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渣男賤女人人誅之
酒會在傅氏旗下的七星級酒店舉行,目的雖是官宣盛曦禾,卻打著為傅夫人慶祝生日的旗號。
足以可見,傅夫人的臉色該差到什麽地步。
她和傅霆與並立在會場入口處,和來賓一一握手,隻是傅霆與的臂彎裏,還擁著另外一位女人。
她穿了一身淺金色修身禮裙,一掃之前住院時頹喪的氣息,淡妝下,愈發顯得光彩照人。
而傅霆與居然也打了一條淺金色的領帶。
和盛曦禾的裙子搭配,也是他從未在人前嚐試過的全新顏色。
每一位來賓的表情都是驚訝、驚豔、最後變為道喜,有來賓由衷讚許,“傅總的女朋友真漂亮。”
“我太太,雖然沒辦婚禮,但已經領過證。”傅霆與道。
旁邊,傅夫人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盛曦禾上輩子經曆過無數次這種場合,此刻應付起來尤為得心應手,哪怕看到許澤和季煙煙出現,臉上的笑容也絲毫未變。
“我來介紹一下吧。”傅夫人還不知道顧笙葬禮上的事,“這兩位是……”
“老熟人了。”盛曦禾微笑。
許澤的臉色有些僵,他隻知道這次是來參加傅夫人的生日宴會,還想借此機會,緩和一下和傅霆與的關係。
卻沒想到盛曦禾居然如此高調地出現在這裏!
不是說,她和傅霆與並不親密嗎!
“哦?你認識阿澤?”傅夫人還以為盛曦禾在新聞上看過二人,“阿澤是我的遠房親戚……”
她思索起來,“論輩分啊,他得喊霆與一聲……小舅舅!”
盛曦禾差點笑噴出聲。
渣男怎麽降輩分了?
“小舅舅。”許澤也覺得尷尬,含混地喊了一聲,就想帶著季煙煙進會場。
盛曦禾輕飄飄開口,“怎麽隻叫小舅舅,不叫小舅媽?是看不起傅先生,還是沒教養?”
許澤臉頰猛地一抽。
他現在和盛曦禾可謂是不共戴天之仇,之前她輕飄飄幾句話,就把他苦心設計的,篡奪顧笙財產的大計給毀了!
許澤尷尬地看向傅夫人。
傅夫人也沒想到盛曦禾會突然發難,但,攀親戚的說辭是她自己提的,此刻肯定不能打自己的臉,隻得咬牙裝沒看見。
許澤隻得再次囫圇地叫了聲,“小舅媽。”
“你說什麽?”盛曦禾勾著唇角,手臂挽在傅霆與的臂彎裏,嬌笑嫣然,“我沒聽到呀。”
“小舅媽!”許澤豁出去大聲叫道。
“乖,侄孫子。”盛曦禾笑著說。
‘侄’字咬得極輕,‘孫子’倒是極重,仿佛在管許澤叫乖孫子。
許澤的臉頓時綠了,也顧不上要和傅霆與緩和什麽關係,“你,你說什麽?”
“哎呀,我剛才是不是叫錯了?”盛曦禾靠向傅霆與,“親愛的?”
“沒事。”傅霆與陪著盛曦禾演戲,以前他還沒發現,這個被硬塞來的小妻子這麽有趣!“你該喊他外甥。”
“喔,外甥。”盛曦禾一臉恍然,“我家親戚少,對這方麵的知識不太了解。”
“沒關係,都不重要。”傅霆與貼心安慰。
‘不重要’的許澤擠出個難看的笑容,剛想進場,卻又被盛曦禾叫住,“哎?這位怎麽不打招呼,是你傭人嗎?”
她探究的眼神看向季煙煙,就好像從未見過對方似的。
季煙煙的清純白蓮人設險些徹底崩壞!
說她是傭人?!
她可是有三部熱播劇都正在播出的一線明星!
“這位是季煙煙,在顧笙葬禮上也見過的,是顧笙最好的閨蜜。”許澤僵著臉介紹。
“咦,和葬禮上那個人怎麽不太一樣?難道是今天的妝化得濃?”盛曦禾臉上的茫然和真的一樣。
“大概是盛小姐記錯了吧。”季煙煙溫婉道。
“可能吧,畢竟你的臉還真的沒什麽值得人記住的地方。”盛曦禾也笑著說,之後她轉向許澤,“你們在一起了?”
許澤和季煙煙同時變臉,“怎麽可能!”
“那,她為什麽會跟著你一起來啊?我還以為,是你帶的家屬呢。”盛曦禾笑意盈盈,嘴裏吐出的詞句卻冰冷,“顧笙……該不會是你們合謀殺的吧?”
“她是我未婚妻最好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許澤的肝都顫了,無視掉最後那句真相,強行拉著季煙煙進門,背影簡直落荒而逃。
後麵的客人是傅夫人的親戚,傅霆與便抓住機會,湊到盛曦禾耳邊,“為什麽這樣?”
他胳膊攬著盛曦禾的腰,說話時的熱氣噴在對方頸側,就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在說悄悄話。
盛曦禾忍著半邊身子的酥麻,耳根都紅了,強忍著沒有推開傅霆與,“渣男賤女,自然要人人誅之。”
傅霆與眸色深沉,“這也是顧笙告訴你的?”
“沒錯,她生前就懷疑這兩個人勾搭到一起了。”盛曦禾也不怕傅霆與問她要兩人聯係過的證據,張口就來,“說不定就是他們為了騙保,才殺了顧笙,我一定要幫她討回公道!”
傅霆與抿唇,沒有說話。
盛曦禾嫁進來的時候……怎麽沒說,她還有個那麽厲害的朋友?
客人悉數到場,酒會也即將開始,隻是名單上的人尚有一位未到場,盛曦禾掏出手機,給顧嘉樹打了個電話。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說不定高中生在上晚自習。”傅霆與攬她的腰,“走吧,我會讓助理等在這裏的。”
盛曦禾點頭,心裏卻是愈發擔心。
之前幫那臭小子奪了真正遺囑就走了,也沒多安慰幾句。
唯一的親人突然去世,也不知道他撐不撐得住?
揣著擔憂,盛曦禾第二天一早就跑去了顧嘉樹的住處。
那是她‘上輩子’,給弟弟安排的舒適公寓。
安保靠譜,附帶房間打掃,離東華中學隻有一條街的距離,鬧中取靜。
熟練地按下開門密碼,盛曦禾一推門,就被濃烈的酒味差點熏個跟頭!
三室一廳的房子很寬敞,但所有的窗簾都緊緊拉著,地上一片狼藉,仿佛遭了賊又來了龍卷風,臥室門半敞著,裏麵傳出少年酒醉後粗重的呼吸。
“顧嘉樹?”盛曦禾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