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交談
短暫的噓寒問暖之後,呂貴妃終於平靜了下來,然後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平武帝牽著她的手,在高德和高文等人的伺候之下,安然落座。
呂樂平和陰七月坐在平武帝和呂貴妃兩人的中間,他們落座的這個房間,桌子夠大,房間空間也很寬敞,畢竟是一國之君的房間。
小玉看到眾人落座之後,她連忙安排內侍和宮女上茶上糕點,讓他們在這裏好好說話。小玉安排好一切之後,然後對呂貴妃福了福身道:“娘娘,奴婢在門外候著,有什麽需要吩咐的直接喊我就行。”
呂貴妃揮了揮手表示已經知道了,高德和高文當然也是十分知趣退走,畢竟這是人家一家子重逢的大好日子,他們也不宜在這裏當個礙眼的人物。
等到房門關上之後,呂貴妃看了一眼呂樂平,然後上下打量著陰七月,她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對呂樂平道:“平兒,看來你眼光不錯,深得你娘的真傳。”
平武帝聽到之後,在心中付費不已。他暗暗想著,如果你知道她是陰月皇朝的皇族中人,而且還是現任的魔宗宗主的話,恐怕你就會對她觀感改變,心裏會擔心自己的兒子能不能鎮得住這麽能幹的媳婦!
陰七月被呂貴妃這麽一點評,她有些羞赧地道:“娘娘謬讚了!”
在一旁的呂樂平當然看得出來陰七月被呂貴妃這樣一讚之後,頓時笑靨如花,那股得意勁頭讓呂樂平在心裏頓時覺得無語起來。
“好了,我現在在你們麵前隆重介紹一下她誰!”呂樂平還是急忙轉換話題,他一臉嚴肅的表情繼續說道:“她就是陰月皇朝的皇族中人,也是現任陰月皇朝皇帝的親侄女。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煙雲山現任魔宗宗主陰七月!”
呂貴妃被呂樂平這樣一說之後,感覺有點暈了,她連忙問道:“那她以後會不會是我的兒媳婦啊?”
“這個您放心,她跑不了的。不過我這次回來是有一件事想求證的,那就是陰悅會下嫁選出來的武林盟主,是你們逼迫她的,還是她本人自願的?”呂樂平眼神在平武帝和呂貴妃兩人臉上掃來掃去,在等著他們給個解釋出來。
在被呂樂平這樣一問之後,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連陰七月都收斂了笑容,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妹妹到底是不是被威逼下套,才會把自己的婚姻大事拿出來當籌碼。
呂貴妃無奈苦笑,她也是一臉不悅神色看著平武帝道:“這是你搗弄出來的事情,你來解釋清楚!”
平武帝露出一臉無奈神色道:“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之前鬼門搗亂,放出了狠話,說等鬼王蘇醒之後,必定會大肆進攻。所以在國師姬無缺的提議之下,我們打算舉行一個武林大會,想把如同一盤散沙的武林中人凝聚成一股力量,來抵禦鬼門的侵襲。”
平武帝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繼續道:“隻是姬無缺說如果舉行武林大會沒有好彩頭的話,恐怕吸引不了那麽多人踴躍參加。那個時候他和‘賽華佗’兩人聯袂來找我,然後說了一個計劃,就是把武林盟主內定好,就是由‘賽華佗’當武林盟主,然後把陰月皇朝公主會下嫁武林盟主的消息散布出去,這樣我們就可以操縱一切,到時隨便找個女人搪塞給‘賽華佗’就行了。”
“而我也想到,如果把陰悅會嫁給選出來的武林盟主的這個消息散布出去,應該能夠把你引出來,恰好陰悅也同意了這個提議。所以這一切就這麽的順理成章,說到底陰悅下嫁給選出來的武林盟主隻是一個噱頭。”
呂樂平這才放下心來,他看到陰七月一臉放鬆的神色,也知道她剛剛和自己一樣擔心陰悅是被脅迫不得已才這樣做。
“這麽說,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姬無缺和這個‘賽華佗’搞出來的。不過我想說一句,這個‘賽華佗’應該是信不過,他是個假貨!”呂樂平拋出這麽一個重磅消息出來,平武帝和呂貴妃瞬間目瞪口呆看著呂樂平,陰七月也是被呂樂平這句話嚇到了。
她連忙摸了一下呂樂平的額頭,然後小聲道:“幸虧沒有發燒,不然真以為你在說胡話呢!”呂樂平看到陰七月搞得這些小動作,他給了她一個白眼。不過在平武帝和呂貴妃看來,看來這個兒媳婦是真的跑不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因為我才是真正的‘賽華佗’一脈的傳人,如果有人敢冒充‘賽華佗’,那麽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背叛‘賽華佗’本人的那一脈後人。”呂樂平幽幽的說道,他知道當年‘賽華佗’被人背叛之後,才會選擇在煙雲山山巔之下的萬丈深淵避世隱居,最後是鬱鬱寡歡。
