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十衛兵
第五十九章
“尊主,人已經帶了出來。”在包圍圈外,殷七領著鬼門弟子押解著陰七月和穆裏奇,還有忠義禮三大謀士。
隻不過孝大人沒有被押著,跟在殷七的背後。陰七月和穆裏奇連同其他三人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成人手臂粗的鐐銬如果沒有神兵利器在手的話是很難砍斷,就算你武功已達先天頂峰都難以用內力震斷,鐐銬的材料是魔尊陰夜不知在何方尋找回來的,可以把內力導走,令你無法震斷。
開這些鐐銬的鑰匙掛在殷七的腰上,殷七押著眾人出來,到達迎客堂處,見到正從轎子出來的黑無常,他遠遠跟黑無常稟報,已經按黑無常的吩咐把魔宗的高層都帶了出來。
“皇帝叔叔,你別聽他亂說,指使他來攻打魔宗的是…是…”未等陰七月運轉體內內力大聲對陰世宗說完這句話,她就被旁邊的殷七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
黑無常這時滿意的看了一眼殷七,眼中滿帶欣賞之色。他對著被金吾衛保護得嚴嚴實實的陰世宗說道:“陛下,如果你現在自戮的話,說不定我就放了你侄女。”
黑無常有籌碼在手上,覺得不用白不用,所以他以陰七月性命要挾陰世宗,逼他答應自己的條件。但他知道人都是惜命的,他確信陰世宗不會拿自己的命來換陰七月的,畢竟陰世宗是一國之君,身負管理黎民社稷重任,他不會這麽輕易把自己的性命交出來的。何況他現在身邊還有一個無欲大師。隻是他對無欲大師的來曆和功法一概不知,所以如果無欲大師拚死護他的話,自己動起手來也有點麻煩。
“黑無常,你這個條件恕我難以接受。”陰世宗表情不變的說道,他對於這種無理取鬧的條件,一概是置之不理。
陰世宗已經暗中叫白棋安排幾個武功不錯,頭腦機靈的西廠探子去下山搬救兵,比武功誰高自己這邊暫時沒有半步破虛的高手,那就比人多,調幾支軍隊上山來用人海戰術淹死你。
“哦,派人下山求援了?”黑無常注意到有好幾個身穿西廠服飾的探子分開幾個方向下山。他毫不在意,就算你派多少人下山求援都一樣,因為當陰世宗一旦離開皇宮之後,太子陰少傑的後手就發動了,一切盡在陰少傑的掌握之中。
因為入魔宗之前白棋派了十二個西廠探子來魔宗內裏打探消息,全被黑無常一人生擒,所以他認得出西廠探子的服飾。
黑無常目光中帶著戲謔對陰世宗道:“陛下要不要打賭一下,三個時辰之內,你派出去求援西廠的探子必定折戟沉沙而回。”
陰世宗聽到這句話後,眉頭緊皺,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感覺從出宮和上山都是有人在暗中引導。如今黑無常還在放話自己派出的探子下山求援肯定會吃閉門羹。
從魔宗的情報網被連根拔除,到西廠都折損不少人手,還有自己裝病好幾日不上朝,這到底環節出問題了?難道自己真的被人算計了嗎?
