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提前遇到最終boss是什麽體驗
這個時空,蔣紋鳶並不認識假伶衣,她的目光,更多的,在假伶衣身旁那個男人身上,他感覺那個男人,和那個人很像,卻不敢確定。
艾心看著假伶衣身旁的男人,那張時常掛著笑容的麵龐,此時無比陰沉,她甚至,整個人都在顫抖。
“哦豁,認出朕了嗎?”
男人看著白予一群人,輕描淡寫的一句。
朕?
白予腦海中,突然一聲霹靂,他想起來了,為什麽他會覺得這個男人眼熟,卻又確信,自己絕對沒見過他。
因為,男人的這張臉,印在一百元的紙鈔上麵,這張臉,屬於再造大齊的那位世祖皇帝。
艾心牙關緊咬,“你,你竟敢褻瀆先皇!”
“褻瀆?”男人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一笑,“哈,看來,幾十年過去,還是有人把朕當一回事嘛,不過,你覺得朕是冒充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若虛法師看著這個男人,努力的調整紊亂的呼吸,這樣的壓迫感,他隻在他的老師靜虛禪師身邊感受過。
如果說,他的老師,靜虛禪師,那種壓迫感,是如同把人放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中的一葉孤舟之上,延綿不絕的浪濤不斷襲來,無處可逃。
那麽,這個男人所散發的壓迫感,就是讓人仿佛站在了巨石之下,時時刻刻,都是泰上壓頂的感覺,命懸一線。
若虛法師深吸一口氣,“張施主,那個女人,交給你了,其他人,一起上。”
小狐狸一怔,大光頭,竟然將實力最弱的張雲苓,叫去對付那個女人,其他人,則是全部對付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倒地是有多恐怖。
張雲苓看向了白予,因為她剛剛發現,白予似乎認識這個女人。
白予對張雲苓點了點頭,假伶衣的戰力,並不高,身體素質很一般,開了命圖之後,武技很高,當初她能以一己之力,把一眾司衛逼入絕境,靠的是那一身黑甲,還有那和加特林一樣的大殺器,而不是她自身。
論武技,張雲苓也很高,可能是在場之中,最高的,論身體素質,她一階命圖,跟兩副命圖的假伶衣,也差不多。
白予這一點頭,張雲苓拔出雙刀,奔向假伶衣。
同一時刻,若虛法師,艾心先發,白予蔣紋鳶小狐狸隨後,一齊衝向頂著世祖皇帝麵容的神秘男人。
真正的戰鬥,沒有多餘的問話,在確定對方是敵人的第一個瞬間,隻剩一個字,殺。
第一秒,若虛法師倒下了,不過,他遲滯了男人的動作。
男人看似完好無損,但臉上,露出的一絲驚異之色,已經出賣了他。
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若虛法師,同時,也受到了最大程度的傷害。
第二秒,蔣紋鳶倒下了,不過,她的長劍“女人心”,在若虛法師製造出的這一瞬間機會,成功刺入了男人的胸膛,這把實力差距越大,傷害越高的禁物之間,成功重創了男人。
可惜,在她命中男人的同時,男人也捏碎了她的脖子。
第三秒,艾心倒下了,她一腳,踢斷了男人的脖子。
但,就在同時,男人一手拔出胸膛的長劍,手握劍刃,直接用劍柄,砸爛了艾心的頭。
第四秒,小狐狸倒下了,還是秒殺。
氣彈與小狐狸的巨大肉爪,同時拍向男人,巨力衝擊,直接將男人擊飛,但在半空中,男人強行扭身,一拳打出,小狐狸直接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臂,卻沒想到,男人竟然雙腳抵在小狐狸的嘴上,硬生生的一扯,直接把自己一條手臂,扯斷了。
接著,借勢直接落在了小狐狸頭上,僅剩的一隻手,化掌為刀,穿透了小狐狸的天靈蓋,一擊斃命。
第五秒,白予根本沒來得及攻擊,已經被不顧傷勢衝過來的男人一手穿胸。
瞬間,無數黑紅色的血肉,如同衝破堤壩的洪水,從傀儡人偶破口的木殼外皮衝出,轉眼間,血肉如一條同半個人高的血河,在峽穀之中奔湧,裹挾著泥沙草木,不斷衝刷周圍的一切。
幾秒鍾之後,噴湧而出的血肉,開始放緩,血色紅潮消退,整個峽穀,已經被衝刷出一片幹幹淨淨,隻剩紅色的河床。
雖然傀儡人偶“屍山血海”已經分崩離析,但,白予意識仍在,隻是已經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這幅身體,隻能將絕大部分意識,轉移到還幸存的貓分身身上,等待機會進行最後的反擊。
被連番重創男人,在血河消退之後的第一個瞬間,一閃身到假伶衣麵前,解決張雲苓。
剛剛勢不可擋的男人,與假伶衣合擊,卻用了三招,才解決了張雲苓,甚至,還被張雲苓一刀紮入了膝蓋,直接廢了一條腿。
胸口中劍,隻剩一手一腳,男人,已是強弩之末。
就是現在。
白予的貓分身,“遊俠”命圖力量啟動,積累的五發氣彈,連續噴出,已經連番受到重創的男人,渾身血汗蒸騰,不斷的大口吸氣喘氣,像是一台超負荷運轉,即將爆裂的蒸汽機。
他連移動都困難,根本無法躲避,氣彈,必中。
卻沒想到,男人竟然單手一把抓過了毫無防備的假伶衣,把她當做盾牌,五發氣彈,全數打在了假伶衣身上,本就已經快要力竭的假伶衣,根本無法抵擋氣彈,直接打成了肉泥。
瓦解了白予攻勢的男人,卻沒有把目光轉移到貓身上,而是看著峽穀中的這條活著的血河。
“嗬,沒想到,朕預留的身體,居然已經被你徹底占據了。本來是留給那幾個人的東西,得用在你身上了,不過,也不算虧。”
說罷,男人從長袍的內兜裏,摸出一個兩頭尖的木梭,一根雕翎羽箭。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話出口瞬間,木梭對著空氣一劃,瞬間,空中出現了一道橢圓形的黑色裂縫,男人將雕翎羽箭擲出,羽箭刺中一塊躍動的紅色血肉,羽箭帶著這塊血肉一起,飛向裂縫。
就在羽箭與血肉即將飛入裂縫的時刻,突然,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出現,一手抓起白予意識寄存的黑白花貓,一手抓起已經徹底無力的男人,扔向黑色裂縫。
同一時刻,虛空中,一雙女人潔白纖細的手臂,抓住了飛馳的箭支,取下了箭支上的血肉,將血肉扔進了貓嘴。
“該死。”
頂著世祖皇帝麵容的男人,在發出一聲不甘的咒罵之後,和白予的貓身,一同消失在了黑色裂縫之中。
隨後,裂縫閉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