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感知
“師父,你這番做法,能夠讓平武帝接見我們嗎?”此時早已經洗漱完畢,被楚浪喊過來一起吃飯的陰無悔,一臉猶疑神色看著楚浪道、
“好好吃飯,你是不是還想享受之前那樣的待遇!”楚浪威脅道,他跟著陰無悔受了這麽久的罪,他也是頗有怨言,隻是他身為陰無悔的長輩,他隻能以身作則,更何況他對陰無悔期望值很高,等天機老人兩腳一伸的時候,希望他能夠真正執掌鬼穀,讓鬼穀一脈在這天機渾濁的塵世間得以幸存下來。
鬼穀一脈本來是超然的存在,不曾入世;隻是如今鬼門鬼王蘇醒,海外世家很有可能卷土重來,還有某個秘境藏有巨大的隱患,這些都是天機老人告訴楚浪的,因為以楚浪破虛境界的實力是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
而天機老人沒有對陰無悔說這些事情,就是不想讓他年紀輕輕背負這麽的壓力。這次他派陰無悔出來曆練,一來讓他知曉人心險惡,不要像個懵懂少年,沒有一點城府怎麽能夠讓天機之名深入人心。
二來就是想讓他找到解鈴人,留在解鈴人的身邊幫忙出謀劃策,沾點解鈴人的氣運,讓鬼穀一脈在亂世中可以更加容易存活下去。
而楚浪跟在陰無悔身邊,一方麵為了曆練他,進行一係列的言傳身教,讓他更加容易融入這個世間。畢竟陰無悔在鬼穀駐地過著將近二十年與世隔絕的生活,沒有與外人接觸過,所以他的性格還是比較單純的。
另一方麵是保護他,免得鬼穀一脈最有前途,最有可能繼續‘天機’名號的弟子不幸遇難,所以還是得派個武功高強的人在他身邊保護他。
“師父,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篤定那個怡紅院的掌櫃會把你給她的信件交給呂貴妃?”陰無悔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問道。
他沒好氣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同台吃飯的徒弟,他知道今日不解釋清楚的話,他想安安靜靜吃頓飯還是有點難度的。
“那封信上有你大師父留下的追影之術,可以讓呂貴妃可以看到她最想看到的東西。無論是人或是物品,隻要她心中的念想夠強烈,就肯定能看到她想知道的人或者物品的下落。”楚停下手中的筷子,然後看了一眼埋頭苦吃的陰無悔,繼續道:“呂貴妃知道了,那就代表平武帝也知道了,而且當年平武帝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我們鬼穀一脈,找到你大師父,就是想卜算一人的生死,那人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想必和平武帝或者呂貴妃的關係十分密切。”
“而你大師父當年也交代過平武帝,當我們來天心帝國皇都找他的時候,也希望他不要拒而不見,好好償還這個人情。”陰無悔繼續埋頭苦吃,他一邊側耳聽著自己師父說清楚緣由。
“我們的信件給呂貴妃和平武帝看了之後,那麽他們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而且也明白我們這次來皇都是秉著低調的原則,來找他平武帝的。所以為師希望你在天心帝國皇都的這段日子裏,不要給我惹是生非,害得我要露出名諱或者武力來替你擦屁股。”
“你這段日子的表現,我都記在心裏,到時候會跟你大師父好好匯報的。前些日子的表現還算可以,起碼你能夠沉得住氣,也聽從你大師父的安排,用自己的雙腳走到了天心帝國皇都這裏。”楚浪總結了陰無悔這段時間裏的表現,他對陰無悔還是比較滿意的。
“師父,我絕對不會給你惹是生非,到最後要露出鬼穀的名號或者讓師父您親自出手替我解決問題的。”陰無悔打著包票道,他可是一個愛好和平,性格隨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陰月皇朝第四皇子,他絕對不會讓鬼穀丟臉的。
楚浪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看著陰無悔,他警告著道:“最近這裏來了不少武林人士,為師不是怕事,也不是怕麻煩,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惹事可以,但是不要過火,你也可以打著你大表姐的旗號,相信你那個遠在陰月皇朝煙雲山魔宗的大表姐也管不了那麽多。”
陰無悔看著自己師父一臉壞笑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家師父不安好心,在挑撥著他和他家大表姐陰七月的關係。
不過他也知道絕對不能打著鬼穀名號的,因為如果打著鬼穀名號的話,等他一回到鬼穀,在穀裏的大師父絕對會把他煎皮拆骨的。
他裝作一臉受教的樣子道:“師父,你一百個心,我不會這麽這麽不小心的,直接把自己家門報給別人知道。我出去和外麵那幫武林人士打交道的時候,就說我是來自陰月皇朝魔宗,讓他們摸不清我的底細。”