白棋這時高聲對周圍的金吾衛道:“眾金吾衛聽令,全部給我彎弓搭箭把這賊人射死。”白棋動作迅速把陰世宗和無欲大師兩人一起向後退去,退出弓箭射擊的範圍。
連綿不絕的弓弦震動響聲,帶著勁風全部殺向黑無常。這次陰世宗帶了三營金吾衛上山,就是擔心這次上山有凶險,這三營金吾衛此次上山都是全副武裝,而且全部都極其擅射。
三營輪換,全部彎弓搭箭射向站在轎子前方的黑無常。金吾衛和黑棋等人早已護住陰世宗退出了數十米的距離。
黑無常見到對麵一言不合就想殺自己,漫天的箭枝帶著淩厲殺氣殺向自己,就算他武功極高,快要破碎虛空的境界都很難擋住這一輪又一輪的弓箭齊射。
先機盡失就步步驚險,黑無常不得不施展《鬼影無蹤》輕功身法重新坐回去轎子,轎子簾子被他一掌拍出,掌風把簾子重新放了下來。
黑無常坐在轎子裏,雙手扶住座位上的把手,體內功力急速運轉,帶動轎子急速旋轉,擋住了綿綿不斷的箭枝。其實這頂轎子也是他的武器,是防身武器。因為打造轎子的材料是黑無常從邊緣之海深處尋得的寒冰隕鐵,耗費無數心血請了鬼門中的煉器宗師鬼王幫他打造的。
鬼王身兼多職,也是能者多勞,他不隻是鬼門的宗主,還是鬼門的煉器宗師。不但能打造出神兵,有空閑時間也會幫手下打造武器,連黑白鬼使的武器他都有份參與幫忙打造。
箭枝打到轎子上,無力地跌落下來,對正在高速旋轉的轎子造成不了一絲傷害。陰世宗見到這樣情況,知道自己的金吾衛弓箭暫時對黑無常造成傷害。陰世宗運轉《皇世極樂功》大喝一聲:“都給我停止射擊!”
一股磅礴的氣息爆發出來,真龍之氣逸散開來,盡顯帝皇之姿,一時之間金吾衛全部都十分聽令,停止射擊,把弓箭都收了起來。
這就是陰月皇朝《皇世極樂功》的玄妙之處,修煉大成後可以號令三軍,可指使軍隊令行禁止,簡直比傳令軍牌還好用。
“傳聞中七夜帝君的《皇世極樂功》,隻有他真正的血脈後人才能修煉成功,而且還不是個個後人都能修煉的。修煉成功的人真龍之氣護身,有帝皇之姿,是這世間僅有的皇道功法。修煉至大成之人,可號令天下軍隊。這門奇功失傳已久,想不到在你陰世宗身上使了出來,那麽說來陰月皇朝就是七夜帝君所建立的,而你陰世宗就是他的後裔,魔宗都是他傳下來的。”黑無常終於知道陰月皇朝為何會屹立不倒這麽多年的原因。因為有皇道功法傳承,怪不得沒有人能讓陰月皇朝騷亂,傷筋動骨。
黑無常如見到魚腥的貓那樣,頗為感興趣,他坐在自己的轎子裏高聲說道。
陰世宗見到黑無常說破自己的所練的功法,倒也不惱。他對轎子裏的黑無常說道:“怎麽才能放我的侄女,如今你想殺我是不可能的,我身邊有無欲大師,還有那麽多金吾衛在一旁保護我。”
“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嗎?其實我那侄女想說的是我那個不孝子陰少傑指使你鬼門來攻打魔宗的,我說得對吧!”陰世宗一副看透的模樣,他做了皇帝這麽久他哪不知道當中的陰謀詭計呢。
不過非常可惜的是,跟了自己二十年多年的黑棋估計都被自己的不孝子收買了,隻怕這次魔宗情報網點被拔出,黑棋應該有份參與其中。
“你說得很對,完全是你那個兒子想做皇帝等不及了,就請了我鬼門的人來幫他加快這一進程。不過不急,我在等幫手來,雖然我暫時殺不了你,但是我能拖得住你。你在煙雲山魔宗拖得越久,那麽你的兒子謀朝篡位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黑無常說完,在陰世宗四周不遠處湧出了許多鬼門中人,反包圍陰世宗等人。這些鬼門中人算起來約有一千多號人,這就是黑無常今次帶來攻打魔宗的人馬,隻是和金吾衛的人數比起來,最多相差幾百人罷了。
就這樣,鬼門中人和金吾衛對峙著,一時之間兩方人馬都不敢妄動。
