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恐怕已經是晚期
一會兒後,村醫才繼續道:“要是俺沒有推算錯誤的話,周全他可能患了癌症。”
“啥?那,他之前一點預兆也沒有,咋就死就死了?這不過去啊!”三伯爺提出自己的疑問。
“有時候,突然間就死了,誰也不知道!在他們結婚的前些時候,周全有上俺那拿過藥,他不舒服,全身都痛,俺讓他去縣城裏檢查,他卻不去。
俺當時看他身上,好幾處皮膚已經變黑變硬,像石頭一樣的,那恐怕是皮膚癌,這個也是致使的。當時,他確實就是猝死了。
而俺覺得,周全,是樂極生悲,猝死,卻不該讓花擔上責任,導致他死的,應該是皮膚癌症。”
這秘密壓抑了他整整五年多,終於出來,他感到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大全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唉”三伯娘抽泣著,不管咋樣,大全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他突然間就沒了,誰不傷心難過?尤其是他幫著李紅,把弟弟妹妹拉扯大,自己卻沒能享受過一的福。
“那李紅真不該!她再咋的,知道了大全有可能是患了那癌症,她也不該把事情全都推到花的身上,花背負著克夫的罵名,多少年了?她還真是鐵石心腸。”三伯爺替陳花不值,他甚至在想,若不是李紅那樣咄咄逼人,不定,花早就過上新生活了。
“俺是聽,李紅還一直針對花,還反對她和周平在一起,俺才覺得,有必要讓大家都知道,隨著現在科學發展的先進,有這種情況的,大多數便是俺所的病不假,她若是不信,可以到大醫院去查了問問,治療這種病,得好多錢,很多人傾家蕩產也挽回不了性命,且周全當時情況已經屬於嚴重了,恐怕已經是晚期。”村醫完,也是自責,如果他當時就把情況和大家都了,便不會造成今的誤會。
當時李紅懇求他,他答應不出來,想著給周全的死,留下一點尊嚴。
卻不知,因為李紅的自私,把花推進了更深的深淵。
“唉,隻能怪大全命不好了,希望他已經投胎到好人家,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吧。俺不明白,俺家裏都沒有遺傳病史,大全咋就得了那可怕的病?”三伯爺不明白。
“以前老一輩的,很多人不注意,到死也不知道是咋原因,就以為是餓死或者是猝死,很難知道有沒有得過癌症,癌症遺傳性比較大,但是,像這種皮膚癌,也有可能是因為受傷後,傷口受到感染,沒有及時處理,便越積越深,到最後雖然也好了,皮膚組織嚴重受損,即使看起來恢複了原樣,但是已經長不回去,也不再生長,變成了死皮。
如此一來,便極容易演變成癌症。”
村醫完,也是感慨不已,生老病死,真是一點也不由人。
“謝謝你最終告訴了咱們真相,俺真慶幸,花多年所受的冤屈,終於能洗白,至於李紅那,俺會和她好好,開導開導她,讓她莫再執著,你要不就留下來吃個中午飯?”三伯娘收回了哀贍神情,正色道,她剛剛回來,便想著下廚忙碌呢。
“對,留下來吃個飯吧,俺這就去下米。”三伯爺比她更快速,他便是想著,老伴身體不好,可不能一直讓她折騰。
“不了,今是趕集日,衛生院裏可忙著,俺回家吃了便要趕過去上班,謝謝了。”
村醫哪裏還能呆得下去啊,他心裏也不好受,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花一直被冤枉,他們沒責備他,他已經感激不盡了。
三伯爺見狀,便沒強留他,叫他有空經常過來坐坐,便送他一起下樓去。
三伯娘立即回了房間,拿起電話,顫抖著手指,拔通了花家裏的電話,這是吃飯時間,沒有出差的話,他們一般都回家裏做飯的。
應該在家。
接電話的是二狗,三伯娘猶豫後,仍是把事情,直接告訴了他,她想著,他們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二狗默默地聽著,到後來,眼淚開始唰唰唰地流。
他非常清楚,大全哥肯定是痛得不行他們卻沒有人關心過他,還一直以為他就是鐵打的。
“伯娘,俺大全哥,真的好可憐,俺為啥就沒有看到過他的痛苦,俺真是該死,俺都和他在一起,俺就是不懂。
有一次,俺看到他不停地咳嗽,他去拿藥回來後,兩三也沒有好轉,俺有一次,還看到他的衣服袖子有血,俺問他,他是手被劃破了皮而已,俺要是當時能多關心他一點,可能他就不會那麽快死了,俺真是該死”
二狗身體慢慢地蹲到地上,回想起過去,他無法釋懷。
他就知道不是花害死的大全哥,其實是他們,他們缺少對他的關心,他們才是罪魁禍首啊!
