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就你這樣還做賊?
這一次,他們顯然把目標放在了獨居的高中生——顧嘉樹身上。
現在他們馬上就要進入臥室了……
盛曦禾在周圍搜尋著,看到旁邊垃圾桶外麵扔著一把笤帚,趕緊撿了起來。
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報警了,估計現在警察就在來的路上,但在此之前,她要保證顧嘉樹的安全。
雖然睡顧嘉樹已經有將近一米八的身高了,卻隻是一個處於青春期的孩子。
要麵對兩個有可能是變態殺手的成年男性,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來不及在樓下等著警察了,將笤帚背在身後,步伐堅定的登上樓梯,停在五樓。
咚咚咚!
盛曦禾敲響了房門,裝作是樓上鄰居,“不好意思啊,我是樓上的,請問你家停電了嗎?”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麵對的是什麽,但如果不硬著頭皮往前上,顧嘉樹就很有可能慘遭毒手。
她要爭取時間,又或者用自己來換顧嘉樹的安全。
也許是沒想到會突然有人敲門,正在偷竊的小偷手電筒下意識的晃過門口的方向,引起了盛曦禾的注意。
她道,“我知道你在裏麵,看樣子你家也停電了,我還以為是我家跳閘了呢。”
盛曦禾等了一會,見裏麵沒動靜,心裏更慌了。
該不會是顧嘉樹已經被發現了吧?
盛曦禾眼眸慌亂的眨著,故意掐尖嗓子,“你怎麽不說話啊?昨天不是還一口一個寶貝的叫人家嗎?怎麽今天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這一次似乎有效果了,門裏隱隱傳來幾聲動靜,盛曦禾麵上極力保持著鎮定,口袋裏翻找鑰匙的手卻是有些不聽使喚。
她一手拎起掃帚準備砸下去,在另一隻手掏出鑰匙即將插入鎖孔的時候,房門被一下子打開了!
“啊!”
盛曦禾被人用力拉進去,下一秒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她的脖頸,“臭娘們,你糊弄誰呢?樓上是待交付的房子,根本沒人入住。”
就在這個時候,顧嘉樹被另一個男人從臥室裏麵拎了出來,“盛姐姐,我對不起你。”
“呦,還是姐弟,玩的挺刺激啊!”從男人口中說出的話低俗淫|穢,他視線在盛曦禾的側臉頰略過,目光變的貪婪。
盛曦禾咽了咽口水,急中生智道,“大哥,咱們有話好說,我有錢,就在那個保險櫃裏。”
兩個男人的視線都落在地中間的保險櫃上,拿著刀的男人呸了一聲,“老子就知道那裏麵有錢,開了半天都沒打開!”
盛曦禾踮了踮腳尖,以避免那鋒利的刀刃劃破自己的脖頸,“大哥,隻要你別傷害我,我這就把箱子給你打開!”
箱子裏麵放的是顧笙的舊物,顧嘉樹知道,盛曦禾這是想趁著開箱子的時候進行反擊。
這太危險了。
“盛姐姐,不行啊!”顧嘉樹想要阻止盛曦禾,卻被身後的小偷誤認為是阻止開箱子,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上。
“弟弟,錢乃身外之物,沒……沒那麽重要。”
盛曦禾手裏還攥著那把笤帚,聲線趁著男人拉著她去開箱子的時候,她把笤帚往旁邊一扔,扔在了顧嘉樹麵前。
拿刀的男人目光凶狠,他將刀子抵在盛曦禾的脖子上,“別耍花樣,否則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盛曦禾乖巧的點了點頭,指尖轉動密碼鎖,顫抖不止。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放慢了,明明隻是轉動幾個數字,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隨著清脆的一聲響,保險箱被打開了。
就在拿著刀的男人準備推開盛曦禾去拿保險箱裏麵東西的時候,盛曦禾直接從裏麵抓起一個小木盒,砸向男人的中心部位。
男人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顧嘉樹那邊也不甘示弱,一把抓起笤帚暴打身後男人的頭,直到頭破血流。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顧嘉樹剛剛真是被嚇到了,但凡盛曦禾的動作再慢一些又或者位置有一點點的偏差,那刀子就直接插進她的脖子了。
盛曦禾狂踩那男人的襠部,美豔的臉龐像紙一樣白,不停的打著哆嗦。
“就你、就你這兩下子還敢偷東西?”
男人痛苦極了,手中的刀子已經掉在一旁,在地上不停的扭曲翻滾著。
盛曦禾這才停下動作,拉著顧嘉樹就往外麵跑。
此時他們什麽都顧不得了,顧嘉樹腳上的鞋子已經不知道掉在哪了,盛曦禾更是光著腳。
就在他們跑下樓的時候,聽到了小區門口的警車鈴聲。
“這邊這邊,小偷在樓上!”
警察迅速將小區各個出口包圍,等他們上樓的時候,兩個小偷依舊痛苦的趴在地上。
經過確認,這兩個人並不是盜竊殺人凶手,隻是普通的小偷,幹過搶劫的勾當。
經過這一番折騰,盛曦禾和顧嘉樹兩個人都要精疲力盡了。
客廳被小偷翻找的一片狼藉,盛曦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了。
顧嘉樹剛剛做筆錄回來,看見睡在沙發上的盛曦禾,一下子紅了眼眶。
除了顧笙之外,盛曦禾是唯一一個不惜性命去救他的人……
顧嘉樹去房間取了條毯子,剛打算給顧笙蓋上,就聽到門口的位置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離她遠點。”
“誰?”
顧嘉樹被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傅霆與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視線落在顧嘉樹的手上,幾乎快要溢出冰淩了。
顧嘉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光顧著傷感,竟然忘記關門了。
沙發上女人的睡顏姣好,發絲淩亂的貼合在臉頰上,帶著幾分脆弱之感,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傅霆與直接走進盛曦禾,將她一把從沙發上打橫抱起。
身體的突然騰空將盛曦禾從睡夢中喚醒,她睜開眼睛,翦水秋瞳縈繞著初醒時的朦朧霧氣,像一隻柔軟的小貓。
“傅霆與?”盛曦禾瞬間清醒,這股來自於男人身上的冰冷氣息,震懾的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男人垂下眼眸看著盛曦禾,大步走出這裏,臉色黑的像是能夠滴出墨來。
“大半夜的拋下自己丈夫出門,就是跑到別的男人這裏睡覺?”傅霆與的聲音森冷慍怒,像是從齒縫間生硬的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