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抵達
房間裏,平武帝一臉愁容,而呂貴妃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麽安慰的話出來。
她知道姬無缺和‘賽華佗’兩人關係之後,她也是被震驚得無話可說。她本來以為這兩人是毫無關係的,誰知道這兩人是親兄弟,竟然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究竟意欲何為,明眼人都知道這兩人在醞釀著什麽,像平武帝這種當皇帝的,哪裏會不知道姬無缺其心可誅。
“如果那小子能趕回來的話,朕就能把他推出去,那兩人就不會再有機會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些事情了。”平武帝扭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呂貴妃,讓呂貴妃不禁靠在他的肩膀上,聽著他的心跳,然後輕聲安撫道:“陛下,再耐心等等吧,說不定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呢,隻是我們的人沒有探查到他的行蹤。”
平武帝輕輕摟著呂貴妃,他心神稍微安定一些,然後無奈苦笑道:“本來我以為把姬無缺招過來當國師,是看在死去的羅文的麵子上,哪裏知道會引狼入室,真是失策啊。”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起碼我們這幾年的堅持,不是有回報了嗎?他不是還活著,健健康康的,還招惹了不少女孩子!”呂貴妃安慰著平武帝道。
兩人就一直保持擁抱的姿勢,場麵一度陷入了安靜當中,而不到一會平武帝的鼾聲響了起來,呂貴妃知道自己男人太累了,她也隻能環著他的腰,臉埋進*平武帝的胸膛,雙目緊閉,養一養精神。
天心帝國的海岸線,站在甲板上的呂樂平已經看到了。除了在船長室的玉清子和海瑟薇,此時在甲板上的人有呂樂平,還有緊貼在他身邊的羅豔娟,另外一旁站著一臉幽怨神色的鄭玉珠,隻是呂樂平現在麵露興奮神色,完全無視站在自己身邊兩個女人的神情變化。
而魯子深帶著左曼兒和方靜站在甲板的欄杆邊。他們三人正在說著悄悄話,而魯子深時不時搭著話,眼睛看向呂樂平那邊,不過他露出的一臉戲謔和看戲的表情。
想不到呂樂平也有今天,魯子深在心裏滿揣惡意想著。而呂樂平當然知道魯子深這個痞子的目光,隻是他在裝傻充愣,主要是不敢接鄭玉珠那幽怨的目光。
呂樂平對魯子深見死不救的行為深深鄙視著,似乎聽到了呂樂平滿懷怨念的心聲一樣,魯子深帶著左曼兒和方靜一起走了過來。
“呂老弟,再行進幾個時辰,我們就要靠岸了,心情怎麽樣?”魯子深上前一把抱住了呂樂平,然後施展傳音入耳之法對他道:“我待會提個理由,說我和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你假裝同意就行了。我已經快一個多月沒有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天天被這兩個女人看得死死的。”
“魯子深,你再這樣抱緊呂樂平,他要被你箍得快沒氣了。”羅豔娟訓斥著魯子深,怒火衝衝看著魯子深,而在一旁的鄭玉珠直接是想動手把魯子深拽開。
魯子深一下子惹惱了兩個女人,他連忙鬆開雙手,連連道歉。左曼兒和方靜兩人瞬間感到丟臉至極,不過她們兩人沒有插話,怕火上澆油,隻是在心裏暗暗發誓到時候一定會好好收拾魯子深這個壞家夥。
呂樂平此時開聲道:“我和魯大哥有點事情要商量,你們幾個先回避一下。”
羅豔娟自然給自己家男人麵子,她拖著鄭玉珠離開了,臨走之前眼神示意左曼兒和方靜不要說話,跟著她離開就可以了。
三下五除二,在甲板上的女人都離開了。魯子深對呂樂平豎起了大拇指,一臉讚賞的表情道:“呂老弟還是蠻不錯的,一句話就讓南疆聖教聖女乖乖聽話離開,真是替我們男人漲不少臉。”
呂樂平心裏對魯子深這看戲的家夥本來就不爽,他冷冷一笑道:“魯子深,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天天在看我的笑話,也不幫我解一下圍。”
魯子深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略顯尷尬道:“呂老弟,你沒看到我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也是過得水深火熱。左曼兒和方靜把我吃得死死的,想呼吸一下自由新鮮的空氣都難過登天。”
“好了,你不用對我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呂樂平不想再跟這家夥扯皮,不過他確實是有事情要和魯子深說。
“等船靠岸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先動身往天心帝國皇都趕去,你保護她們慢慢趕路就可以了,別讓她們被人欺負了。相信以你半步破虛境界的實力,保護她們幾個綽綽有餘。更何況她們幾個都有武功在身,實力也不弱,隻是鄭玉珠要重點照看一下,不能讓她置身在危險中。如果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的話,我也會認你這個大哥的。我和你先祖魯大發的情誼會因此而斷,往後我也不需要你跟在我身邊。”
呂樂平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道,魯子深看到他這副表情,知道呂樂平並不是在說笑。
“因為我先回去處理點事情,求證一些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會脫離大部隊先行一步。”呂樂平解釋道,他確實要先回去一趟,他想從平武帝和呂貴妃的口中求證陰悅的事情,也想見一下許久不見的沈雁和陰悅。
他要見陰悅和沈雁,當然是不方便帶上羅豔娟和鄭玉珠,免得羅豔娟打翻了醋壇子,鄭玉珠又用一副幽怨的目光看著自己,讓自己整天感覺到不自在。
他也下定決心,是時候要替鄭玉珠找個好歸宿,他就不信到時候發動天心帝國整個帝國的勢力,也幫不了鄭玉珠找個好歸宿!