“大全是個好孩子,花也是個好孩子,二狗啊,都過去了,咱們要向前看,其實,你娘她也是不容易,她就是過於執著了,俺也不想再勸她了,俺想,就由著她這樣吧,讓她活在仇恨裏算了”三伯娘突然間就不想再管李紅的事了。
她咋都想不到,大全是因為這個事的。
聽到二狗的描述,她更加的可以他,他這一死,就當是解脫吧。
“俺很難過”
“二狗,你咋了?你哭啥啊?”四妹從房間裏走出來,不就是接個電話,他是咋了?
二狗看向四妹,站起來,倏然間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他以後會關心自己身體,任何一個值得關愛的親人!
他再也不會讓他們悄然被奪走性命!
三伯娘已經掛斷電話,她想,二狗和四妹,也需要時間消化這個消息吧。
“你是咋了?還哭了呢,你可是個男人!”四妹不明就裏,忍不住酸了二狗一句。
“四妹,其實,大全哥,他是因為生病才突然間死的,他還是患了癌症”
“你啥呢你?你快點把話清楚,要不然,俺可就不客氣了!”
四妹一把推開他,臉上揚著恕火,大全哥最是疼愛她,她甚至會把他當成父親一樣,聽從他的話。
所以當時,大全哥死了,她對陳花,才那麽的憎恨。
如今又聽得大全哥是病死的,教她咋接受得了?
二狗便將三伯娘所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可他仍然在低泣著。
四妹頹廢地跌坐在沙發裏,她雙目失神,像是被人挖掉了眼珠子般。
她最最敬愛的大全哥,竟然會得了癌症
在大城市混了一段時間的她,咋會不明白這是啥意思?前一些為了陪伴三伯娘,又經常往醫院裏跑,她對這些,都有概念了
“可以吃飯了,都過來啊。”
陳花衝他們叫喊了一聲。
二狗與四妹紛紛朝她看望過去。
陳花臉上是恬靜的神情,她想要假裝不在意,假裝自己不知道,然而,她的心跳得厲害。
她全都聽到了。
二狗在哭,她哪能無動於衷,是以,他在告訴四妹的時候,她就在廚房門口那,安靜地聽著他的述。
她總算是沉冤得雪,可她又開心不起來。
周全的死,總是困擾著她,她以前在想,即使不是她親手弄死的他,然而他是因為自己而死,她總是要背負一定的責任。
誰知,他竟然是得了癌症。
這病,可不饒人哪。
“花,俺現在不想吃,你們吃吧。”四妹完,便躺平到沙發上,好想好想睡一覺,再也不想起來的意思。
“俺也不想吃,花,你先吃吧,俺進去睡一會。”
二狗則是默默地走進了房間去。
“行,那俺先吃,一會給你們熱在鍋裏,想吃的時候,就吃。”她也不勉強他們。
獨自坐在餐桌上,慢慢地吃,然而,她進嘴裏的食物,不管是啥,都覺得是苦的。
很快地,周平也知道了此事。
是四妹奈不住,親口告訴他的,她,他們還沒告訴花,是不知道咋跟她,想要聽聽平哥的意思。
周平便道:“俺晚上回去,你們可都別太難過了,大全哥他泉下有知,也不想咱們這樣,聽話,別再多想了,花不會是氣之人,她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不會責罵咱們的。”
“嗯,平哥,那你晚上,早點兒回來,咱們等你一起吃飯。”四妹把電話擱下後,仍然是千斤重。
她總在想,她當初真是個大傻子,啥都是聽娘的,娘她卻隱瞞了他們真相
周平回來了,他擔心家裏的弟弟妹妹情緒波動大,一下班就趕了回來。
他在廚房裏做飯,等可以上桌吃了,才和他們,邊吃邊聊。
陳花本來以為,他們會瞞著她,沒想到周平先是向她道歉,明了原因,希望她能原諒他們家的過失。
