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他肯定會跟我們見麵的
已經是未婚妻了嗎?於欣雅的動作還真快啊。
“什麽意思?”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說孟敬軒一直在追求一個叫於欣雅的女人,前些時候那些混混給他出了注意……就強……上了人家姑娘。事後那姑娘要死要活的,說想要她嫁給孟敬軒,就得讓孟敬軒替她收拾你……”夏海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臉失魂落魄:“要是換做別人還好,可那個人是他的未婚妻唉,看來我們不出手對付孟庭山,他有權一天就會想著法子對付你啊。”
聽到這個消息,羅關靜倒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反而覺得這一切是那麽的可笑。於欣雅現在的做法無疑是自找死路,她一旦跟孟家有了關係,等孟庭山倒台,她也沒有什麽好日子了。
前世被欺負,背叛。這一世她一定要護自己周全去懲治那些惡人?
“於欣雅不足為懼,隻要孟庭山倒台就行了。”羅關靜收回自己的思緒:“你有聯係李遠康嗎?什麽時候能約出來?”
夏海生:“呃……”
本以為自己麵子很大,誰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了李遠康的聯係方式,報上自己的大名,人家竟然不屑一顧……
這說出去得多丟人呐,夏海生吞吞吐吐想找一個完美的借口。
羅關靜忍不住想要過去敲敲電話那邊夏海生的狗頭:“他這種人自然沒時間跟我們這些閑雜人等見麵。你得先表明用意,問他想不想除掉不想見到的人,他肯定會跟我們見麵的。”
“好,那我再試試?”夏海生訕訕的笑了笑,一開始隻顧著拍馬屁,忘了跟李遠康說正事了,所以才被人家當做神經病一樣掛斷了電話。
趁著夏海生又去聯係李遠康的功夫,羅關靜打電話給曾誌安讓他盡快來一趟章承華的公寓,說是有好事商議,他半個小時就趕過來了。
將自己的想法跟圖紙拿給曾誌安看了看,他樂的隻點頭。
“大妹子,你可真是咱們雨傘廠的福星啊。但凡你提出來的想法,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呐。這個主意我一看就能大賺一筆。”曾誌安滿臉喜色的看著圖紙,好像看到的都是支票一般。
“……”羅關靜有些心虛,她的主意之所以能大賣,那可不是偶然,是必然呐。
這些東西在前世經過時代的衝刷,還能在社會上占有一席之地,可見其使用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自己隻是依葫蘆畫瓢,照抄了前世那些能人巧匠的設計而已,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行,眼看著就要零下了,我趕緊回去找師傅研究這些東西,盡早做出成品來。”
“我們工廠車間大概需要三個爐子和十幾米的煙囪,我先提前預定了,等有了成本跟我說一聲。”羅關靜打算將那些煙囪在車間上空盤幾圈,這樣那些氣體經過產生的熱量也能得到有效的利用。
曾誌安笑嗬嗬的站起身:“那都不是事,別說三個了,三十個也行。”
“那曾大哥你慢走。”羅關靜站起身送曾誌安離開。
剛關上房門便聽到電話響起。
“小靜,還好你躲出去了。剛剛來了幾個民警,說要帶你去跟張三根對口供。”
羅關靜不覺得那些人這麽容易放棄:“見不到我人,他們就走了?”
“我告訴他們你一早拿著錢去醫院找張三根了,他們這才離開的。”韓雅芝後怕的看了看門口:“你先別回來了,那些人去醫院找不到你,肯定還得回來。”
“好,我暫時不回去。”羅關靜應了一聲:“娘,別擔心,在等兩天就沒事了。”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不隻是韓雅芝,房東,醜媳婦母子以及工廠裏的所有員工都非常擔心。烘培坊的那些員工也一會兒一個電話來關心現在的情況。
差不多等到十二點,才接到夏海生的電話,羅關靜早已經餓的饑腸轆轆的,在章承華的廚房裏找到了幾瓶殘留的娃哈哈,用熱水燙了燙,二話不說的喝下了。
夏海生的語氣很明顯有些激動:“成了,他說雲中縣有不少耳目,讓我們去北陽市跟他見麵。”
“好,說什麽時間了嗎?”羅關靜心中一喜,隻要見到李遠康就有希望。
“下午四點去北陽市的雲頂餐廳包廂201室。”
“好,那我現在把資料整理一下,晚點我們就出發。”羅關靜說完就準備掛掉電話,卻聽到裏麵傳來夏海生的喊叫聲。
“先別掛啊。”
“怎麽了?”