他知道鄭玉珠現在隻有自己這樣一個親人,她依靠自己是很正常的。但是呂樂平明白,鄭玉珠並不是對他懷有男女之情,她隻是不喜歡她這個世上僅存的一個親人被別人獨占。
所以呂樂平知道是時候要替這個妹妹找個好婆家了,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
魯子深狠狠拍了三下自己胸口,他一臉嚴肅的表情道:“呂老弟,別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是你這次交代我的事情,我就算是拚了我老命也會保護她們的。”
呂樂平頗為滿意看著魯子深,他語氣軟了下來道:“不用這樣說,我隻是希望你在關鍵時刻不要掉鏈子。因為你武功境界最高,所以隻能拜訪你來保護她們,而且我們這裏還有兩個來自竹靜庵的真傳弟子,我也答應了李青萍照顧她這兩個弟子,所以還是請你多多上心。”
魯子深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呂樂平拍了拍魯子深的肩膀,然後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改天我讓羅豔娟去替你說幾句好話,開導開導她們兩個。我想她們兩個還是會聽一聽她們聖女所說的話,到時候你再想想該怎麽謝我吧!”
魯子深聽到呂樂平保證的話之後,他一臉感激的表情看著呂樂平離開甲板的背影。
此時在天心帝國港口的小鎮上,沈青衣和黑衣人兩人一直在鎮上的客棧住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
其實主要是沈青衣的傷勢有起伏,黑衣人留了下來在沈青衣身邊守護他,順便幫他療傷。這日他們兩人來到了鎮上名為望海樓的酒樓吃飯,待他們兩人入座之後,小二沏茶上完菜之後,沈青衣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黑衣人道:“算了算,我們這在這裏住了快半個月的時間了,我的傷勢也快好得差不多了,隻是根源受損,這個是無法逆轉的,需要數十百載才能重回巔峰。這期間還是謝謝黑衣兄的幫助啊!”
黑衣人夾著菜吃,不慌不忙回道:“我們是朋友,這種事情就別再說了,如果我不是有事情要做,那麽我很有可能陪著沈兄弟你一起浪跡天涯的。隻可惜,秘境那位所圖巨大,我也不得不聽命於他,所以這次踏足東大陸之後,自由活動的時間應該沒那麽多,我還得去處理一下我自己的私事。”
“確實,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如果他日有緣再相見,我希望黑衣兄能夠用真麵目來見我。來,幹杯!”沈青衣說完之後,舉起酒杯向黑衣人。
黑衣人禮節性舉起手中的酒杯和沈青衣碰了碰,兩人就這樣開始吃喝了起來。在另一邊港口停靠著的通天城的船隊,本來在沈青衣和黑衣人離開之後,金甲將士候天放本來想速戰速決,買糧或者搶糧離開的。
不過當他派人去鎮上打探清楚情況之後,沈青衣和黑衣人兩人竟然在鎮上的客棧住下了。他心裏疑神疑鬼,以為這兩人在這裏住下是想監視自己,他也怕事情敗露之後,這兩人如果出手攔截自己這支船隊的話,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候天放讓手下都不要輕舉妄動,先正常購買糧食再說,不過糧價飛漲,確實讓候天放十分肉痛,他知道這次回去武侯絕對會生吞活剝了自己。
這一拖差不多就是半個多月,在港口停靠每天花費不菲,候天放隻能暗暗祈禱著,這兩位高手快快離開,不要阻擾他幹正事。
上天似乎聽到候天放的祈禱,今天中午沈青衣和黑衣人兩人吃了一頓飯之後,他們兩人就直接離開了小鎮,確實讓候天放頓時安心了不少。
不過沈青衣和黑衣人離開,呂樂平等人也到達了港口處,辦理停靠手續。沈青衣和黑衣人兩人完美地和呂樂平等人錯開,如果黑衣人見到呂樂平的話,絕對認得出呂樂平的,因為他本來就是和呂樂平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