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事成
翌日一早,數隊龍牙兵和數營禁衛軍在新任太子的指揮之下,由高德和高文兩大統領親自領兵,直接就像是惡狗撲食那樣,直接往於成羅等人的府中進發,然後直接把府門硬踹開,直接是進去他們的府裏進行搜捕工作。
眼神犀利,危機感高的人早就躲得遠遠,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應該會出大事。精銳的禁衛軍和令滿朝文武都聞風喪膽的龍牙兵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而且平日裏幾乎不怎麽在眾人麵前露臉的高德和高文,此時也是親自帶隊出來做事,看來宮裏那位有大動作啊。
果然不出所料,最近呼聲挺高,也挺高調的於成羅等人全部被這些如同惡狗一樣的禁衛軍和龍牙兵全部戴上鎖具,重刑犯一樣的待遇。
昔日威風凜凜的於成羅父子此時淪為了階下囚,而從他們的家中搜出的龍袍和諸多的軍營製式武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於成羅等人是犯了謀逆大罪,這可是要誅滅九族的重罪啊。
高德和高文一臉誌得意滿的表情,騎著高頭大馬在隊伍最前方開路。他們這段日子所受的惡氣終於出了一口氣,哪能不神清氣爽呢。
“你們不得好死,竟然做出這等栽贓嫁禍之事出來。”被困在囚車上的於成羅,氣勢洶洶的對前方騎著馬的高德和高文罵罵咧咧道。
而於大為從風光無限的大少爺,在一夜之間淪為了階下囚,他一時之間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整個人都失了魂,癡癡傻傻的樣子,讓外人一看就覺得這人可憐得很。
聽到於成羅罵聲的高文扭頭一看,然後對於成羅道:“要怪你怪你野心太大,讓陛下你對你忌憚不已,所以他為了替太子鋪路不得不把你們這些攔路石給清理掉。”
“我不服!難道你們就不怕把我殺了,幾十萬的邊軍會造反嗎?”於成羅言語中夾帶著威脅之意。
“有些人啊,死到臨頭還嘴硬。高德,我說得對不對啊?”高文懶得再和於成羅說下去,他對自己身邊的高德調侃道。
“確實,有些人還真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其實他連個屁都不是。他都忘了他有如今的地位,全靠陛下給的,真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啊!”高德回應著高文,實則是說給在囚車裏麵的於成羅聽。
於成羅臉色鐵青,因為他知道自己等人這次陷入了一個死局,恐怕是凶多吉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陛下想讓自己死,肯定是鐵證如山,絕無翻盤的機會了。
他掃了一眼於大為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最後隻能在心裏長歎一聲,默默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靜候命運的審判。
於成羅一行人被押到街市口就停了下來。這個街市口是一個處刑聖地,現在周圍站滿了普通百姓,還有一些參加武林大會的武林人士。
刑場已經布置好,四周都有重兵把守。於成羅等人從囚車押了下來,一個個都被按住跪了下來。呂樂平打著嗬欠,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於成羅等人,他內心不由得對自己老爹一陣腹誹,等了那麽久聖旨還沒有從宮裏送出來,真讓他懷疑聖旨是不是中途被人劫了。
“真的是急死人了,我還要回去補眠呢,我這老爹辦事效率怎麽那麽差啊!”呂樂平的小聲抱怨,讓坐在他身邊的高文和高德聽到之後,兩人相視一眼,麵露苦笑。
“殿下,再耐心等等吧!”高文有點惜字如金安慰道。
“說不定陛下此時在忙著批閱奏章,一時半會忘了傳道聖旨出來這事呢。”高德耐心寬慰著呂樂平道。
呂樂平甩頭看了一眼這兩人,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對他們道:“要不,你們兩個選出一個人楚浪,替我去宮裏找我老爹,幫我問一問他今天到底要不要處決於成羅他們?”
“這個臣不敢去啊,怕驚擾到陛下。”高德和高文兩人異口同聲對呂樂平抱拳說道。
“反正他交給我任務,今天就已經完成了,我是時候要回宮裏好好補一下眠,你們也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累。”呂樂平連打幾個哈欠,眼睛都像要張不開的樣子,讓人覺得他昨晚肯定是做賊去了。
此時國師府,白劍心一醒來就被姬無缺喊去了書房。姬無缺靜靜坐在案台邊上,案台上有還沒有翻閱完的書籍,還有熱騰騰的茗茶。
“聽說你昨天晚上出去了,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啊?”姬無缺冷冷看著白劍心道,目光如炬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人心那樣。
白劍心知道這事情肯定瞞不住的,他老實交代道:“師父,我昨晚確實出去了,是為呂樂平辦事去了!”