看到陰無悔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楚浪對他點了點頭以示認可,然後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繼續夾菜吃飯,來祭自己那饑腸轆轆的五髒廟。
南疆聖教總部,呂樂平推著坐在輪椅的鄭玉珠出來散步,他體內的魔刀躁動不安,似乎在對他示警一樣。
他隱隱察覺到被人窺視一樣,在他環視四周之後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古怪之處,他不由得對跟在自己身後的魯子深道:“魯大哥,你用氣息感知一下,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在暗中窺視我們。”
魯子深看到呂樂平臉色凝重的表情,他知道事情有點嚴重,運轉《萬海歸一》,探查四周情況,然後他對呂樂平搖了搖頭。
鄭玉珠雖然清醒過來,但是因為身體中了蠱毒的緣故,在抑製蠱毒發作的藥物的副作用之下,整日都是昏昏欲睡。
就算呂樂平和蔡萬達兩人用盡辦法都是沒有辦法替她根除和她五髒六腑糾纏過深的蠱毒,隻能幫她抑製體內的蠱毒,讓子蠱處於深眠狀態,不受母蠱的控製。
所以呂樂平每日都會推著她出來散散心,見見陽光。多日來的成果就是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麽陰鬱,多少變得有點陽光開朗的樣子。
隻是她體內的蠱毒一日不除,鄭玉珠的情況就很難往好的方向轉變。呂樂平這個醫術大宗師知道鄭玉珠的心病病因在武侯身上,等他找到武侯,把武侯殺了之後,鄭玉珠的心病自然就會迎刃而解。
隻是他想不到鄭玉珠體內的蠱毒會如此厲害,令他這麽一個醫術大宗師和蔡萬達這麽一個蠱術大宗師都感覺到頭痛。
難道要聽從蔡萬達的建議,去找武侯好好商量一下,跟他索要母蠱,然後借助母蠱來研究,那樣很快就能替鄭玉珠根除體內的蠱毒。
可是他現在走不開,因為每天晚上他都要哄鄭玉珠入睡。等鄭玉珠入睡之後,他才能回自己的房間睡覺。這讓羅豔娟十分的吃味,她當然知道呂樂平的一舉一動,因為有魯子深這個超級二五仔在向她傳遞消息。
不過她也明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是不會討人喜歡的,隻有善解人意的女人才會讓呂樂平喜歡的。所以她也隻能把不滿埋藏在心裏,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呂樂平有時候還會陪一陪羅豔娟,兩人一起用膳,或者兩人看看日落和日出、蔡萬達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徒弟的所作所為,還不是因為魯子深這個兩麵派向他報告呂樂平的所作所為。
魯子深也知道自己心裏苦,想要順順利利把左曼兒和方靜娶過門,還得讓聖教祭司和聖教聖女在一旁幫忙牽橋搭線,給點壓力左千秋和方不平。
畢竟左千秋和方不平這兩人在蔡萬達手裏隨便可以拿捏,隻要蔡萬達金口一開,他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而羅豔娟對上左曼兒和方靜有著天生的地位壓製,她隻要和那兩個女子交上朋友,然後幫魯子深說幾句好話,那麽他離成功又更進一步了。
隻是他把呂樂平給賣了,賣給了兩個人,一個是羅豔娟,一個是蔡萬達。
“不可能啊,我體內的神兵發起了警示,有人在暗處窺視我們。”呂樂平停了下來,看著魯子深再次向他求證道。
“你最近對玉珠妹妹的身體狀況太過於憂心,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吧。”魯子深運轉功力探查了好幾遍,還是沒有任何收獲,他信誓旦旦回道。
“平哥哥,你怎麽停下來了呢?我還想讓你推著我去看今天的日落呢!”睡著的鄭玉珠突然醒了過來,然後扭頭看著身後的兩人,她眼神聚焦在呂樂平身上,表情有些不悅道。
魯子深對呂樂平搖了搖頭,讓他別再深究這件事情了,還是好好陪一下鄭玉珠吧,難得今天她那麽有興致想要看日落。
呂樂平當然不知道,那是呂貴妃看到無字信紙的時候,他和鄭玉珠還有魯子深的身影出現在無字信紙上麵,當然這隻是一閃而過的畫麵,預示著天機老人在信紙之上鐫刻的追影之術已經發動,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畫麵。。
神兵魔刀對氣息極其敏感,所以在追影之術發動之後,就在呂樂平體內發出警示。因為對呂樂平沒有產生任何致命的威脅,所以魔刀隻是發出警示之後,又在呂樂平的丹田之內重新沉寂下來。
這確實讓呂樂平和魯子深兩人摸不著頭腦,也想不到鬼穀一脈竟然會有如此奇術。因為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有鬼穀一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