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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分歧

  “祭司大人的身體情況不能再拖下去,這幾日就要準備術前的工作了。”呂樂平對站在自己身後的羅豔娟道。


  “啊呀,你在說什麽?”羅豔娟就像一個偷窺的人,被別人當場斷正一樣,她臉色微紅看著扭頭過來看著的呂樂平道。


  “你是不是發燒了?臉怎麽變得那麽紅,就像猴子屁股那樣。”呂樂平站了起來,朝著羅豔娟走了過去,他的右手手背貼在羅豔娟的額頭,是想確認她到底有沒有發燒。


  羅豔娟當場僵住了,她有些口吃說道:“誰…誰發燒了,我隻是覺得…覺得這房間有些不通透,覺得有點悶,所以才會這樣子的!”


  那蚊呐一般大小的聲音,呂樂平聽得不是很清楚,他追問道:“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清楚啊。”


  因為現在羅豔娟和呂樂平貼得比較近,她整個人都被呂樂平的氣息包圍住,她感到自己的呼吸不是很暢順,她快要站立不穩,身體開始搖搖晃晃,要跌倒的樣子。


  “小心!”呂樂平手貼著羅豔娟的額頭,另外一隻手扶住那搖搖欲墜的嬌軀。而羅豔娟順勢躺倒,整個頭埋進了呂樂平的懷裏,她語氣中帶著顫音道:“你知道嗎?在你來南疆之前,我多少次自己的腦海裏在幻想和你私下相處的情境,如今我的幻想實現了,而我也覺得自己死而無憾了。”


  “在南風鎮的時候,如果不是你挺身相救,隻怕我早就香消玉殞了,死在武侯的手裏。”她的身高矮呂樂平一個個頭,此時她完全是整個人依偎在呂樂平的懷裏。


  呂樂平看著懷中的人兒,他歎息一聲道:“你知道我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南疆的,我出來這麽久了,總得要回家看看,看看我的親人,還有她們。”


  羅豔娟聽到‘她們’兩字,身軀顫抖了一下,她不禁回道:“隻怕你回去就把我給忘了,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語氣要幽怨就有多幽怨,她那雙璨若星辰的雙眼看著呂樂平,等待著呂樂平給她回應。呂樂平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無奈對羅豔娟道:“你和我情蠱深種,就算是天涯海角都可以心靈傳訊的啊,你擔心什麽?”


  “何況到時候鄭玉珠的蠱毒解了之後,我還得帶她過東大陸那邊散心,以免她觸景傷情,整天想著死去的家人,她也是一個可憐之人。隻是這滅村慘事因我而起,她的村子就剩她一個生還者,而且她和她的家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放任她不管的啊。”


  “不過你放心,你師父落在我‘賽華佗’這一脈手裏救治,閻王想收他的性命都難過登天。隻是幫他置換心脈的話,手術時間可能好幾天,也需要一個十分安靜沒有人打擾的環境下進行,所以到時候需要你給我找個地方,還要你親自帶你教中好手守著,當然我會讓魯子深在一旁協助你的。這事不容有失,事關兩條人命的。”


  呂樂平目不轉睛看著懷裏的俏臉,他語氣篤定對羅豔娟道。羅豔娟在呂樂平懷裏拱了拱,她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囈語道:“你是專家,你想怎麽樣做就怎麽做,我全力配合你。更何況你把師父治好之後,說不定我也能跟著你回東大陸了呢,我還真想看一下生你養你那個地方的風景,想必應該很美吧。”


  “會有機會的,如果你師父到時候肯放人的話。”呂樂平不敢立刻給她承諾,因為他腦海裏顯現出一道身影,陰七月的身影不合時宜冒了出來,似乎在抗議他此時懷抱美人,沉浸在溫柔鄉。


  ‘如果按照輩分來說,貌似陰七月才是正宮啊,如果到時候把人帶回去,讓她們見麵的話,豈不是很有可能引爆炸藥桶,她們絕對會又吵又鬧的。’呂樂平也沒有想到,自己來一趟西大陸,竟然讓南疆聖教聖女芳心暗許,如今兩人甚至是花前月下,一副你儂我儂的表現。


