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風水輪流轉
躺在床上的那個光頭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他是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因為重病的女兒剛剛做完手術,還在恢複當中,所以他的死刑延遲了兩個月。
也就說等他的女兒恢複過後,他就該償命了。
傅霆與轉過身,視線落在那個光頭男人身上,似乎已經有了打算。
許澤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受傷的手放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傅霆與淡淡的暼了許澤一眼,轉身離開房間。
獄警將門關上,待走到休息室之後,男人冷冷的開口,“把那個殺人犯帶過來。”
“先生,我們有規定……”
“你們有規定過來探監不可以看兩個人嗎?”
“沒有。”獄警低下頭,無法直接麵對傅霆與身上的強大氣壓。
男人冷眸微眯,危險氣息濃重,“把他帶過來。”
獄警轉身而去,幾分鍾之後,那個光頭男人便被帶到了這間休息室。
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光頭男人無論麵對什麽,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坐在椅子上,一隻腿快速抖動著,似乎有些不耐煩,“你找老子有什麽事兒?”
傅霆與雙腿交疊而坐,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卻讓光頭男人充滿防備,“你還有一個重病的女兒對吧?”
“你要幹什麽?你什麽意思?”光頭男人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看那架勢,隨時都有可能一拳打在傅霆與身上。
男人抬起眼眸,視線掠過光頭男人戴著的手銬和腳銬上,發出一聲冷笑。
“在你屋裏的那個男人,如果你能逼瘋或者逼死他,又或者是讓他以任何一種形式意外死亡,我都能讓你女兒和妻子後半生衣食無憂。”
傅霆與指尖摩挲著轉椅扶手,這間休息室是專門為了高級人士準備的,沒有監控器,也沒有錄音設備。
光頭男人一愣目光懷疑的看著傅霆與。
“我憑什麽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你隻有不足兩個月的時間,你所留下的那些錢財,都用來賠償那些受害者的家屬還遠遠不夠,如何支撐女兒的醫藥費?”
光頭男人攥著拳,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否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感到後悔。
“他們果真把那些錢拿走了,我都已經把房子賠給他們了!”
那男人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手捂住臉龐,肩膀顫抖的幅度更大。
傅霆與露出些許不耐煩的表情,“我隻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考慮,這間監獄裏我有很多的選擇者,並非非你不可。”
“我答應,他本來就不扛折騰。”光頭男人沒有猶豫。
事實上在那個房間當中,許澤始終處於一個被打壓欺負的角色。
他本來就活不久了,審判官給了他最後的柔情,讓他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等到女兒出院。
他承認他很後悔,當初他所做的那些事,也都是為了能夠得到足夠的錢去救女兒。
“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已經將醫藥費轉到你妻子的賬戶上了,她今天下午就會來找你。”
傅霆與沒有再和這個男人廢話,他早上過來之前就已經調查了,這個殺人犯的詳細情況。
讓一個本就命不久矣的人為自己做事,效果往往事半功倍。
傅霆與起身準備離開,光頭男人看著他,“謝謝你。”
“回去以後就可以開始做事了。”傅霆與沒有回頭,直接走出休息室。
門外等候的獄警進入帶走光頭男人。
許澤已經躺回到床上,正等待著醫生過來給他包紮。
他並不知道這個光頭男人被叫出去所為何事,還以為是他的家屬前來探望。
許澤顯然很害怕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沒怎麽欺負過他,那渾身充滿殺意的模樣,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害怕。
更何況他是個連環殺人犯。
監獄的門被關上,那光頭男人沒有像平時那樣直接躺回到床上,而是站在原地看著許澤。
許澤一愣,他能夠明顯感受到來自於這個光頭男人目光當中的狠意。
“你……你要幹什麽?”
光頭男人沒說話,邁動步子走近許澤,腳上的鐵鏈碰撞,發出清脆而又怪異的聲響。
“你別過來,我是個男人,你別碰我!”
此刻許澤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他之前也聽說過監獄裏,室友之間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個男人高大魁梧,自己和他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個弱雞,要是他真想把自己怎麽樣,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光頭男人直接把許澤從床上拎起扔在地上,還未等許澤出聲喊叫,男人就直接用抓著許澤的頭發,強迫他的臉麵對自己。
男人的力度掌握的很好,
“喊啊,喊出來!”
許澤揮舞著雙手掙紮,可他一隻手被傅霆與碾壓的血肉模糊,隻要一動,一股鑽心的疼痛隨即傳來。
啪!啪!
光頭男人對著許澤的臉甩好幾個巴掌,那力道大的,直接讓許澤整個腦袋都在發懵,卻沒有留下什麽實際的傷痕。
“嗚嗚……救命……救命……”
許澤倒在地上,趁著男人脫外套的間隙用盡力爬到門邊,用完好的那隻手用力拍打著房門求救。
“救命!救命!”
許澤口中沒有辦法吐出清晰的字眼,剛拍了沒幾下,就被那個男人像拎著小雞一樣拎回到床上。
“不要,不要!”
許澤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個光頭男人掐住他的脖子,“你以為告狀就會解脫嗎?不,隻會死得更慘!”
“嗚嗚……啊啊,救命!”
在監獄的每個房間,都會發生強者欺負弱者的事,再加上隔音完好,許澤隻能絕望的喊叫,直到聲音漸漸微弱。
最後的每一天,許澤都會像今天這般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風水輪流轉,沒有人理會他的呼救,即便他向獄警告狀,他身上沒有出現明顯的傷痕,也隻會被認為出現了精神問題。
……
盛曦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感覺到自己正縮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鼻息處是熟悉的林木味道,安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