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宋徽認罪
鬱婉：“我有什麽好騙你的？換作你，你會喜歡你自己嗎？”
宋徽的表情幾近癲狂，“是她先背叛我！這都是她咎由自取！”
鬱婉的語氣充滿了嘲諷。“確實是她咎由自取。你是不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背叛你的真正原因？”
宋徽表情微愣，陰沉了臉色。“你什麽意思？”她能有什麽理由？不就為了嫁個有錢人才背棄他嗎！這在當時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她是為了你。”鬱婉隻說了這麽一句，卻不接著說了。不管宋徽怎麽追問，她都閉口不言。
最後宋徽轉向了霍九卿，他目光難掩焦慮，充斥著一種很複雜的感情，有質疑，有震驚，還有隱藏著的期盼。“你們到底查到了什麽？”
“告訴我你的上級是誰，我就告訴你。”
宋徽有些急了。“我是真不知道我的上級是誰！他平時都是用手機聯係我的。那個號碼你們已經試過了，是個空號。”
“那你用一個等價值的秘密交換。”
宋徽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真的沒什麽消息可以用來交換了。”他雖然很想知道前女友背叛他的真正原因，但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已經沒有意義了。
鬱婉和九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隱隱覺得宋徽可能隱瞞了部分事實，可他的反應又不太像撒謊。難道真是他們猜錯了？
最後鬱婉還是告訴了宋徽事實。她覺得他女友的一輩子都因為他毀了，沒必要讓他這麽心安理得。
“其實她那時是被她前夫強占了，還受到了威脅，才選擇了分手。她前夫說如果她不同意嫁給他，他就會公開她和他發生過關係的事實，還會處處針對你。”
宋徽的身子輕晃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他記得她結婚沒多久就懷上了。他那時還以為她在沒分手前就出了軌。
雖然心中已經產生了裂縫，但宋徽口裏還是不願承認。“不是這樣的！她親口對我說過，她喜歡的人是他！她就是因為嫌貧愛富才甩了我！”
“她不這樣說，你會放手嗎？”鬱婉都想上前踢眼前這個渣男幾腳了。宋星兒就是為了他才嫁給了一個人渣，又因為他的報複陷入了更悲慘的境地。
宋徽想起了他那時確實被人刁難過，他不斷的搖頭。“不！你肯定是騙我的，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麽從來都沒和我說過？”
“你一心恨著她，她為什麽要和你說？”
宋徽被鬱婉問得啞口無言。他漸漸平靜了下來，最後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他雙手捂住臉，聲音悲戚。“我真的沒想過會是這樣……我，我不知道她是為了我……”
他哽咽著，兩行清淚透過指縫流了下來。
室內一片靜默，這是宋徽入獄後展露出的最真實的感情。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被攻破心理防線。
九爺趁機指出，“有人指控娜露的死和你有關。”
“是我。”這次宋徽卻承認得很幹脆。就像突然頓悟了一樣，他詳細地交代了他的犯罪動機和手段。
他說他看中了娜露的美貌，潛了她。後來得知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憤怒之下就製造了一場交通事故。
他說的這些和張新睿的口供都能對上。
九爺不解，“那你之前為什麽要否認？”
宋徽雙目無神，情緒十分低落。“我以為過了這麽多年，你們查不出來了。我這人最恨別人背叛我，這是她該得的下場。”
“那你現在又為什麽願意說了？”鬱婉忍不住插了一句。
“沒有什麽為什麽，想說就說了。”
雖然宋徽嘴硬地不願承認他後悔了，但鬱婉想，是宋星兒的事喚醒了他心底的最後一點良知。
再後麵，宋徽就沒什麽好交代的了。在他們離開前，宋徽突然叫住了九爺，說他有話要單獨和他說。
幾分鍾後，在回去的路上鬱婉忍不住追問九爺，“他最後和你說了什麽？”
九爺斂下了眼眸，看不出他在思考什麽。
“沒什麽，他拜托我在他離開後，多照應一下宋星兒。”
鬱婉目光狐疑，九爺像是這麽好說話的人嗎？“他一定用了條件交換！”
這話鬱婉說得十分篤定，九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不近人情的人？”
鬱婉反駁，“那也得分人呐，麵對這種人渣，你不好好敲詐他一筆已經算便宜他了。”
九爺說：“他確實提供了一個有用的信息。他說實驗室的力量已經滲透到了京都的核心商業圈，提醒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種結果鬱婉也早有過猜測，畢竟京都四大家族裏麵有兩大家族都受到了影響。“聽方木說你最近特別忙，是公司那邊出了問題吧，和實驗室有關？”
“目前這種可能性比較大，不過我能應付得過來。隻是這段時間沒空多陪你了。”
鬱婉笑嘻嘻地回他，“沒事，我也很忙的。我落下了好多課，還要繼續跟進靳楓那一條線。咱們正好各忙各的，誰也不會覺得無聊。”
霍九卿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他家小丫頭還挺善解人意的。
把鬱婉送到學校後，兩人就分開了。在離開前，霍九卿特意問了鬱婉，“能應付得過來嗎？要是還沒準備好，就不要逞強。”
鬱婉利索地帶好口罩和帽子，揚起了一張明媚的笑臉。“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放心，我能應付得過來，就當是打怪升級了。”
鬱婉下車後直接往教學樓的方向去了。她一走九爺就沉了臉色，他讓方木把車開到了公司，並安排了人去調查宋星兒身邊有沒有出現什麽可疑人物。
其實宋徽和他說的原話是，“你有喜歡的人了吧。”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在九爺麵前這麽自如的插嘴。
不等九爺回答，宋徽繼續說：“如果你有了喜歡的人，我勸你早點放手吧。他們一直在找你的弱點。她會成為你的死穴。你會害死她。”
九爺冷眼回視他，“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