他當然知道昨天呂樂平大搖大擺來國師府找自己,自己師父早就知道了,隻是姬無缺忙於武林大會籌備事宜,所以很少在府裏,大部分都是在外麵應酬那些慕名而來的武林同道。
“這麽說,現在於成羅等人出事了,也是和你們有關咯?我不是提醒過你,少和皇族來往,因為平武帝一直在防備我。”姬無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白劍心,他現在對他失望至極,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該不會你拿那個呂樂平當做是你朋友吧?三更半夜不好好在家陪著妻子,竟然出去和新任太子殿下做這些偷雞摸狗,栽贓嫁禍的事情。如果不是現在再培養一個宗門繼承人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巨多,我也力不從心了。此時此刻我真的恨不得直接廢了你。”
“白劍心啊,白劍心你什麽時候才能讓為師對你放心下來呢?”姬無缺滿臉猙獰神色,一雙血紅的雙眼,沒有絲毫人類的感情,透露出凶戾的殺意直接鎖定了白劍心。
“現在我告訴你實情吧,花淺語就是我們的保命符,你要對她好點!因為不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會把她拿出來當護身符來用的。”姬無缺臉色有些疲憊的道,剛剛他真的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殺意,直接對白劍心出手了。
“可是,師父……”白劍心話還沒有說完,他被姬無缺輕輕一拂袖,直接送出門外,然後書房門緊閉,裏麵傳出了姬無缺的聲音:“為師累了,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這幾日你就自己在府裏禁足,不得踏出府門一步。”
白劍心這個時候似乎心有所悟,姬無缺似乎變了一個人,易怒,殺意滔天,變得恐怖起來。他狠狠了甩了甩頭,想清醒一下,把一直在心裏冒出來的兩個字想直接抹除掉,隻是一直未能成功。
因為他覺得姬無缺真的入魔已深,確實需要一個醫術大宗師來幫他壓製心魔。不過他也知道這幾天呂樂平應該比較忙碌,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呂樂平。
不過等呂樂平處理完於成羅等人,白劍心就知道是時候去找呂樂平兌現承諾,讓他來自己師父壓製心魔,讓他清醒過來。
不過此時白劍心也明白,既然花淺語被姬無缺當成是一個護身符,一個用完即棄的棋子,那麽他也懶得告訴姬無缺自己妻子懷孕的事情。
怡紅院二樓貴賓房,陰無悔睡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而早早醒來的楚浪先去皇宮拜訪一下平武帝,然後回來怡紅院之後再喝喝茶聽聽曲兒,他對現在還在熟睡不醒的陰無悔長籲短歎,暗暗覺得自己這個徒弟真憊懶!
這樣下去,讓他當鬼穀一脈的掌教又或者讓他回去繼承陰月皇朝帝位,適合麽?楚浪在心裏無奈歎息著,晚上就像做賊,白天就像豬一樣——隻知道吃和睡。
他真希望有個人替他管一管這個憊懶的徒弟。楚浪當然對陰無悔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隻是這家夥一直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不過上天似乎聽到了楚浪的呼喚。結伴而來的陰七月和陰悅兩人從宮裏出來,剛好來到了怡紅院,當她們見到正在聽曲喝茶的楚浪,都紛紛上前向他打招呼。
“楚師父,自此上次怡紅院一別,你還好嗎?”陰七月想起了之前他配合陰無悔欺騙自己的事情,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隻是上次來找陰無悔晦氣的時候,楚浪剛好進宮,兩人錯過了。
“哈哈,今個兒天氣真好啊,不知道陛下那邊怎麽樣,我得進宮拜訪一下。”楚浪打了哈哈道。
“您老就別騙我了,您早就進宮拜見陛下,現在回來這裏就是喝喝茶聽聽曲兒。這可是我們家沈雁告訴我的,您就別再演戲了,我看著都害臊呢。”陰七月諷刺道,冷冷看著楚浪道。
陰悅津津有味看著自己姐姐說得楚浪啞口無言,難得有人這樣戲耍自己姐姐,她當然是覺得開心不已。
自從魔尊陰夜死了之後,陰悅看得出來陰七月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隻是現在重遇呂樂平之後,心情開朗了不少,笑容也多了。
隻是除了笑容,憤怒和其他負麵的情緒看不到,如今看到陰七月憤怒的樣子,陰悅覺得自己的姐姐開始有了人的氣息,讓她覺得自己姐姐慢慢恢複正常了。
所以陰悅是高興的,隻是她的腦殼被陰七月賞了一個暴栗,然後聽到陰七月的聲音:“你這小妮子,竟然在一旁看戲,不幫你姐姐說幾句話,真的是討打!”
熟睡的陰無悔並不知道自己命中的兩個克星已經來到怡紅院,而他還在發著春夢,夢到自己左擁右抱,真的是個人生贏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