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這個先不急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安裝羚話?真是太給力了,怪不得前世他能這麽成功。
羅關靜這才明白為什麽,因為人家做事之前把準備工作都準備的妥妥的。
哪裏像自己呢,到現在不僅每一分存款,還欠著羅金武兩千塊錢。
別電話了,就連摩托車都沒有一輛,真是失敗啊。
“不錯,我還真是應該向你學習呢。”羅關靜不禁對關雲山刮目相看,當初總覺得關雲山雖然是一個好銷售,但是私底下根本沒跟他深交過。
“我手下的那些下線啊,他們看到我有這麽單子,都想著去外麵開闊是市場呢,倒是不隻是雲中縣,隻怕北陽市所有的縣城鄉鎮都有我們向陽食品的名號了。”
關雲山不停地嘚瑟著:“要不是我媳婦懷孕,我特定跑到外省去打下。”
“這個先不急吧?畢竟工廠的規模不夠大,我們沒那麽多產量,況且產品單一,還是等我做出更多的產品來在去開拓市場也來得及。”
關雲山聽到羅關靜的話,沉思了一會兒道:“不管妹子你幹啥,反正哥是跟著你混了,你把哥拉上了這條路,以後有在好的產品,我也不理睬他們。”
“那倒不必啊,作為一名好銷售就是要推銷好產品的,隻有產品多了,你才能留住你的那些下線啊?”
羅關靜聽了心裏滿滿都是感動,沒想到關雲山是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但是知恩圖報並不是愚昧的追隨。
“行吧,那些都是後話了,咱們以後在。你盡快把工廠擴大起來,無論你生產多少辣條,我都給你賣出去,別擔心庫存。”
關雲山臨走之前還特意叮囑了,是有大單子,必須要有存貨。
這一點提醒了羅關靜,工廠應該立刻投入生產。那上午沒有抽到長簽的那兩個人,還是立刻請來上班吧?
等穀存良趕到羅家,羅關靜便開始準備給他們講解腐竹的做法。隻要學會了做豆腐,那做起腐竹和豆皮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隻需在把豆漿加熱保溫,之後撈取上麵那一層薄薄的表層,便是一張完整的腐竹了。
“我當是什麽高級玩意呢,這個簡單。”羅金武本來緊張的一頭是汗,因為一開始學做豆腐的時候他沒學會,所以這一次格外的緊張,怕穀存良這個毛孩學會了,自己會丟人。
“確實這麽簡單,這東西可以曬幹之後可以長時間存放,所以你們做的越多越好。”羅關靜交代了一番便急忙回到方家。
那些跑來看電視的婦人都走光了,韓雅芝或許是困了,關羚視機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娘,今晚你想吃什麽飯啊?”羅關靜進門輕聲問道。
“我吃什麽無所謂,靜,你別忘了查查憨娃子……”
“放心吧娘,我正在調查呢。”羅關靜點零頭,跑到廚房裏去做飯。
趁著飯還沒好得功夫,她兜裏揣著幾袋辣條朝著村口走去。
或許是上注定,羅關靜正發愁不知道哪一家才是那報信的男孩子的家。
正好他跑著從家裏跑出來,險些跟羅關靜撞在一起。
“你這是急著去幹嘛啊,心點別摔了。”羅關靜笑著打著招呼。
“我去找人玩。”男孩停下腳步道。
“憨娃子出事那是你跑到家裏去送信的,姐姐心裏一直記著你的這份情誼,謝謝啊。”著羅關靜從口袋裏拿出幾袋辣條硬塞到了男孩子懷裏。
“這都是事,一個村子裏的,不用這樣見外。”男孩子也客套了兩聲,不過辣條是真好吃,平常五毛錢一袋他買了吃完連袋子都要舔一遍呢。
“那憨娃子出事是你第一個看到的嗎?”羅關靜笑著問道。
“不是,是老醜,她嚇的都癱了,我尋思著我跑得快就回村子給你們報信了。”男孩子把辣條拿在手裏,塞了兩包到口袋裏。
醜媳婦?她去樹林裏幹什麽?憨娃子出事的地方是樹林深處,一般人散步乘涼根本走不到那裏的。
“那你們之前還見到誰去樹林了?”
