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蔣紋鳶如此緊張的反應,白予也是完全沒想到,他手上又不帶電,也沒故意去輕輕撩撥,再說,還隔著一層絲襪,至於嗎?搞得跟小孩子打針似的。
蔣紋鳶自己也是完全不明白,她這是怎麽回事,她可是曾經帶人去那種場子抓人的女人,又不是話本小說裏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什麽都不懂。
她的確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但蔣紋鳶忘了,活了二十六年的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異性,一個年輕英俊異性這樣碰觸自己的腳。
某種意義上,她其實和閨閣小姐也差不多,一樣沒有和一個異性這樣近距離接觸的經驗。
“放鬆,放鬆。”
蔣紋鳶閉著眼睛,不停的對自己說放鬆。
就是量個腳而已。
看到蔣紋鳶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白予屏息凝視,一氣嗬成,畫完了蔣紋鳶雙腳的腳型圖。
意識到對方的手不再挨著自己的腳麵,蔣紋鳶睜開眼,“好了?”
白予拿出一條軟布卷尺,一根直尺,“沒有,還需要量一下腳脖子的粗細,腳背的高度。你先坐下來。”
蔣紋鳶坐回了凳子上,雙腿並攏坐著,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白予再度上手,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測量工作。
蔣紋鳶長舒一口氣,問道,“沒了吧?”
白予一笑,“什麽沒了,你還沒選定款式。”
蔣紋鳶這才反應過來,翻起了圖冊,最後,蔣紋鳶選了一款平跟的女士素麵長筒騎士靴。
“打算用什麽皮料,羊皮?”
白予問道。
得益於當年世祖皇帝先在西域扶持了一個蒙古汗國,接著又“勸說”這個蒙古汗國“自願”西征,徹底離開了華夏西域。
時過境遷,雖然對中亞這片地域,已經沒了當年的掌控力,但還是能夠以便宜的價格,獲得優質的羊皮皮料。
蔣紋鳶搖了搖手指,“牛皮,牛皮比較結實。”
“那最好是用從意呆進口的頭層牛皮,不過,有點小貴。”
白予說道。
在這個時代,華夏雖然很多方麵已經完全淩駕於其他國家,但還是有些地方,不如別人,皮革就是其中之一。這與技術無關,而是別人家上千年的工藝積累。
“無妨。”蔣紋鳶不是很在意價格,作為司衛營營正,正九品官員,她的工資,要比同級別的其他官員高出不少。更何況,她也是個女人,女人買心儀的鞋靴,會在意價格嗎?
“什麽時候能交貨?”
蔣紋鳶問。
“半個月。”
白予答道。
別說是這個時代,就是白予原本那個時空,一雙幾乎全手工定製的靴子,差不多需要這麽長的時間。
“好,明天我把腳上這雙給你,半個月後,我再來。”蔣紋鳶應道,作為一名皮革鞋靴愛好者,她知道,半個月的時間,對於這種各人經營的小店,已經算快的了。
穿好皮靴,蔣紋鳶起身離開了白予的鞋店。
白予拿起蔣紋鳶並沒有喝的茶,一口飲盡,喃喃念道,“那就半個月之後再見吧。”
半個月的時間,白予當然不可能光是做一雙靴子。
第二天早上,蔣紋鳶換了一雙鞋,來到白予的小店,把她的舊皮靴,交給了白予,“訂金多少?”
白予擺了擺手,大方的說道,“小姐你是我第一個客人,訂金就不必了。”
“那行。”蔣紋鳶倒是不矯情,放下靴子,轉身就走,走到了門口,卻突然轉過身來,“對了,別叫我小姐,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叫蔣紋鳶。”
“在下白予,以後請多多關照。”
白予也很禮貌的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送走了蔣紋鳶之後,白予關了店鋪,啟程前往鬆霧穀農莊。
中午,在黃陂鎮隨便吃了頓午飯,繼續趕路,到了下午,白予來到了鬆霧穀盆地。
白予向守在穀口的守衛說明了情況,告訴他,自己是來拜訪莊主馬致禮的,然後有給了守衛一封信,說是馬莊主看了之後自然會明白。
信上隻寫了四個字,命圖動物,馬致禮不可能不懂。
沒過多久,守衛急衝衝跑回來了,說馬致禮請他過去,由他帶路。
一路上,白予基本上沒看到什麽人。
不過,這也正常。
鬆霧穀農莊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不是雞鴨豬牛羊這些家禽家畜,也不是玉米水稻這些糧食,而是蠶絲和棉花。三四月份,正是棉花播種的季節,此時鬆霧穀農莊內,莊戶們,正在棉花地忙得不可開交。
守衛一路把白予領到了荷花池別院,在這裏,白予見到了馬致禮。
一見麵,沒等馬致禮開口,白予裏麵哭訴道,“馬莊主,我師父他死得好慘,他被人算計了。”
“你是那個人的徒弟?”
馬致禮問道。
白予跟啄木鳥似的,瘋狂點頭,“是是是。”
“你來找我,是想要做交易?”
馬致禮又問。
“沒錯。”
白予連忙回應道。
馬致禮沒有再說話,眼神淩厲的打量了白予一番。
雖然白予表現得傻乎乎的,不像個有心計的人,但是,馬致禮很是懷疑,眼前這個所謂的徒弟,正是設計殺害中年人的幕後真凶。
甚至,馬致禮還稍稍有一點懷疑,白予可能都不是中年人的徒弟。
但,也隻是稍稍懷疑,畢竟,中年人與他的交易意向,是一個口頭協定,沒有書信往來。外人就是拿到中年人的遺產,也幾乎不可能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
而,一個弟子,知道師父的秘密,邏輯上,說得通。
白予假裝很著急的看著馬致禮沉默不語,其實,白予淡定的很。
因為白予知道,馬致禮此時一點在盤邏輯。
可惜,現實,沒有邏輯。
白予能夠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是因為白予和馬靈雨一樣,吃了那塊黃粱米糕,然後和馬靈雨一起,回到了世界線重置的節點,並且有了兩個身體,一個是現在的主體,傀儡人偶,另一個是就在鬆霧穀農莊活動的黑白花貓。
“其實,他是那個人的徒弟,是幕後真凶,兩者都是,或者兩者,都不是,又有什麽關係?”
馬致禮心中如此想到。
白予估計這會兒馬致禮的內心活動應該已經差不多了,於是小聲的試探問道,“馬莊主?”
“行,三十隻帶有命圖的貓,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把十份長命水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