“我一會兒去哪裏找你?”
“……”羅關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的對自己的動作感到無奈:“我在子河大街遊青路等你,我們兩點在這邊碰麵吧。”
掛掉電話,羅關靜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將能想到,隻要對孟庭山不利的消息全部列羅在一張紙上。用各種顏色的筆圈出不同人物能對孟庭山造成的威脅力度。
一點五十,羅關靜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妝容,拿著詳細的資料和包包,雄赳赳的朝著樓下走去。
此時的她好像是肩負著光榮使命的使者一般,自帶光環!倘若這件事情能成,那自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緩解當下的困境。
不僅能讓程偉榮繼續待在裏麵,還能讓想要傷害自己的於欣雅也嚐到報應是什麽滋味的。
況且自己幫助李遠康坐上了正位,以後有什麽事情他應該會庇佑自己的,對於工廠來說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夏海生的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看到羅關靜從裏麵走出來。他心裏的滋味很是苦澀,以羅關靜現在的財力和物力,她根本買不起這裏的房子,也不能租賃這裏的房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之前一直待在的那個地方就是她口中的男朋友……
夏海生現在處於尷尬的極點,他忽然發現自己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唉?
像是被突然澆了一盆冷水,夏海生失落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強裝著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衰!
“我們現在趕去北陽市應該剛剛好。”羅關靜一上車就主動的係好安全帶,將手中的資料放在雙腿上:“資料我都整理好了,這一次肯定能一舉拿下李遠康。”
夏海生點了點頭,認真的開著汽車:“恩。”
羅關靜看了看夏海生的反應,感到不應該啊?以他的脾氣,現在不應該開始臭屁起來嗎?
“等李遠康成為一把手,到時候我們也算是功臣,在工廠的發展上,他多少也會給點照應的。”
“恩。”還是一臉淡定的恩了一聲,夏海生的反應真的是太奇怪了。
在電話裏麵聽他說話的時候還特別的有激情,現在怎麽沒話了?
“是不是中午沒休息好?”羅關靜本想說自己來開會車,但是想到這並不是在前世,自己也沒有靠到駕照,是不可能開車的。
夏海生最終還是妥協了,連醋都沒資格吃,自己還有什麽資格裝深沉呢?這不都是自找的嗎?
“我沒事,就是上火了嗓子不舒服,你說吧,我都聽著呢。”
“……”這一次換羅關靜無語了,接下來兩個人也沒有接著交談,一個人專心的開車,另一個專心的整理自己手中的資料。
“小雅,說實話,你確定要跟孟敬軒訂婚嗎?”於母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前段時間自己的女兒還非章承華不嫁,怎麽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
於欣雅小聲的對著自己的母親開口:“媽,現在我就隻能嫁給孟敬軒了,我跟你說你別生氣,也別讓爸爸知道,我擔心他接受不了……”
於母點了點頭,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發生了什麽?”