她搖了搖頭,啥話也沒,她能個啥?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花,是咱們錯怪你了,俺以後一定會改掉毛病,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都不會再輕易地向你發脾氣。”
四妹也是個耿直的人,便向她道歉。
“俺沒事,就是,心裏有一點難過,沒啥,這都過去了,再,俺也習慣了別饒指指點點,活過來了,便都不是事了。
趕緊吃吧,一會飯菜可都涼了。”
她著,把頭垂低一些,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難過。
周平不語,便也開始大口地扒飯。
二狗和四妹,似乎有意把空間留給他們倆人,吃完飯後,便匆匆忙忙地洗澡,然後帶娃娃出去,想給她增加一些學習上的用品。
其實娃娃還,不用買啥,在幼兒園裏,老師也給買有,就是他們掏錢而已。
周平沒揭穿他們的用意。
陳花在電腦前麵,不停地打字。
雖然打得快了許多,她仍然要看著鍵盤打,如果能學到像別人那樣,不用看鍵盤,直接就能打出所有認識的字來,那就是一種境界了。
周平在她身後站著,一雙手,輕輕地按到她的肩膀上。
“花,休息一會兒好嗎?”他不想看到她總是在忙,再咋忙,那也得注意身體的放鬆。
“俺就是打打字,不費勁。”
周平慢慢地彎下了身體,改為摟著她。
叫她她不肯聽,那他便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讓她不會感到冷意。
“花,俺家裏的事,唉,俺再一次向你道歉,以後,俺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有啥事,俺都會向你坦承的。”他不想像娘那樣,明明就不是花的錯,愣是要賴到她的頭上。
娘當時,可能零點的氣壞了,然而,過去了那麽多年,她早該釋懷了,而不是,仍然把罪名扣在花的頭上。
“周平,俺沒事,真的沒事,俺要是有事,還能這麽心平氣和地打字嗎?”陳花著,回過身,安靜地睥睨著他。
她想,不僅是她難過,他們比她更加難過吧。
周平把她摟得更緊了,她其實在難過,隻是她不願意承認,他不逼她便是。
他好好地陪伴在她的身邊即可。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陳花的新品和換季產品都已經準備好,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她卻接到了西寧的電話,三伯娘,周逸和蘇格,已經開始處對象了呢!
這是好事啊!
她真替她高興,格是個不錯的女孩,她要真能和逸哥在一起,也就完美了。
便是四妹給她傳遞了一個,不太樂觀的消息。
原來,馮銘不知道咋回事,竟然和會計發生了爭執,兩個吵得可凶悍了,馮銘凶得一向視錢如命的會計,直接就要辭職不幹了。
會計雖然貪錢,可不屬於她自己的那份,她從來也不會多拿,馮銘這樣,便讓人覺得很是匪夷所思了。
她想要回去,四妹卻不讓她回去,她,她會把馮銘搞定的,免得她回去後,誰知道她娘會不會又對她出言不遜?
她想想也是,李紅仍然對自己存在著偏見,她就這樣回去,不定還要讓她罵得更慘烈。
希望四妹真能如她所言,可以把事情都處理好吧。
四妹已經在勸馮銘了,凡事可得冷靜處理,他仍然不以為然。
他似乎就是針對會計,想要把會計攆走,這是其他人給她的法,是馮銘想把自己的人安排進來呢!
可她知道,馮銘不是那樣的人,他這樣,是有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