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遺失的那段記憶
鬱婉對自己的演技十分自信，她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演得不夠好，一定是霍五歲的眼光有問題。
關於九爺式冰冷牌眼神的教學就這樣在霍五歲的笑聲中夭折了。
到了晚上大概快七點的時候，鬱婉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們今天晚上吃什麽？
她跑到廚房打開冰箱，發現裏麵還有一點食材。隻是她望著裏麵的萵苣、土豆和一塊牛肉，發了愁。她學什麽都挺快的，偏偏學不會廚藝，是典型的黑暗料理王牌選手。
她一眼瞟到走過來的霍五歲，突然笑盈盈地迎上去，滿懷期待。“你會做飯麽？”
霍五歲：“……”
監聽中的兩人：“……”
顧亦笙問方木：“你沒有給他們準備點吃的？”
方木表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給忘了。他委屈道：“九爺在那裏一向是自己做飯的。”
顧亦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阿卿是會做飯，但五歲的他不會啊！”
方木又唾棄了鬱婉幾句。都這麽大人了，居然連飯都不會做，還好意思問B，誰家小孩五歲就會做飯了？
果然，霍五歲是不會做飯的。鬱婉打開手機試了試點外賣，發現因為地方太偏僻，居然沒有一個商家支持派送。
“看來隻有自己動手了啊。”鬱婉捋起袖子開幹。
半小時後，餐桌上擺上了兩個看上去色澤鮮豔的菜。一個素炒萵苣絲，一個土豆煮牛腩。
“看起來很有食欲呀！”鬱婉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臉色猛變，然後又飛快地往碗裏夾了一筷子萵苣。
她邊吃邊向霍五歲豎起了大拇指。“你真厲害！”
本來是她動手的，霍五歲閑著沒事跑過來幫忙，最後幫著幫著就成了她幫霍五歲打下手。
她對這餐一開始就沒抱什麽希望，沒想到這人隨便做出來的比餐館的還好吃！
坐在對麵的霍五歲看她吃得這麽開心，也十分滿足。
監聽中的兩個人集體沉默。顧亦笙突然開口問方木：“他是不是從沒給女生做過飯？”
方木一臉呆滯，已經不想說話。“你吃過九爺做的飯嗎？”
顧亦笙表情複雜。“沒有。”
方木長長吐了一口氣，一副勸他認命的表情。“這就對了，我也沒有。”
顧亦笙：“……”他特麽突然開始羨慕鬱婉了怎麽辦？
餐桌上，霍五歲發現鬱婉一直在夾萵苣，旁邊的土豆牛腩碰都沒碰。
“你不喜歡嗎？”他指著那一大碗土豆牛腩問鬱婉，他覺得很好吃啊。
鬱婉搖頭，解釋說：“我隻是吃不了葷。”
霍五歲頓住，望著碗裏的牛腩發起了呆。“你為什麽吃不了葷呢？”
他問得很小聲，情緒有些低落。
鬱婉擱下筷子，組織著語言。“怎麽說呢？我有一些動物朋友，每次看到肉我就會想起它們。這樣說你懂嗎？”
霍五歲筷子落桌，大驚失色，都快哭了。“我懂了，我把你朋友煮了……”
鬱婉：“……你這重點是不是偏得有點厲害？
眼看他都不敢抬頭看她了。鬱婉安慰他說碗裏的不是她朋友。她是有一些動物朋友，但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是她朋友。
雖然這樣，霍五歲還是拒絕再動那碗菜。
“我以後也不吃肉了，萬一哪天吃到你朋友怎麽辦？”他把那碗菜挪得遠遠的。
鬱婉暗中腹誹，這種flag您還是別立了，也許明天本尊回來就打破了你的戒。
她的朋友她自然會好好護著，至於剩下的，她還沒自以為是到認為自己能改變人類的飲食習慣。不過，少一個人吃肉也挺好的。
“好啊。不過今天這碗你還是吃了吧。你不吃多浪費呀，人家動物就白犧牲了。”鬱婉一本正經地勸說著，實際是怕霍五歲搶她的菜。
一盤萵苣絲實在不夠兩個人吃啊！
霍五歲被她說得有點動搖，最後她成功護住了自己的食。
吃完飯後鬱婉就去洗碗，等她洗完發現霍五歲仍坐在客廳沙發上，表情愣愣的，不時用手拍打兩下自己的頭。
“你幹什麽呀？”吃人嘴短，鬱婉現在看霍五歲順眼了很多，連忙走到他身旁按住了他那隻不安分的手。
霍五歲抬頭望向她，有些焦慮地晃頭。“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想不起來，我想不起來！”
“你先別急。想不起來，我們可以慢慢想。但你別打自己的頭啊，要是打壞了怎麽辦？”
“但是我想記起來！我真地很想記起來！”霍五歲的情緒越來焦慮，掙脫掉鬱婉的束縛，又開始拍打自己頭。
“我為什麽就是記不起來？為什麽？”他頭疼欲裂，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鬱婉抿唇看著他，也跟著蹲了下去。霍五歲的出現難道和他忘掉的那段記憶有關？
久病能自醫，鬱婉的主治醫生是司徒毅，也算他的半個關門弟子。由於某種原因，他們的師徒關係見不得光，沒人知道她和司徒校長本來就認識。上次，她差點在校辦公室當著九爺的麵喊漏了嘴，還好她反應夠快。
她輕輕拍打霍五歲的肩膀，哼出一段舒緩的不知名曲調。
在輕柔的吟唱聲中，霍五歲的情緒漸漸平穩了下來。
“看著我，你真的想找回那段記憶嗎？”鬱婉的聲音不高不低，緩緩響起在他耳邊。
霍五歲抬頭，空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想。”
“那你願意相信我嗎？”鬱婉繼續問。
霍五歲回答：“我願意。”
鬱婉的聲音更柔了。“別怕，我會幫你找到答案。現在你閉上眼睛，想象在自己家裏，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臥室，你拿著一本書靠坐在落地窗前，旁邊還放了一杯溫熱的咖啡……”
監聽器那邊，兩人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方木麵露怪異，不太確定地向旁邊的顧亦笙求證。“她這是在催眠B？”
顧亦笙重重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催眠如果施用不當，很可能會導致後遺症。這小丫頭實在太魯莽了！
方木又問：“能成功麽？”他記得顧亦笙他爸之前也對B嚐試過一次，但失敗了。
“你覺得呢？這小丫頭的功力難道還能比得過我爸？你準備好電話，直接打過去阻……”
顧亦笙話還沒說完，就驚住了。臥槽！這丫什麽狗運氣，居然催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