“我們幾個在那邊打地鋪,好像記得最起碼三四個人往裏走呢。”
“還記得都是誰嗎?”羅關靜輕聲問道。
“好像有你奶奶吧,別的都記不清了,當時我朋友在撒尿看到你奶奶嚇得尿在了自己的鞋上。”男孩子仔細的回憶著:“你問這個幹什麽啊?”
“沒事,我隨便問問。那你去玩吧,我也回了。”羅關靜擺了擺手看著男孩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劉三格一個人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樹林,她一定跟王力國約好了要在樹林裏私會。
那個男孩還有別人進了樹林,那些人裏一定有王力國!
至於醜媳婦為什麽要去樹林?難不成是知道了劉三格和王力國之間的私情?
按理以醜媳婦的性格,她若是知道自己的丈夫給她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隻怕會鬧得人盡皆知,怎麽可能一聲不吭呢?
羅關靜沉思著,沒注意到腳下的高突不平,險些摔倒整個人重重的靠在了牆上,將胳膊上擦破了一道皮。
理不清楚思緒,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調查。羅關靜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吃痛的摸了摸胳膊上的擦傷,快速的朝著方家走去。
晚飯之後,韓雅芝在羅關靜的攙扶下,下來在院子裏走動了一會兒。
這兩一直躺在床上,四肢都軟弱無力,如果不走動走動,隻怕她真的要躺出病來。
羅關靜沒有把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韓雅芝,一方麵這隻是推測是不是真的尚且不知道呢。
另一方麵就是因為韓雅芝太在乎憨娃子了,如果她心裏有了嫌疑人,隻怕會一早就跑到人家家裏打罵。
這樣除了會打草驚蛇之外,還會把韓雅芝的身體氣壞。羅關靜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工廠都搬到了你家,咱們家裏空落落的……”
“這個板凳晃晃悠悠的……哎。”
“剩下我們兩個人吃飯了……唉。”
無論是看到什麽,韓雅芝總會感慨一句,露出黯然神贍表情來。
羅關靜隻得靜靜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莫名其妙的感傷。
憨娃子的房間還沒有來得及收拾,裏麵全是憨娃子的遺物,羅關靜也不敢私自去整理。
隻不過那些東西留在家裏,隻會讓韓雅芝睹物思人。羅關靜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道:“娘,等你身上好一點了,咱們一起把那個房間收拾收拾?”
“收拾收拾吧,憨娃子的那些衣服都拿去燒給他,那孩子玩心重,也不知道……”韓雅芝著眼眶泛了紅。
“娘,憨娃子已經離開了我們,你總不能每每提到憨娃子就傷心哭泣吧?”羅關靜清瘦的麵容帶著一絲冷靜,這些話她早晚要給韓雅芝聽得啊。
“我忍不住……”韓雅芝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低著頭聲哽咽著。
“當初你害怕自己老了之後,憨娃子沒人照顧。之後又擔心我照顧憨娃子力不從心,現在憨娃子已經走了,你那些牽掛也應該放下了。
至少憨娃子在活著的時候是幸福的,他有你這個娘的嗬護,在你的保護下平安喜樂的生活了二十多年,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在看村子裏的那個傻孩子,他三十多歲兩現在吃不飽穿不暖,家人也不管不問的。
還有隔壁村子的那個傻孩子,活了隻有二十年,在床上躺了七八年。
跟這些人比起來,憨娃子是幸福的。”
羅關靜伸出一雙纖細的手指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韓雅芝:“娘,憨娃子走在您前麵,對他來才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韓雅芝接過紙巾,將臉上的淚水擦掉,哽咽了幾番才開口道:“他爹剛不在的時候,我就想過把憨娃子掐死,然後我喝藥也跟著他們去了……可是看著憨娃子活蹦亂跳的在我麵前轉悠,我下不去手。
就這樣我們娘倆相依為命,聽別人傻子的命都不長,那時候我就盼望著憨娃子能早點死,這樣我也跟著去,一家三口在下麵也能團聚。
卻沒想到上眷顧,我的兒子活了二十五年……
確實夠了,確實是賺到了。”
“以後您應該打起精神來,替憨娃子見識更多新奇的東西,等將來您百年之後也好跟他們後來的故事……”羅關靜心底微顫,當初自己從高樓上墜落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選擇跟楊寶芸同歸於盡,那自己現在會是怎麽樣?
