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摸摸頭
霍五歲說他就在她學校外麵，等她出去接他。
鬱婉安撫了他幾句，一掛電話就通知了方木，然而方木卻說人是他送來的。
鬱婉氣得想罵娘，你們家爺現在什麽情況，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麽？不是不能被別人發現麽？現在你把人光明正大的帶到學校是鬧哪樣？
但方木卻解釋說：“他想做的事我攔不住。與其讓他自己暴露，不如我掩護他來。”
鬱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讓他等著！”
徐思琪看到她自從接了一個電話後臉色就不對了，好奇道：“誰呀，惹得你這麽生氣？”
“一個精神病！”鬱婉沒好氣地說。她原本以為發生一次意外後，對方那邊一定會有所防備，沒想到這次對方直接把人送過來了！
她坐在座位上沒有動也沒打算出去。她就不信了！方木真的會讓霍五歲進學校？霍九爺的一世英名還想不想要了？
校外，一輛黑色大眾靠邊停在一棵榕樹下。
“她會來接我嗎？”霍五歲期盼地望著方木。
“我覺得會吧。你不是和她拉了勾麽？”方木其實也不太肯定，但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倒想把B敲暈，但他不想落得和顧亦笙一樣的下場。
下午兩點，他正在向九爺匯報工作時，B突然出現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B一過來就要找鬱婉，方木攔下他的同時給顧亦笙使了個眼色。顧亦笙悄悄下去準備好了迷針，然後在動手時……被打趴下了！
同樣的錯誤方木不會犯第二次。他苦口婆心地勸了一遍又一遍，就快攔不住的時候，九爺突然出現了。
九爺出現的時間非常短，隻簡單交代了讓他帶B過去，並且給自己裝上了監聽器，然後就消失了。
“那我再等等吧。”霍五歲乖巧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眼巴巴地望著校門。
方木見狀，好奇道：“你為什麽這麽喜歡她呀？”
霍五歲一臉懵懂，卻表現得理所當然。“看到就喜歡呀！”
“……”好吧，你贏了！
兩人在車裏幹等著，校門口卻遲遲不見鬱婉的身影。
半小時後，鬱婉正在數學課上看醫學雜誌，突然被點名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找鬱婉有事。”如大提琴般低沉優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惹來了一班全體師生的注目。
鬱婉吃驚地抬頭，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久久合不上下巴。臥槽！方木到底是幹什麽吃的？
“這人誰呀，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我也覺得挺眼熟的。”
一個聲音猛地拔高：“天！這不是霍九爺麽？他找鬱婉做什麽呀？”
在一堆竊竊私語中，門外的男人，穿著一襲修剪得體的高訂西裝向鬱婉走了過來。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望向講台上差點被忽視的老師，以目光征詢著他的意見。
台上的老師被他看得抖了抖，忙說：“我，我沒意見！鬱婉你跟著這位去吧，我批了你的假。”
男人滿意地收回目光，繼續向鬱婉走去。不等他靠近，鬱婉就主動站起來離開了教室。
門外的方木看到她出來，向她攤了攤手，表現出了一臉的無能為力。
雖然霍五歲這次沒有換衣服，但鬱婉還是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了變化。
一出教室，霍五歲一直繃著的氣場就垮了，歡喜地迎上來。“婉婉，你不是說好要親自去接我麽？”
教室裏有同學耳尖地聽到他對鬱婉的稱呼，被嚇得大驚失色。婉婉？
鬱婉和這位爺的關係已經這麽親密了麽？
教室外，鬱婉飛速地用手捂上他的嘴。為防止再生意外，兩人匆匆帶他離開了學校。
回到車上後，霍五歲有些不開心，向鬱婉控訴她說話不算數。
鬱婉厚顏無恥地解釋：“我是好學生，從不曠課的，就算對象是你也不行！下次你再找我，要挑我不上課的時候知道嗎？”
方木嘴角抽了抽，這位不曠課的小姐曠了十年的校。
霍五歲在鬱婉麵前總是表現得十分乖巧，他點了點頭又為難道：“可是，我怕我等不到你下課就突然離開了。”
他說得很小聲，委屈的小表情和身上這套西裝格格不入。鬱婉盯著他那雙溫軟無害的眼睛，看著看著突然就心軟了。“那下次你還是等著我去找你吧。”
剛還生著悶氣的人瞬間就笑靨如花，答得十分響亮。“好！”
這也太好哄了吧。鬱婉忍不住想摸摸他的頭，等手放到他頭頂時，才猛地反映過來，像是被燙著了一樣，飛快地收回手，目光尷尬地偷瞟了一眼前排開車的方木。
方木早在他家爺對鬱婉撒嬌時，就聽不下去了。剛才那一幕他在後視鏡裏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差出口阻止了！
看不見！我什麽都看不見！他在心裏默默念叨著，很想專心開車，目光卻總不主地往後視鏡瞟。
鬱婉問方木接下來的打算，方木說霍宅肯定是不能回的，鬱家也不能去，他打算先把他們帶去九爺的一個私宅。
對於這種安排，鬱婉沒有意見。被半夜破窗而入的經曆她實在不想再擁有一次了。
車子在七拐八繞後，停在了一幢偏僻的獨家別墅前。路上鬱婉詢問顧亦笙怎麽沒在？按說有這種直接接觸病人的機會，他應該不會願意錯過。
霍五歲眨眨眼，突然有點心虛。他暗中瞪了一眼方木，方木很識相地找了個借口幫他掩蓋了過去。
方木把兩人送到後就打算離開，鬱婉十分意外：“你不留下來？就這麽放心把他交給我？”
方木挑眉：“你能把他怎麽樣？”
鬱婉皺著小臉，我是不能把他怎麽樣，但我怕他把我怎麽樣啊！！
似乎看出了鬱婉的擔憂，方木安慰道：“別擔心，他這麽聽你的話，你們一定可以和諧共處。”
鬱婉哀呼，我不是怕霍五歲啊，我是怕隨時都有可能清醒的九爺啊！
她硬著頭皮提醒他:“但我有病呀，要是我發作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