讓九爺聽起來有幾分受用,“我什麽時候說要把你調離了?隻是讓你和她打個招呼。她已經發現你了。”
“不可能!”陳一一下意識地反駁。他隱藏得這麽好,怎麽會被她發現?而且他在她身上完全沒看到他被發現的痕跡。
“有沒有被發現,等她醒後,你可以自己問她。”
話落,顧亦笙停止了檢查。九爺忙站了起來,“怎麽樣?”
“她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還有……”顧亦笙欲言又止,似乎有點為難。
“還有什麽?”九爺麵色嚴肅。
“她目前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為了避免在她清醒後做出什麽出格的行為,我覺得有必要做一些安全措施。”
九爺沉默,他看著病床上麵色蒼白的人,艱難地問出口。“你的意思是要把她綁起來?”
顧亦笙的神情也不太好。雖然霍九卿沒說鬱婉的異常,但他向陳竹石了解過情況,知道鬱婉曾經攻擊過他。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況,就算她蘇醒了,也可能繼續發狂。
他把九爺拉了出去,找到一個隱蔽角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鬱婉得的是狂暴病,但她怎麽會受君芷蘭的影響?惟一的答案就是鬱婉也是實驗人!而且這件事霍九卿肯定是知道的。
“我是醫生!我要了解到病人全部的真實情況,才好對症下藥!你這樣瞞著隻會不利於她的病情!”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有沒有辦法讓她恢複理智?”霍九卿其實有點害怕,他害怕鬱婉的病情控製不住了。她之前就和他說過,她感覺她體內的暴躁因子越來越活躍了,她擔心有一天她會控製不住自己。
他猜測君芷蘭對她的電刑,徹底激化了她體內的暴躁因子,她有點收不住了。所以才會在昏迷狀態中,情緒仍不穩定。
顧亦笙震驚地後退了兩步。他雖然有這個猜測,但真從霍九卿口中證實了,卻有些接受不了。
他突然暴躁地踢了一下牆,情緒有點失控。“她現在的狀況就像鎖在她體內的猛獸脫了韁,開鎖容易,重新鎖回去卻很難。”
剛急衝衝趕過來的君衍和君北辰正好聽到了這一句,兩人同時變了臉色。
君衍衝上去就給了霍九卿一拳,想再給他第二拳時,被顧亦笙拉住了。
“阿衍!你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我這麽信任他,二哥還特意叮囑過他這段時間多注意阿婉的安全。可結果呢!”
顧亦笙沉默,但拉君衍的手並沒有鬆開,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打人解決不了問題。”君北辰走了過來,看霍九卿的眼神多了幾分涼薄。他原以為他能護住她。
他轉向顧亦笙,眉眼冷峻。“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是說她很難再恢複正常了?”
“理論上這樣的。”顧亦笙這話一說完,就迎來了三對充滿審視的目光。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補充道:“但小丫頭之前能成功地壓住體內的狂暴因子,說明她的自控能力驚人。也許情況沒我想的這麽糟。”
他快速說完,發現三人的目光終於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摸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覺得和這幾人呆在一起的風險係數實在太大了。他快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