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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請人

  當魯子深醒來看著自己身邊躺著一個陌生女子的時候,在床邊嘴角噙著冷笑的方不平和他沆瀣一氣的幾個長老之後,他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瞬間他就明白了他又中了個‘仙人跳’。


  隻是他怎麽都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了算計他,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他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陌生女子,確實是個絕色美人。隻是方靜在魯子深放肆的打量下,她不敢看向魯子深,露出羞赧神色,滿臉紅暈把自己的頭都縮進被子裏麵去了,像個鴕鳥似的。


  一樣是熟悉的劇情,熟悉的套路,隻是這回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的角色應該不是方不平的孫女,而是他的女兒吧。這是魯子深現在藏在內心滿含惡意的想法。


  一念至此的魯子深在心裏微微暗歎道:‘這回不止做別人的孫女婿,還要當別人的女婿,我的人生就是這麽狗血的嗎?’


  雖然白撿兩個美女當妻子,可是魯子深覺得一點都不快樂。因為左千秋和方不平這兩個老家夥都是想爭奪祭司之位,按照呂樂平的說法就是他們兩人為了拉攏他和呂樂平,讓他和呂樂平助他們其中一人一臂之力登上祭司之位肯定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


  因為呂樂平要救治祭司蔡萬達,他完全是有借口推脫這些無謂的宴請的,而他魯子深就是被呂樂平推出來搪塞眾人的工具人來的,隻是呂樂平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工具人一個把持不住連環入局,如今想置身事外已經是沒有任何解決方法了。


  隻是魯子深覺得還能拖一拖,一切都要等呂樂平救治完蔡萬達之後再說這些事情,魯子深確實沒有想到在短短兩天自己的人生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種變化他本人是不怎麽喜歡的,甚至是打心底生出厭惡的感覺,被人連續算計兩次任誰都是不歡喜的。


  方靜起初被魯子深看得不好意思,自己躲進被子裏麵,而魯子深也知道是言多必失,隻能等著別人開條件。方不平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他當然不會率先責問,一切還是要他這個侄女起個頭再說。


  等了好一會,方靜終於平複了心情,她把頭從被子裏伸了出來,她語氣平靜地對方不平道:“叔叔,你領這麽多人進我閨房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心領神會的方不平甕聲甕氣道:“你爸媽死得早,他們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讓我這個親叔叔好好照顧你。誰知道你被人欺負了,我就興衝衝過來看看什麽情況。”


  意思非常簡單無非就是興師問罪,魯子深聽得方不平這幾句假惺惺的話語,他頓覺一陣無語。


  “這是我心甘情願,不關他的事情!”方靜以退為進道,隻是她這一句話一出讓方不平直接是吹胡子瞪眼,死死盯住裝死不說話的魯子深。


  魯子深被看得不好意思,他知道他裝縮頭烏龜是不行的,他隻能對方不平攤牌道:“關於這件事情,我會負起責任的,方長老請放心吧!”


  方不平聽到魯子深這麽一句話,他也十分識趣,笑眯眯對著他道:“既然魯公子這麽識時務,又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我家靜兒真是好福氣啊。忘了告訴魯公子,我這個親侄女的全名是方靜,以後還請您好好照顧她啊。”


  魯子深這樣才能脫身,隻是他和方靜的事情也傳到了左千秋那裏,左千秋和左曼兒兩人都在心裏暗罵方不平和方靜,隻會有樣學樣,算什麽英雄好漢呢。


  但是因為今天呂樂平準備進入祭壇禁地救治蔡萬達,左千秋和方不平兩方勢力才沒有鬧起來,左曼兒和方靜兩人也暫時相安無事。


  因為他們都知道大局為重,而且就算鬧起來的話,都會很難看的。更何況現在隻是搞定了一個魯子深而已,還有個呂樂平還沒有搞定,所以無論是左千秋或者方不平他們兩人都暫時當做無事發生。


  但是魯子深一看到這兩個老家夥,心裏就有一股氣,所以他們聽到祭壇裏麵鬧得動靜挺大,三番兩次想進去查看,都讓門神一樣的魯子深義正辭嚴拒絕了。


  不過現在祭壇禁地裏麵再也沒有發出什麽聲響,這一動一靜讓左千秋和方不平兩人心裏懷疑,他們實在很想進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如果蔡萬達真的被治好的話,他們覺得以後的日子估計會很難過,特別他們在蔡萬達昏睡的這段日子裏,不聽從聖女教誨,拉幫結派覬覦祭司之位,這些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更何況蔡萬達哪裏是易於相處之人,秋後算賬的話他們這些護法和長老一個都跑不了,反正就是以後的日子會過得更艱難,會被蔡萬達好好壓榨一番他們的剩餘價值的。


