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她又打九爺了
霍九卿都快被她氣笑了。這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在點火？他伸手摸上自己的鎖骨處，除了疼痛的感覺，還有一種怪異的酥麻感侵入了骨髓。
“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他的眼中燃起了兩簇火焰。
鬱婉看著處於怒火邊緣的他，理智突然回了籠。她好像記得自己是打不過九爺的……
她眼珠轉了轉，突然收起了拳頭，開始裝鴕鳥。
“不打了？”霍九卿向她靠近了幾步。
他每進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被逼到了牆角。
鬱婉隨手抓了一本書在手裏，拿眼睛瞪著他：“我警告你別逼我啊！”
“到底是誰在逼誰？”霍九卿貼近她的耳邊輕聲說：“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說的話？不用你動手了，我自己來。”
他說著就一口含住了鬱婉的耳垂。他本來隻想收點利息就退開，但一靠近就不想撒手了。
眼中的火焰越燃越旺，他閉眼，緊握拳頭剛逼著自己後退了兩步，頭上突然重重挨了一下。
鬱婉舉著書對著他的頭重重砸了下來。他身形晃了一下，才站穩。
“鬱！婉！”這兩個字霍九卿幾乎是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鬱婉砸完人後也開始後怕了。她蹲下來把自己縮在了角落，表情十分無辜，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霍九卿：“……”現在知道怕了？打人的時候怎麽不見她有半點退縮？
鬱婉見他表情這麽凶，越想越委屈，突然紅了眼眶。“誰讓你老欺負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霍九卿見她這個樣子，剛還怒氣衝衝的情緒瞬間消失無影。怎麽還快要哭了？
他心中百感交集，蹲了下去，輕聲哄她。“怪我，是我太魯莽了。我不該欺負你。”
這還是他長大後第一次哄人，有些無措和滑稽，一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鬱婉哽咽著聲音，“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欺負我了。”
“好好，不欺負你了。你別哭啊。”麵對這樣孩子氣的鬱婉，九爺的心軟成了一塌糊塗。手想伸過去拍拍她的肩膀，但又怕嚇著她。
鬱婉訴說了一會兒委屈，目光突然在九爺的額頭上定住了。她艱難地開口，“流，流血了……”
九爺額頭上的那個傷口是被鬱婉用書角砸出來的。她剛才害怕極了，那一下真的沒留一點餘地。
九爺伸手摸了一下額角，手上沾上了一小片猩紅。他笑著安慰鬱婉，“沒關係，不疼。”
“是被我砸的……“鬱婉看著他流血的傷口有些愧疚。
“不怪你，是我先嚇到你了。”自從鬱婉表露出那麽柔弱的一麵後，九爺對她說話的語氣就一直溫溫柔柔的，生怕把人給弄哭了。
他越溫柔，鬱婉就越覺得愧疚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好。”
霍九卿坐在椅子上，讓她包紮。這一刻，鬱婉表現得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但從她的眼神裏能看出她還沒有徹底清醒。
在她幫他包紮的時候，霍九卿試探著問她：“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她那麽害怕他的觸碰，打心底應該很排斥他這個人吧。
鬱婉下意識的搖頭。“不討厭的。”
霍九卿見她這麽乖巧的樣子，突然意識到現在是套話的最好時機。他又問，“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如果兩個月到了，我還是沒變心，你真的願意當我的女朋友？”
“我說話當然算數！”鬱婉目光怪異地看著他，“你不會以為我騙你的吧？”
霍九卿輕咳一聲，低聲說，“我隻是不相信你這麽容易就把自己給賣了。”
鬱婉手上使了點勁。“誰說我要賣自己了？我要是不願意，我能答應麽？”
霍九卿猛地抬頭，正好對上她的視線。她這意思是她是心甘情願和他立下這個約定的？不是為了拖延時間？如果是這樣，那她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
剛這麽想，他就想起了鬱婉之前為了引起他的反感特意向顧亦笙打聽他喜好的事。嗬，心甘情願？估計是他又自作多情了。
“你之前打聽我的喜好，不就是想引起我的反感，讓我主動放棄麽？”
鬱婉雖然頭還暈乎著，但還是產生了一種被揭穿了的窘迫。他是怎麽知道她打了那個主意的？
她給霍九卿包紮好後，順手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我承認我是打過那種主意，可我後來不是放棄了嘛。”
鬱婉的話提醒了九爺，她好像後麵確實沒有繼續做故意招他反感的事了。
鬱婉突然握住九爺的右手，衝著他笑了。“我覺得你還不錯，打算試試。就是在你身邊太危險了，我嫌麻煩！真的太麻煩了！”
九爺一驚，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他激動得反手握住鬱婉的小手，問她：“你剛才說什麽？”
鬱婉支著頭想了一會兒，“我嫌麻煩。”
“不是，再前麵一句！”
“……你身邊很危險？”
“再前麵一句！”
鬱婉回想了一下，卻怎麽也想不起她說了什麽了。“我不記得了。”
九爺提醒她，“你是不是說你打算和我試試？”
鬱婉疑惑著一張小臉，“試什麽？”
九爺：“……”
他循循善誘：“試著和我談戀愛，試著當我女朋友。”
鬱婉突然挪遠了一些，表情有些嫌棄。“噫，我才不當你女朋友！”
九爺：“……”這小妮子說完就不認賬了。
九爺雖然壓下了體內的躁動，但他也不敢繼續呆下去了。剛才那樣的情況再來幾次，他不能保證他自己能收住。
“我要走了。你早點休息。”他幫她把被子抱回了床上。
“好。”鬱婉坐得很端正，自從砸傷人後，她就變得乖巧了很多。
九爺走了幾步突然又折返了回來。“你剛才是不是說……可以再親我一次？”
他其實就想試試能不能混到一個晚安吻，要是她不願意，他也絕不勉強。而且，他總覺得她那話聽起來怪怪的，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不就是用食指碰一下他的臉嘛，鬱婉並不介意。“我親完你就走？”
九爺挑眉，這意思是答應了？“嗯。”
“你靠近點，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