“媽,當初我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我現在想清楚了,孟敬軒有權有勢,他對我很好,言聽計從,說要把我的工作調到局裏去。”於欣雅看到於母恍然失色的樣子,急忙開口解釋著,擔心於母會因為自己而去跟孟敬軒大吵大鬧,這樣自己的處境就更尷尬了。
“這孩子怎麽可以這樣?”於母久久不能從這個事實中清醒出來。
“他已經跟他家人說了,一會兒就去找人調動我的工作,以後我就再也不用去高石市了。”
如果工作能盡快的調動,那麽自己就再也不用費力的工作,更何況有這麽有本事的公公在,工作上的晉升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於欣雅還算滿足當下的發展。
“唉,你想開就好。現在章承華那邊也沒了希望,就隻能牢牢地抓住孟敬軒這個人了。你放心,這一次爸媽出麵,一定讓他們調動了工作才提訂婚的事情。”
除此之外,於母還打算為自己的女兒多謀一點利益。孟家的這樣的家世,萬一將來看不起自己的女兒?所以必須多要點彩禮放在女兒的手中,這樣女兒才有底氣,也就不會忍氣吞聲了。
下午的三點五十分,準時的趕到了酒店的包廂裏,一進門便看到李遠康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羅關靜率先開口聊表自己的歉意:“抱歉,我們來晚了。”
“無妨,是我來早了,時間還沒到四點。”李遠康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這兩個人,一個是海明化工廠的公子哥,自己倒是見過幾次多少有點印象。
本以為跟公子哥同行的會是圈子裏的行家,卻沒想到竟然是個女娃娃?她能有什麽手段來對付行為處事滴水不漏的孟庭山和他手下的傀儡?
真是說笑了,是晚輩的不是,讓您久等了,嗬嗬嗬嗬。”
羅關靜扭頭看了看一臉媚笑的夏海生,他這個樣子像是嗓子不舒服嗎?
李遠康指了指麵前的兩個座位,對著羅關靜和夏海生道:“坐吧,現在還沒到飯點,嚐嚐這裏的招牌下午茶吧。”
雖然麵前這個女娃娃有些不起眼,或許她真的有什麽厲害的手段呢?既來之則安之,聽聽她的計劃也無妨。
“我們就直說重點吧。”羅關靜說著將背包裏的資料整理好遞給了李遠康:“這是我搜集到的有關孟庭山以及他手下人的一點汙點證據。”
李遠康接過資料看了一眼,不由得對麵前的這個女孩子刮目相看。至少她的字體讓人看上去就很舒服,還有紙上的關係示意圖,清晰有條理,看樣子是費了點功夫。
羅關靜和夏海生一本正經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李遠康,紙張被一張張掀開,直到他的嘴角上揚出一個顯而易見的弧度,羅關靜的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夏海生伸出腦袋在羅關靜耳邊細聲問道:“成了?”
“恩。”羅關靜一臉輕鬆的點了點頭。
夏海生也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伸出雙手動了動桌子上精致的茶碗。
良久,李遠康才緩緩開口:“收集這些證據用了不少心血吧?不知道這位小姐把資料交給我就沒有考慮過我也是孟庭山手下的人嗎?”
羅關靜自信的說道:“我知道您不是。”
李遠康被她的自信逗笑了:“看來你還真是費了點功夫把我也調查了一番?說說吧你跟孟庭山有什麽仇?為什麽想要把他連根拔起?”
夏海生口幹舌燥的看著這兩個人,悄悄的倒了一杯茶水,險些被燙傷,麵對李遠康這樣的人物,他打心眼裏是發怵的,可是看著羅關靜的反應,似乎是很隨意……
羅關靜笑了笑,大方的說道:“準確的來說我跟孟庭山無冤無仇,但是他的兒子孟敬軒為了一個女人要置我於死地,所以我隻能自保了。”
這個女孩子的年齡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竟然能說出這樣狂妄的話來?看來她真是有自信,也將自己的底細調查清楚了,要不然她怎麽敢直言不諱?
“自保?”李遠康看到那三個情人的詳細地址,心裏早已經打定主意要跟這個女娃娃合作。
“孟敬軒敢這麽猖狂無非就是仗著他老子的勢力,我若隻對付孟敬軒,他老子也不會放過我的。打蛇打七寸,我必須要一擊即中他們的要害。”羅關靜毫不怯場的繼續開口:“我知道能力出眾,比現在在任的那個傀儡更有才幹和理想。孟庭山為了一己私欲,影響了那麽多人的大好前程,心裏也早已不滿了。”
李遠康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跟你說話很爽快,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這件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