  所以他們這些長老和護法確實想進去祭壇禁地裏麵查看情況,看看是不是在救治蔡萬達的緊要關頭,到時暗地裏做一下手腳,直接讓蔡萬達喪命的話,那麽他們到時候爭奪祭司之位就順利成章了。


  左千秋和方不平第一次達成這樣的共識,所以他們知道魯子深的弱點之後,這個初哥一樣的人就絕對會被左曼兒或者方靜吃得死死的。如果待會左曼兒和方靜來到魯子深麵前之後,再上演一出大龍鳳的話,他絕對是分身乏術,沒空再管他們的。


  左千秋和方不平兩人眼神交流一番就直接把劇本都寫好了——左曼兒和方靜為了爭誰先被魯子深娶進門,誰做大誰做小,在魯子深麵前表演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等女人都懂的絕技。


  魯子深當然不知道左千秋和方不平兩人暫時結成聯盟又再一次算計他,因為他在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那兩筆糊塗賬到底該怎麽算,該怎麽和呂樂平交代呢。


  他可以預想得到,當呂樂平一聽到他被兩個女人睡了之後,他肯定會狠狠恥笑他的。隻是他真的需要呂樂平替自己做主,究竟是認命娶她們進魯家,還是開出條件讓她們知難而退,現在暫時就不得而知了。誰讓他幾乎沒有和女人這麽親密過,而且這類應付女人的經驗幾乎是沒有,所以他確實很想讓呂樂平替他拿主意的。


  且不說左千秋和方不平兩人等左曼兒和方靜的到來等到心急如焚,另外一邊在祭壇禁地的羅豔娟此時也是心急如焚,因為她察覺到呂樂平此時的狀態並不是很好,一直在照看自己師父情況的羅豔娟看到盤膝而坐的呂樂平雖然是被散發著不詳氣息的黑氣所籠罩,但是他們兩人之間有情蠱這個羈絆存在,她隱隱約約感受到呂樂平在刀中世界和那隻凶物對戰中所泄露出的一絲情緒波動。


  因為刀中世界的阻斷,直接令她和呂樂平的心靈對話無法進行下去。本來羅豔娟還打算和呂樂平開啟心靈傳音,詢問到底出了什麽變故,為什麽時間過了這麽久還沒有解決那隻變成凶物的千絲萬毒蠱。


  她也擔心呂樂平的身體情況,因為他體表纏繞的不詳黑氣,如果是附身太久不知道會不會對他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隻是魔刀衍化出來的刀中世界確實詭異得很,她一方麵擔憂看著自己現在處於破膛開肚的師父,即使他的情況因為冰蠶蠱的冰封之力和呂樂平金針封命才堪堪穩住,但是她也明白如果呂樂平不能及時把凶物滅掉,醒過來的話,到時恐怕真的會回天乏力,蔡萬達隻能是身隕在此地了。


  因為蔡萬達的身體本來就是油盡燈枯的狀態,呂樂平之前也和她說過,置換完心脈之後,他還得把自己獨有的命氣由他的心髒處灌進去,然後跟著他的經脈循環周轉,一點點幫他清洗掉體內的暮氣和死氣,讓他直接恢複到巔峰狀態,到時隻需要些再閉關許日子,蔡萬達就會完全康複,武功境界很有可能會更進一步。


  現在和呂樂平直接是斷開了聯係,無法得知此時刀中世界裏麵的呂樂平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她明白就算有多擔心他也好,隻能在一旁默默守候著,在心裏為他祈禱。


  然而站在祭壇禁地外麵的左千秋和方不平這些所謂的聖教高層真的等不及了。特別是左千秋和方不平,都在心裏暗罵喊人的那兩個弟子,都是飯桶來的,時間都過去這麽久l還沒有把左曼兒和方靜喊過來。


  如果萬一蔡萬達被呂樂平那小子治好的話,那麽他們這段日子上躥下跳豈不是白忙活了,而且左千秋賠了一個孫女,方不平賠了一個侄女,按照他們內心的想法就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白白便宜魯子深,自己等人最終是空手而回;以後還要受蔡萬達鉗製,他老人家指東他們這些聖教高層就不敢往西,這樣日子他們確實不想再經曆了。


  不過他們都一直認為,呂樂平治好蔡萬達的幾率是微乎其微,就這麽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哪怕他從娘胎裏開始學習醫術,沒有豐富的人生閱曆和大量臨床經驗支撐的話,他會的隻有是紙上談兵,最終隻能是誤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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