  “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呂樂平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讓正在靜靜聽他心跳聲的羅豔娟不解,她開聲詢問道。


  “沒事,沒事!醫治你師父一時半會急不來,現在趁難得可以獨處,我和你好好說會話吧。”呂樂平轉移話題,他惱恨自己怎麽把心裏話說了出來,幸虧她也沒怎麽深究起來。


  呂樂平洗漱完之後就被羅豔娟派人請了去看症,而魯子深洗漱完之後就覺得十分無聊,在自己的房間裏走來走去,踱步來踱步去。


  因為他第一次發現等人,確實是件枯燥無味的事情;特別當呂樂平這一去就差不多兩個時辰,著實讓他一陣好等。即使在等呂樂平回來的這兩個時辰裏聖教高層曾經派人來請他去過去坐坐喝茶,他斬釘截鐵說不去。


  魯子深也不是傻子,在聖教高層迎接他們時候他就看得出來這些人眼裏露出的諂媚神色,就知道這些人也不是好相與之人,露出這樣神色必定對他和呂樂平有所求的。


  而且他也看得出來,有些人並不是對羅豔娟很服氣,從他們的舉止和言辭也看得出來,畢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相信呂樂平也看出來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原來是呂樂平回來了。本來剛開始的時候羅豔娟安排他和呂樂平一人一間房的,隻是魯子深不同意,他說是奉羅刹城那位一定要貼身保護呂樂平,羅豔娟也沒有辦法了,她隻好安排他們兩人睡同一間客房了。


  “哎喲,呂老弟終於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沉浸在溫柔鄉,不舍得回來了呢!”魯子深酸溜溜道。


  呂樂平沒好氣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赴約是有正經事做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有心裏齷齪的人,才會把別人想得如此不堪。”


  “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話嗎?就去診個症,看個病人也不用兩個時辰之久吧。”魯子深一副‘我懂的’表情,壞笑看著呂樂平。


  呂樂平知道繼續和他扯下去也沒有什麽用,他知道說假話還是會這樣這個八卦的男人繼續尋根問底下去的,他決定說實話了:“沒錯,看完症之後趁還有時間,我和她花前月下了一會, 談談情說說愛。”


  誰知道等呂樂平說完之後,魯子深賞了一記衛生眼給他,他一臉無趣的表情看著呂樂平道:“行了,別在我跟前秀恩愛,要知道我還是單身狗,我不吃你們撒的狗糧。”


  “既然你知道想知道的事情,那麽在你等我的這段時間,是不是他們有派人來請你?”呂樂平口中的他們是指聖教的那些高層。


  魯子深一改嬉皮笑臉的本色,他正經對呂樂平道:“是啊,貌似不止一撥人來請我,好像是好幾撥人,看來聖教的高層也分了好幾派勢力,分歧挺嚴重的,估計你那個小女友在她師父昏迷的這些日子裏,過得不是很好。”


  “無妨,今晚赴宴的時候就能看到他們本色出演了,他們來找你估計也是想交好你罷了。畢竟現在的聖教祭司昏迷不醒,他們也知道他可能時日無多,怎麽也得找個粗大腿來抱抱,所以你和我就是他們的目標。”呂樂平和羅豔娟兩人獨處的時候,當然不單單是談情說愛,他也有向她了解一下聖教的情況。


  隻是他從羅豔娟口中得知,聖教中的這些高層竟然沒有一個能擔當大任的人存在,相反他們之間互相傾軋,互相算計倒是十分擅長。往日有蔡萬達坐鎮,他們都不敢過於放肆,也不敢把這些窩裏鬥的壞事做得太出位,以免引起蔡萬達的不滿,到時候把他們的長老之位或者護法之位撤掉那就得不償失了。


  如今蔡萬達昏迷不醒,他們也知道蔡萬達這次很有可能真的醒不過來,所以他們為了以後能夠在教中有更加多的話語權,都來拉攏魯子深和呂樂平,讓他們兩人做自己的堅強後盾,都十分想抱上這兩條大腿,看來他們還是挺有眼力見的,隻是他們並不知道呂樂平和魯子深兩人說到底都是支持羅豔娟的。特別是呂樂平,他是羅豔娟的男人,他難道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掉入火坑,他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在探查到聖教祭司的身體狀況之後,你有把握治好他嗎?”魯子深繼續問道。


