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殘酷的懲罰
林澗將手上的證明拿給傅霆與,男人看了一眼,瞬間眸色一凜。
“傅霆與,這是林枚被診斷為有精神疾病的證明,就算你把她送去警察局,也不會定罪,如果你要強行把人帶走,我就會報警。”
林澗說話的語氣並不像在開玩笑。
現在他和傅霆與兄弟感情已經斷了,他想要置自己的妹妹於死地,林澗一定會拚盡全力保護林枚不受傷害。
林枚的確有些精神不太正常,林澗為了弄到這份診斷證明,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
就在林澗以為傅霆與會放棄懲罰林枚的時候,男人發出一聲冷笑。
“既然有病,那就要好好治病。”
傅霆與臉色陰暗的,如同暴風驟雨來臨時的天空。
林澗一愣,他能夠清楚感覺到來自於,傅霆與身上的那一股深沉的肅殺之氣。
沒有人能從傅霆與的手中順利逃脫。
“傅霆與,我妹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要做什麽?”
林澗現在隻能奮力一搏,即便犧牲了自己,他也一定要保住林枚。
傅霆與臉色陰鬱晦暗,深邃眼眸當中湧動著無盡冷冽的森寒之氣,“她還好好活著,可是我的曦禾全身是傷,她什麽都看不見,也不再記得我了。”
林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麽會這個樣子?
盛曦禾居然失明了,而且還失憶了。
這樣的話,林枚豈不是……
林澗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尊嚴對於他來說毫無價值,“林枚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想教訓一下盛曦禾,確定沒有想到她會變成這樣。”
“她的精神已經有問題了,就算你把她送進去也隻是過失殺人,我會把她一輩子關在家裏,和無期徒刑沒什麽區別。”
傅霆與冷眼看著林澗,就像一個執掌生死的王者,俯視著卑微不堪的螻蟻。
“我知道你把她藏起來了,如果讓我把她找出來,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她。”
林澗身子一抖。
他差點忘了傅霆與的勢力範圍,他以為隻要自己一輩子藏著林枚就不會有問題,可是他忘了,他根本就藏不住。
傅霆與現在顯然在給他機會,沒有讓人地毯式搜林枚。
如果等到傅霆與徹底沒了,耐心等待著林枚的命運就隻有死路一條。
林澗無力的癱在地上,“你想怎麽對待她?”
“一輩子待在療養院裏,再也不會出來。”
“我可以去看她嗎?”
傅霆與沒說話,此時臉色陰暗的比剛剛的程度更深,顯然是已經沒了耐心。
“我隻給你五秒鍾時間。”男人聲音陰冷的像是來自於無間地獄。
林澗閉上眼睛,淚水悄無聲息地順著麵頰滑落。
“我告訴你她在哪兒……”
林澗將林枚現在的藏身地點告訴給傅霆與。
男人直接讓人把林枚送去精神病院,不管她的病是真是假,都會變成真的,並且病情程度還會越來越重。
林枚被關在如同監獄一般的房間,沒有任何電子設備娛樂設施,每天除了有人進去送飯之外,再看不到其他人。
“哥哥,哥哥……我知道錯了,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我好害怕,沒有人跟我說話,怎麽辦?哥哥,爸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林枚奮力拍打著鐵門,可惜沒有人能夠聽到,她愧疚的道歉和呼喊。
此時正是黑夜,黑暗籠罩了大地,惟有天幕之上的一輪明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此時此刻賀煬正陪著盛曦禾說話。
盛曦禾已經被送回到了普通病房,身上的管路減少了一些,鼻子上的氧氣管也摘下去了,看起來輕鬆了不少。
“你看起來氣色恢複了不少,醫生說你臉上的傷口即便留下疤痕也很淺,所以不用擔心,到時候用醫美方法處理一下就好了。”
賀煬說話的聲音很輕,讓人有一種踩在軟綿綿雲朵上的感覺。
盛曦禾笑了笑,現在她不再整個臉上都裹著紗布,而是隻有臉頰受傷的部位。貼著一塊敷料。
她的眼神落在半空之中,沒有辦法落到具體的某一個點上,“沒關係的,反正這張臉本來也不是很好看。”
“哪有,很漂亮。”賀煬低低一笑,說話的語氣十分誠懇,“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很喜歡,你知道有一種什麽感覺嗎?”
“什麽?”
“有一種遇到仙女的感覺。”
盛曦禾現在並不知道賀煬是什麽模樣,如果光憑借聲音,來判斷他一定是一個溫柔清雋的男人。
很難想象從這樣一個男人,口中說出這種撩撥挑逗的言語,可是此時此刻盛曦禾聽著賀煬口中說出的這句話,就覺得沒有什麽違和之感。
盛曦禾沉默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你就別騙我了,我是什麽樣子我自己知道。”
可事實上盛曦禾根本不知道。
她是誰?是什麽模樣?是做什麽的?家裏麵都有什麽人?她一點都不知道。
“我沒騙你,真的。”賀煬說話的語氣輕輕柔柔,“真的很漂亮。”
盛曦禾隻覺得自己臉頰有些微微發燙,被一個男人這樣直白的誇獎,絕大多數的女孩子都會抵抗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一股冰冷的氣息灌入房內,讓盛曦禾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但又說不出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賀煬轉過頭看著門口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過多的變化,“你回來了,事情解決了?”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傅霆與沉著臉,他在剛剛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盛曦禾一側臉頰上浮現出的不自然的紅色。
盛曦禾側耳,聽著這一道低沉陰冷的聲音,心中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迅速蔓延。
賀煬似乎察覺到了盛曦禾臉上表情異樣,眼眸當中有一閃而過的光芒,速度快到不易令人察覺。
傅霆與走進病房,“你可以走了,接下來的時間由我來照顧曦禾。”
賀煬聳了下肩膀,“我也可以幫忙照顧曦禾。”
“我是她丈夫,照顧她是我的責任和義務。”傅霆與冷著臉,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極為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