“我身上有‘賽華佗’一脈的信物,所以可以找他來對質的。”呂樂平說完便想掏出那枚玉扳指,不過被平武帝等人製止了。
呂貴妃這時插話道:“我們都相信你說的話。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我們還是把實情告訴你吧,免得你分不清哪個是敵人哪個是朋友。”
“皇上,你來好好說道說道!”呂貴妃對平武帝下命令道。
平武帝手指指著自己,露出一臉苦笑道:“怎麽又是我,你不是都知道全部事實了嗎?你來說就好了啊。”
“你今天晚上不想在床上睡了?”呂貴妃咬牙切齒,威脅道。
“那好吧,我把我至今知道的事實全部告訴你。”平武帝繼續侃侃而談道,“其實姬無缺和‘賽華佗’兩人是親兄弟,具體要確認清楚的話,要等到武林大會舉行的時候才能知道真假。”
然後平武帝一輪嘴說了姬無缺對陰悅有著特殊的感情,所以才會一直阻止陰悅,不讓她回陰月皇朝等等這些事情。
呂樂平聽完之後,他臉色變得十分嚴肅,他眼神之中露出不悅之色,冷冷道:“看來這個姬無缺真是個妙人啊!”
“你現在別衝動啊,他可是破虛境界的高手,在這裏沒有誰能夠打得過他的。如果最近不是來了一個破虛高手,我還是沒有想到什麽法子來製衡他呢。”平武帝連忙勸道,他可不想自己兒子剛剛回來又做那尋死的舉動。
陰七月這時插話道:“陛下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鬼穀一脈的楚浪?我在怡紅院見過他,隻是他身邊那個膚色黝黑的少年,身份神秘得很,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把他身份告訴我。”
“因為他在外麵敗壞我的名聲,我要知道他的身份,然後好好教訓他一頓。”陰七月咬牙切齒道,如果陰無悔此時在她麵前,她二話不說肯定是先抽他一頓再說。
呂貴妃和平武帝一臉古怪神色看著陰七月,最後平武帝沉聲道:“姑娘,既然你都知道楚浪的存在了,那麽我也不瞞你了。其實那個皮膚黝黑的少年來曆我們也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陰無悔,是陰月皇朝的皇帝的第四子。”
“原來是他!我就說哪個混蛋玩意不怕死敢敗壞我的名聲,等我見到他有他好受的。”陰七月殺氣騰騰地說道,手中的茶杯瞬間在化成糜粉,把平武帝和呂貴妃嚇了一跳。
呂樂平則是一臉平靜神色看著她,並沒有安撫她的舉動。
此時已經回到怡紅院的陰無悔,正在和楚浪兩人麵對麵坐著聊天,他把他今天的見聞都說給他聽。不過陰無悔一直在嘲笑陰七月和呂樂平兩人都不害羞的,一直在在耍花槍。
“你這小子,回來之後一直在嘲笑你表姐,小心遭報應啊。”楚浪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道。
就在此時,陰無悔連打幾個噴嚏,心裏湧出了不妙的感覺,然後小聲對楚浪說:“師父,我感覺到不妙啊,很有可能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你到時候要保我啊。要不然的話,你隻能下輩子才能再見到我了。”
楚浪哂笑道:“到時候再說吧,你不是已經找了陰悅替你求情了嗎?隻要不傷及你性命,我都不管。”
“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陰無悔憤憤地道,要是打得過楚浪的話,他懶得和他費這麽口舌了,先打一架再說。
“為師又沒有說不救你,隻是說了保你不死罷了。現在呢,該吃吃該喝喝,好好享受一下,以免以後享受不到啊。”楚浪擠兌著陰無悔,誰讓他之前拿陰七月的情報當噱頭,然後見到陰七月之後,還不想和她相認,想一直逃避下去。
隻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有些事情始終要麵對的。
之前在白劍心離開之後,他回到國師府的時候,他並沒有立刻去找花淺語,而是去找在書房忙活的姬無缺。
呂樂平活著回來這麽大的一件事情,他當然要向他稟報一下。這些日子姬無缺十分忙碌,他和白劍心幾乎都沒有好好坐下來聊聊天了。
不過白劍心確實發覺到姬無缺的不妥之處,在和姬無缺私下相處,交談過幾次之後,他總感覺到自己師父像是換了個人,讓他覺得越來越陌生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跟誰說才好,想跟‘賽華佗’說,白劍心當然知道‘賽華佗’和自己師父私交甚好,所以他還是把這個秘密埋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