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九爺的母親也是實驗人
鬱婉覺得這也太奇怪了,同一天,先是靳楓的母親被九爺的母親殺了,然後九爺的母親也死了,最後九爺的父親居然認為是九爺害死了他母親……
“你知道你爸為什麽會覺得是你害死了你母親嗎?”
“我爸去世後,我找到了他的日記本。他在裏麵說看到我動手了……”
霍父的原話說:“我知道我不應該怪他,但每次看到他,我就會想起他刺向你的那一幕。我無法麵對他,也無法喜歡他,但他是我們的孩子。小筠,我該怎麽辦?”
聽完這些,鬱婉覺得那一天更撲朔迷離了。但九爺沒有那一天的記憶,要查清楚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是要從霍五歲入手。
那一雙赤紅的大眼睛到底是什麽?為什麽霍五歲會在霍家老宅裏說他母親要殺他?是那雙眼睛要殺他?還是他母親要殺他?
鬱婉腦子裏越想越亂,她理了理頭緒,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麽那一雙眼睛和他母親不可以是同一個人呢?
她湊近九爺,神情有些激動。“我好像有點思路了!你和我說說你母親的事,她到底得了什麽病?”
“一種精神病,好的時候人很正常,發病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脾氣暴躁,性格孤僻,不願意和任何人溝通,常常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鬱婉越聽越覺得自己可能蒙對了!“你覺不覺得她的症狀和圓圓她爸有點像?”
九爺頓住,臉上的表情出現了龜裂。“你的意思是她也中了實驗室的病毒?”他母親出事那年,他才五歲,已經過去二十來年了。難道實驗室從二十幾年前就開始了病毒的研究?
“我有這樣一個猜想,假如伯母也是感染了病毒,那麽她感染的很可能是最初代的病毒。她發病後眼睛會變紅變大,霍五歲見到的那一雙眼睛很可能就是伯母的眼睛。”
“上一次霍五歲在霍家老宅曾經說過兩句話,第一句是:我又見到了那一雙眼睛!她來殺我了!還有一句是:不是你對不對,你不會傷害我的。第二句他就對著牆上伯母的照片說的。如果伯母的眼睛就是那一雙眼睛,就能對得上了。”
“也許伯母發病後控製不住自己,做出過傷害你的事,給你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然後才有了霍五歲的出現。”
九爺還是覺得這個猜想有些荒謬。“我爸說的那些,又怎麽解釋?”就算他母親真的做過傷害他的事,他也不可能殺了她。雖然他對他母親的印象已經有點模糊了,但他知道他對她的感情。而感情是不會騙人的。
鬱婉陷入了沉默,她也不相信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做出這種事。就算他受到了刺激,產生了衝動。一個小孩也遠不是一個發狂大人的對手。
九爺繼續說,“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沒有實際依據,是經不起考驗的。”
鬱婉也知道她的這個猜想漏洞還有很多,“我們可以先從你母親的病入手。餘叔在你家工作了那麽多年,一定知道你母親當年得了什麽病。如果霍五歲再出現,我也會試著再催眠他一次。”
九爺已經記不清他母親當年的病情了,隻模糊地記得有一段時間,她不願意見他。後來在靳楓母親出事後,霍家出具了霍母精神異常的相關證明。
他也是從那些資料中才了解到他母親當年的狀況。如果鬱婉的猜測是對的,難道當年他見到的那個怪物就是他母親?
雖然鬱婉的這個猜測聽起來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但線索確實能連上了。
他哥就是在調查霍母死因的過程中遇害的,他哥死的時候調查的正是實驗室……
所以,他母親當年是被人當成了實驗品?
當天九爺就開車回了老宅找老餘。為了掩人耳目,鬱婉沒跟著一起去。
鬱婉一直等到很晚,才等到九爺回來。一看見他的車開回了院子,她就過去了。
“怎麽樣?問到了嗎?”鬱婉見到的九爺看起來十分沉默。
“我想你猜對了。”
在九爺的逼問下,老餘終於承認了,霍母的病有古怪。剛開始時,她隻是脾氣有點暴,精神出了問題,可是到後麵,她的外形也開始發生了改變。每當發病的時候,她都會變成怪物一樣的生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聽到這裏,鬱婉也基本確定了,九爺的母親確實是感染了病毒。
“老餘為什麽瞞了你這麽久?”早日告訴九爺,不是能幫他更快地查明真相嗎?
“他對我父親發過誓,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
鬱婉想了想,也能理解霍父的心情。這畢竟是醜聞,妻子身上發生了這樣的怪事,要是被傳了出去,不僅霍家的聲譽會受到影響,妻子也會變成別人眼裏的怪物。
老餘應該也是為了九爺好吧。有時候真相不但改變不了什麽,反而會把人推向懸崖。
雖然靠近了真相,但九爺現在心裏一定不好受。
鬱婉握住了九爺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不管你選擇那一條路,我都會陪你走下去。”
現在霍母的病因出來了,關於那一天發生的事也有了一點頭緒。
霍母可能是因為發病把靳楓的母親推了下去,也可能是因為發病,做出了一些刺激九爺的事情,讓他產生了第二人格。
但她那一天到底做了什麽?她是怎麽死的?之前又是怎麽感染上病毒的?沒人知道答案。
九爺的父親也許知道點什麽,但他已經不在了。
其實鬱婉還有些佩服九爺的父親,盡管妻子身上發生了那樣的怪事,但他還是維護她到了最後。
她不由想到,萬一某一天她也失控了,九爺也會和他父親一樣,不管發生什麽都堅定地站在她這邊嗎?
她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來。如果九爺拚盡了全力護她,她最終還是出了事。那麽,被留在世間的那個人該多麽孤單?
霍九卿似乎猜到了她在擔心什麽。“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是他,你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