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解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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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聶禹這般薄情,這個女人也不生氣,倒是饒有興味地用手背抵著臉側看著他,打趣道,“頗有下床不認賬的作派哦。”
聶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這是夜場常規,也是我個人原則。”
雖然她全身上下都誘惑得讓人浮想翩翩,功夫也還不錯,可他不想重蹈覆轍。
畢竟曾經受到過可怕的教訓,在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難纏的主之前,他可不想給她看到一絲發展下去的希望,因為他就是個對女人隻有三分熱度的男人。
女人明了地挑眉點點頭,“既然是一夜情,大家各取所需……”
她從手拿包裏掏出幾張美元大鈔放在桌上,挪到他麵前,莞爾一笑,“這美金……就請收回吧。”
他垂眸看了一眼,將杯子壓在錢上推了回去,“不想要就扔了吧,我出手的錢,從沒收回的道理。”
“嗯,有個性。”她勾起嘴角,把錢遞給調酒師,“那就當是我請你喝的酒吧。”
調酒師恭敬地抬起雙手接收,見是美元,又遲疑地問:“姿姐,這麵額……”
“隨意點,他想要什麽都滿足。”再看一眼聶禹,她勾起嘴角轉身離開。
聶禹沒有拒絕,如果這樣能夠兩清,未嚐不可。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調酒師的態度和她說話的氣度。她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吧。
點了根煙,他轉身麵向外場,靠在吧台坐著,開始掃視每個角落,物色能讓他胃口大開的食物。
然而無意間,他卻瞟見了舞池中央那個熟悉的身影。定睛細細一看,那個人果然是古瑤霏。
她身著銀色、露背的短款連衣紗裙,性感又可人,正妖嬈地扭動著她那水蛇一般的細腰。周圍的男人都爭搶著貼身與她共舞,有意無意地揩油她也毫不排斥。
也沒多久,她便對眼上一個長相不錯的小白臉,用食指勾著他襯衫胸前的扣子,一同離開舞池到一桌卡座裏坐下。
他不禁冷哼了聲,這女人跟他簡直就是一路貨色,除了性別,哪哪都一樣。
“在這樣的圈子裏遊蕩,女生終是吃虧的那個。”尚葛斯突然在他身旁坐下,同樣望著古瑤霏那頭。
聶禹哼笑了聲說:“千金難買淫快活,這對她們來說根本就不叫吃虧,而是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尚葛斯輕笑著看他一眼,又望著場上那些在響樂與酒精中陶醉的男女,“你在夜場混跡這麽多年,應該很清楚,也許這裏大多數女性都經曆過下胎。如果沒有,那就一定是吃了不少藥。”
聶禹沒有反駁,他的確很清楚。在床上,是個男人都不愛帶套,通常都是她們自己吃藥。
不過就算帶了套,玩得猛烈一點,套都不管用,她們一樣還是得吃藥。
“這種藥吃多了很傷身,她還這麽年輕,你想過以後會對她造成的影響嗎?”說著,他扭頭看向聶禹。
這一番話似乎成功將聶禹帶入情境,他垂下眼簾,陷入沉思。
想想她那與現在天壤之別過去,雖然像個傻子一樣好欺負,可終究是白紙一張。
這麽美好的皮囊,如果過著單純的生活,未來的她應該是很幸福的吧?
如果真的是因為他,讓她的將來變得糟糕,那他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不覺習慣性地咬著
唇內側的肉。
可轉念一想,他聶禹本就是個薄情種,憑什麽要插手這種破事?這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是死是活、幸不幸福關他屁事?!
“那又怎樣,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哪個跟我有過關係的女人過得不好我都得負責解救?”可笑了一聲,他用力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
忍著不去看他們眉來眼去、飲酒作樂,身邊的朋友也都在為他們互撩的舉動而起哄。
可他一閉上眼,眼前就竄出與她纏綿的畫麵,她的每一個醉人的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牽動人心。
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總感覺不僅僅是因為貪戀她的身體,而是想要據為己有?
泡麵頭,泡麵頭……
對她了解得越多,他就越是會這樣,難道這是所謂的愧疚?
“別人無所謂,可她不一樣。”
聶禹睜開雙眼,看向尚葛斯,“怎麽不一樣?”
“你說自己沒有心,或許她也根本就不需要心,那樣的話,你們就是天生的一對了。你愛自由放蕩不羈,她可漫不經心任你逍遙,這不就是你所向往的將來嗎?”