  呂樂平露出一絲笑意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怎麽說我也是‘賽華佗’一脈真正的傳人啊,如果連我都救不了蔡萬達的話,那這世間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救他的了。”


  魯子深看到呂樂平那一臉誌得意滿的表情,他砸了咂嘴道:“我不知道啊,我也沒親眼見過你救人,誰知道你這‘賽華佗’一脈的真正傳人,是為了騙單純無知的小姑娘,還是自己在自吹自擂,抬高自己身價的一種伎倆。”


  呂樂平指著魯子深,他怒聲道:“信不信由你,如果我打得過你的話我現在就拔刀狠狠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然後再把你治好,這樣你肯定會相信我的實力。”


  “是了,我先睡一會,有什麽事情等我醒來再來,這些日子一直舟車勞頓,我這副孱弱的小身板都快散架了。”呂樂平直接走到床邊,和衣而睡。


  魯子深撇了撇嘴道:“你是爺,你說了算。”然而呂樂平並沒有搭理他,他雙手抱胸,身體側裝過去,把後背留給了坐在床邊遠處椅子上的魯子深看。


  天心帝國皇宮,話說花淺語知道呂貴妃並無意讓她和白劍心留下來吃飯,所以她在姬無缺和姬三寶之後,陪著呂貴妃說了些體己話之後,也行禮告退了。


  白劍心在姬無缺和姬三寶走了之後,全程沉默不語,因為他被陰悅的目光盯得死死的,如果不是呂貴妃在場的話,他深信陰悅絕對會提劍把自己砍成十八段再說,這樣的事情她絕對做得出來。


  所以他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裝作是個透明人,沒怎麽說話。後來花淺語跟呂貴妃行禮告退,白劍心才如蒙大赦,屁顛屁顛跟在花淺語身後,往宮外走去。


  呂貴妃看看時辰都差不多了,到了吃午飯的時辰,她吩咐小玉去禦膳房讓人送來吃的,她中午要和陰悅還有沈雁在這裏用膳。


  呂貴妃看到氣鼓鼓的陰悅,她歎息一聲道:“陰悅,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麵是陛下做得不對,他這樣做也是有他的用意的,無非就是想讓一個人都知道,你在天心帝國帝都,在等著他回來。”


  “那人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平哥哥,難道你不想見到他嗎?我相信他在看到你的消息之後,他絕對會趕回來的,他的性子我十分了解,重情重義。”呂貴妃無奈道,她知道呂樂平就是太重情重義,連自己的武道根基都能夠拱手送人的,就是為了救眼前這個小妮子。


  沈雁一聽到呂貴妃這樣一說,她有些喜悅看著呂貴妃道:“幹娘,到時候陛下是不是發散人手去宣導這個消息,連西大陸那邊都會被這消息炒得沸沸揚揚?”


  “沒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會這樣做。畢竟他都失蹤四年了,我很想他,陛下也很想他。”呂貴妃有些幽怨地看著沈雁,呂樂平的身世知道的人沒多少個,她還沒有告訴陰悅關於呂樂平真正的身世。


  所以到現在陰悅以為呂樂平是呂貴妃的侄子,她也沒有深究呂貴妃所說的話裏意思。但是沈雁知道這話裏的意思,她連忙安慰道:“幹娘,總有一日你和陛下會得償所願的。我也會再次見到他的,他如果心裏有陰悅妹妹的話,他就不會讓我們幾個失望的。”


  陰悅的憤怒情緒就被呂貴妃這幾句話給安撫下來了,她當然是想呂樂平回來找她啊,她來天心帝國就是為了再見呂樂平一麵。


  雖然她很想陰七月還有她的皇帝叔叔,但是她知道現在就算她回去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在這裏安心等呂樂平回來再做打算。


  在安撫好陰悅之後,呂貴妃就招呼沈雁和陰悅在自己的房間陪著自己吃午膳,一時之間倒也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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