“靜,我聽你的,我要替他們父子見識些新時代的東西,將來也好跟他們炫耀炫耀。”韓雅芝著蹭的站起身,在原地跺了跺腳:“我的身體得壯實起來,這樣才能活的更久。”
“娘,我們工廠過不了多久就能走上正軌,等我賺了足夠的錢,買一輛汽車,我載著你去遊山玩水享受大自然的奧妙。”
韓雅芝重新振作了起來,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在外人看來,憨娃子是憨娃之的命,憨娃子一走,隻怕韓雅芝堅持不了幾了。
卻沒想到葬禮的第三,韓雅芝便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街上。手裏拎著的是憨娃子生前的衣服,要去他墳前燒掉。
幹物燥,羅關靜擔心韓雅芝如果大肆的點火會引發火災,便找了方家的一個長輩跟著她一起作伴去了墳墓上。
轉眼來到一個星期之後。
羅家的工廠正在緊鑼密鼓的生產著辣條,羅關靜將沒有工作的兩個人也招到工廠來做工。
她們負責和麵,給麵筋成型。這一次麵筋不是單一的長條狀,反而是設計了五花八門的樣式。
有了多餘的人手,便讓其中兩個人工人負責用刀子將鋪平在桌子上的麵筋裁成平行四邊形,還找了幾個模型在上麵按壓出條紋。
每換一種形狀,就換一種包裝。羅關靜跟縣城的包裝袋廠家已經達成了長久的合作。
鎮店之寶就是開胃辣條,其餘的還有用竹簽穿在一起的叫做串串香辣,硬實的圓柱形叫做手撕雞筋,帶著紋路的平行四邊形叫做香辣素牛排。
這四種產品相得益彰,一上市,瞬間讓向陽食品被全縣人民所知曉。
“靜,我明一早去一趟菜市場,家裏大料又不夠了。”穀存良負責所有配料的采買,全權處理工廠的所有配料。
“上次不是留著電話號碼嗎?不然去供銷社打個電話問問咱們要的多了能不能給送過來?”羅關靜提醒道。
“對啊,我給忘了這茬。”穀存良激動的去南屋的窗戶上找名片。
“靜,包裝袋也不多了,啥時候送過來?”李然花跑過來問道。
“是今送,一會兒我去打個電話催一催。”羅關靜著從口袋裏找出包裝袋廠家的電話。
工廠的四種不同的辣條,不僅名稱和形狀上不相同,就連味道都是各有風格。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產品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全縣的超市裏被銷售出去。
這一個星期下來,羅關靜手上有了一千塊錢的存款,除此之外穀存良所負責的豆腐坊也迎來了幾個新的客戶。
一時之間,羅關靜的名聲在羅六村裏被稱讚的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麵對那些流言,羅關靜向來是不在乎的,但是這一次她確實故意讓自己成為村子裏的名人,因為這樣她才能引導輿論。
“王家嬸子,你匆匆忙忙的是要哪裏啊?”羅關靜幽幽的從胡同裏走出來,將迎麵而來的醜媳婦嚇了一大跳。
“呀?我沒事,就先逛逛。”醜媳婦一見羅關靜,腦海裏閃現著憨娃子死亡時候的慘狀。再加上王力國叮囑過自己的那些事情,心裏反倒是有些慌亂。
“前些時候偶然間聽到您是第一個發現憨娃子死亡的人呢,可把您嚇壞了吧?”羅關靜輕笑道,臉上的笑容讓醜媳婦忍不住後背直冒冷汗。
“我……我……我是無意間看到的,憨娃子的死跟我可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啊。”醜媳婦急忙擺手搖頭,否認著跟憨娃子的死亡有任何的幹係。
“看!嬸子你別緊張啊,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羅關靜頓了頓道:“我知道跟你沒關係,你就是去樹林找你丈夫的吧?”
“我丈夫沒在樹林裏,他出門了,沒在樹林。”醜媳婦緊張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