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我是實驗人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鬱婉突然想知道他是怎麽看上她的。她身上怪事那麽多,而且還有病,之前還休了很長時間的學,年齡也比他小了不少。都說三歲一代溝,他們這都快隔了三個代溝了。
難得鬱婉願意和他攤開聊感情問題。霍九卿覺得這是一個吐露心聲的好機會。他打開了雙閃,短時間沒打算繼續上路。
“應該是抓老劉的那次,又或者是更早的時候。看到你受傷,我會緊張還會生氣,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你對我不一樣了。”
鬱婉心中驚訝,沒想到他這麽早就開始在意她了。她回想抓老劉那天的情景,兩次在她最危急的關鍵時刻,都是他出手救了她。也是在那一天,他抱了她。
她當時心裏還挺感激他的,但到了晚上等他提出那兩個條件後,她就覺得她又被算計了。說起來,直到現在她都還欠他一個條件。
“所以,後麵顧亦笙請我吃飯,你也是特意跟過去的?”
現在再回想起一些事情,鬱婉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還真是幼稚。她那時以為他跟過去就是為了提醒她她還欠他一個條件,事實上後麵他雖然提起過那個條件,但也隻是提提而已。
“那時我就快要離開林城了,想在離開前再見你一麵,順帶解決一些隱患。”
鬱婉下意識地問:“什麽隱患?”難道他早就知道鬱知意要對她下手?
霍九卿移開目光,語氣理所當然。“當然是你被別人搶走的隱患。”
鬱婉想起來了,當時他確實側麵問了她是不是喜歡李詢,後麵更是弄出了一個條約,約束她不能在他談對象前談戀愛。她當時因為自己不小心輕薄了他,差點嚇壞了!
鬱婉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這人還真是心機深沉,但為了她用心良苦也是真的。
“那晚你該不會是故意讓我輕薄到你的吧!”鬱婉越想越覺得可疑,她本來打算自己解決藥性的,是他主動說有辦法,然後她就過去了,然後……
“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的人?”九爺的一個斜睨就讓鬱婉突然心虛。
他接著說,“條約確實是我故意設置成那樣的,但你的行為完全是你乘人之危,見色起意。”
“……”鬱婉的臉秒紅。好吧!她就不該提起這事。
車裏沒有開燈,雙方都隻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輪廓,霍九卿突然伸手撫上了鬱婉靠近他的那隻耳朵,壓低嗓音說:“你知道嗎?每次你害羞的時候,都會紅耳朵。”而每當這個時候,他都特別想摸上她那對小巧的粉嫩耳朵,覺得特別可愛。
他感覺到旁邊的人僵了一瞬,但並沒有躲開他的觸碰。他心中一喜,忍不住慢慢俯身過去。
鬱婉眼看著他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跳也越來越快。她屏住呼吸,呆呆地看著他,忘了閉眼。
霍九卿也有些緊張,他低頭輕輕碰了碰鬱婉的唇,眸色倏然變深,正要加深這個吻時,卻被鬱婉一把推開了。
鬱婉覺得她快不行了,心砰砰地直跳,頭暈腿軟氣短,嚴重缺氧……
霍九卿被鬱婉推開後,眼中的炙熱迅速冷卻了下來,她還是抗拒他。
氣氛陷入了微妙的僵持。
鬱婉感覺她剛才的行為可能打擊到了他的自尊心,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她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他的衣擺:“我,我還沒準備好。”
霍九卿的心隨著她的小動作變得柔軟。其實他也能感覺到她的努力,至少她沒有在一開始就推開他。
他神情自責,壓抑住眼底的情欲。“是我太著急了。時間不早了,女孩子熬夜對身體不好,我早點送你回去休息。”
他重新發動了車子,兩人一路無話。
鬱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這是九爺第二次吻她了……
車裏的安靜讓鬱婉有些不適應。她想了想,覺得有件事她可以向九爺坦白了。如果他在得知真相後,還願意和她在一起,她也就沒什麽好顧慮了。
她也害怕受傷,有些隱患,她寧願在兩人還沒正式開始前解決,也好過付出真心後再決裂。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不介意我變身嗎?”
鬱婉突然的開口讓霍九卿有些意外。“你變身又不是什麽壞事,為什麽介意?再說了,我如果介意,就不會喜歡上你了。”
“但別人如果知道了,會覺得你喜歡上了一個妖怪。你也會頂上別人異樣的目光。”
霍九卿發現鬱婉這小腦袋瓜裏還裝了挺多顧慮的。
他口氣無所謂,“管別人的看法做什麽?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
鬱婉的唇角忍不住上揚,這一點他和她倒是挺像的。她輕聲說:“那你也不介意我有病嗎?我這病以後還可能會發作。一旦我控製不住了,我就會被關起來。”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我相信你。就算真有那麽一天,我也不會讓別人把你關起來,我會守著你,找最好的醫生治好你。”
鬱婉目光觸動,既感動又悲傷,如果她告訴他她得的不是狂暴症呢?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瞞了你。我是實驗人。”
霍九卿急刹車,猛地看向旁邊的人,神情劇變。“你說什麽?”
鬱婉低垂著目光,不敢迎視他的目光。“我說我是實驗人。我得的並不是什麽狂暴症,我感染了病毒,而且已經感染了十年。”
霍九卿目光震動,怎麽會!她怎麽可能是實驗人?
第一次見她發病時,他其實也懷疑過她,甚至讓顧亦笙專門給她做過檢查。她的血明明沒有問題,而且她的症狀和實驗人也不能完全對上。
“你是不是弄錯了?”
霍九卿的反應讓鬱婉有些難受。她早該猜到的,他就算能接受她的怪異天賦,也能接受她的狂暴病,但他一定接受不了她是一個實驗人。他看到過太多失控的實驗人,也知道他們發作起來有多殘忍。
不止他害怕,她也害怕她以後會變成他們那樣,成為被人操控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