聶禹看著尚葛斯的雙眼,覺得此刻他就像陰陽師一樣,能看穿他的心。
“解救她,也等於造就自己。現在不把握機會,將來你爸媽給你逼婚的時候,你想再追也許她已經是別人的了。”
他瞳孔瞬間放大,將視線移到古瑤霏那頭,思量著尚葛斯說的那些話。
先拋開其他不說,隻要父母還健在,他結婚是遲早的事。
是個正常的女人都要心吧,到那時若是被逼娶了個回家,不是火爆猛如虎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地作,那他還活不活了?想想腦仁都發疼。
是吧,也隻有古瑤霏這種不正常的女人才適合他了吧。
這時,他看到那個小白臉在古瑤霏耳邊不知說了什麽,讓她露出迷人的笑容和他一同起身,任他摟著腰,似乎打算離開。
這個女人,是要去開房了嗎?他不覺捏起了拳頭。
在薄情與解救的寡斷中,他敲打好幾個回合,還是站起了身。
其他先不說,就衝她那自以為是、目中無他的姿態,他也不甘服輸。
他的熱度降得再快,也得等到他把她治得服服帖帖以後才冷卻下去。
而在這之前,他絕不允許任何男人在他經手以後,碰她一根頭發!
看著聶禹那朝古瑤霏走去的背影,尚葛斯勾起了嘴角。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古瑤霏絕不是那種能吃虧的女人,把自己的身體玩破可不是她的風格。
真正需要解救的,是他聶禹。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世界上能降服他的,隻有古瑤霏一人了。
她願不願意降他,就看他能不能先抓住她的心了。
隻有這樣,他才不會繼續在這種煙酒混亂之地,過著禍害女性,讓身邊的人為他頭疼操心,且毫無人生意義的糟糕生活了。
但願他那顆在男女方麵爭強好勝的心,能壓下古瑤霏睨傲萬物的氣勢吧,他拭目以待。
……
花田鎮,老樹木屋。
洗好澡後,顔瑾用毛巾擦拭著沾濕的頭發,邊走到偏廳看了眼蘇默風。
見靠在
沙發上的他緊閉雙目,心想,剛剛果果那麽折騰,一定也把他累壞了吧。別說是他一個身體不好的人,就是自己這種沒病沒痛的都搞得精疲力盡。
她得趕緊找到他的衣服,讓他早點洗澡睡覺才行。
為了節省時間,她猜測,如果行李在房裏,房門可能是沒有上鎖的,便在二樓的幾個房門都試按下門把手看看。
果然,她打開了她們房間斜對麵的房門,在床邊看到了蘇默風的行李箱,衣櫃裏也有果琉璃給她整理好的衣服。
她忙打開他的行李箱,給他找了一套睡衣,起身時,突然想到什麽,她尷尬地咳了一聲,再蹲下迅速拿了條內褲夾在衣服裏。
唉……好羞澀……
她自己都沒想到,親手去碰他貼身衣物的這天會來得這麽快。
不過,這倒讓她有種跟他的親密關係又貼近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彼此外在的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對方麵前了吧。
走到偏廳,她把衣服放在沙發上,她動作輕緩地將膝蓋壓在座上,靠到他身旁,抬起雙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輕聲喊道,“呆木頭,快點起來,該洗澡了……呆木頭?”
“有事就老公,無事呆木頭嗎?”他突然抬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貼近他。
“好嘛,我的老公,嘿嘿……”
他揚起嘴角,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她臉頰上微醺還沒褪去的紅暈,可得他不由抬手撫摸了一下。
他這一笑,迷得她忍不住俯首吻了一下他的嘴。
她這一吻,他便不想讓她移開,用手掌壓下她的背,扣著她的後腦勺貼過來,吻了上去。
她瞬間就陷入他嘴裏傳送的那股,溫潤交織的酥麻感,讓她情不自禁地摟著他的脖子緊貼他,迎合深吻。
此刻的心跳讓她感覺到了,和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好像是愛的滋養露,時間越長,她就越愛他。
似乎也感覺到了那種,想把他融進身體的感覺,因為現在好像怎麽抱緊他都不夠。
“你們能善待一下脆弱孤獨的小動物嗎?”
兩人正忘情地享受唇舌的滋潤,耳邊突然就響起了陰沉的聲音。
“還讓不讓狗活了?”
他們頓然怔住,睜開了雙眼。
顔瑾扭頭一看,便對上了一雙恐怖凝視著她的眼,不禁嚇得一顫,抱緊了蘇默風。
隻見果琉璃頭發淩亂,腦袋傾斜,白色睡裙讓她宛如一個幽靈站在他們旁邊。蘇默風頭疼地別過臉去,不忘撫摸著顔瑾的後腦勺,舒緩她受驚的情緒。
沒想到,看上去老實樸素的女生,醉起酒來比他家老婆還可怕,沒完沒了了!
“果果呀……你,你怎麽出來了?”顏瑾就差沒哭出來了。
“你們的房間,在帶浴室的那間。”果琉璃的表情和聲音沒有一絲改變地交代了一句,幽幽轉身,腳步無聲地飄回房間。
難怪呆木頭老不讓她多喝,女生喝醉了是真的讓人心累得可怕,尤其是果果這種一下一下地玩七十二變的。
她發誓,下次絕不會讓她再碰酒精這玩意兒了!
顔瑾鬱悶地呼出一口氣,起身把旁邊的衣服遞給蘇默風說:“老公你先去洗澡,我去給她煮醒酒湯。”
他點點頭,拿著衣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