“這不一說,人就來了。”黑無常見包圍自己的金吾衛分心之後,運轉內力駕馭著黑紅色轎子飛出了包圍圈,一轉眼整座轎子落在了殷七等人的身邊。
陰世宗等人看向背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背後。一股衝天劍氣殺來,在最前端的幾個金吾衛閃避不及,被劈開兩半,內髒四處飛散開來,離得近的不少金吾衛都沾染到這些汙穢,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散發開來,令人聞之欲吐。
“來者何人?”白棋見到陰世宗氣憤填膺的模樣,他急忙替陰世宗厲聲問道。陰月皇朝的金吾衛何時試過這樣讓人如雞鴨屠宰,陰世宗見此狀況雙目通紅,殺意滔天。隻是一旁的無欲在死死按住他,讓他出不了手。
一陣腳步聲,隻見七道身影在眾人的眼前出現了,領
頭之人就是剛剛發出衝天劍氣的人,這人身穿藍色袍子,紮著朝天馬尾,臉上留著絡腮胡子,一臉的滄桑之色,後麵跟著三男三女,女的穿著緊身黑色夜行衣,隻不過臉上全都戴著蒙麵巾,讓人看不到要她們的模樣。另外三男,當中有兩人是領頭之人的弟子,另外一人如果呂樂平在此的話,他肯定認識。因為他正是死去的柳生士郎大弟子申萬春。
“我是蓬萊島島主的弟弟十衛兵,這次奉我兄長之命來找一個人。因為此人令蓬萊島蒙受重大損失,所以特意來貴地叨擾叨擾一下。”領頭之人十衛兵說道,仿佛他剛剛出手放出一道衝天劍氣殺人的不是他。
“你想找人,用得著殺人嗎?”白棋夾帶著怒氣反問道。
“因為我習慣用劍氣開路,他們擋我的路了。”十衛兵不以為然的說道,仿佛他剛剛殺的是幾隻螞蟻。
“我就想問一下你們認不認識這個人,一個半步破虛的高手。他在西大陸殺了柳生一脈最有天賦的七郎和柳生一脈的掌門柳生士郎。令我蓬萊島蒙受很大的損失,柳生一脈的居合拔劍術至今後繼無人。”
申萬春走到眾人麵前,他從懷裏掏出一副畫卷,往前一甩畫卷攤了開來。申萬出邊往前走邊提著攤開的畫卷,讓在場的眾人觀看。
申萬春提著畫卷一直往前走,十衛兵則帶著自己的五位弟子施施然在申萬春後麵跟著走。但是此刻無人敢動手,是因為陰世宗早已下令所有人不得動手,他想看看蓬萊島的扶桑人到底在搞什麽幺蛾子。
當申萬春提著畫卷經過陰世宗麵前時,陰世宗大駭,這不是在煙雲山巔被自己哥哥陰夜一掌拍下萬丈深淵的那位呂小哥嗎?難道他沒死,還跑去了西大陸!
算了算時間已經快四年的時間了,這時陰悅那小妮子也在天心帝國待了快三個月了。陰世宗不由得一陣唏噓,因為他知道不但自己欠呂樂平一個人情,整個魔宗都欠他人情。如果有機會和這位呂小哥再相逢的話,自己得好好多謝他。
就這樣,申萬春帶著十衛兵等人走到了黑無常等人的身邊。黑無常一臉的疑惑,什麽人讓隱世數百年的扶桑人如此大費周折來尋仇。
不過他見到畫像那人,心中有一絲驚悸,有種預感自己以後會遇到他。陰七月一見到畫像的人,她一陣激動,眼角流出了淚水。隻不過她被點了啞穴,說不出來,隻能呀呀大叫著。
在她一旁的穆裏奇見到如此狀況,心中不禁一陣吃味。陰七月何時如此失態過,自己認識她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裏,她都是一個恬靜內心非常堅強,不動於色的女人。
孝大人此時心中更是五味陳雜,因為他知道畫像上的人是誰,那是跌落煙雲山巔快四年的呂樂平。四大謀士都知道這個人,正是因為他救了死氣纏身多年的陰悅,令魔尊從入魔中醒來。雖然隻是暫時醒來,但是他的醫術的確令人不得不由衷佩服。
黑無常見到陰七月如此激動,甚至流下了淚水。他隔空射出一道內力解開了陰七月的啞穴。這時在一旁恭候多時的殷七道:“尊主,我知道這人是誰。隻不過在我的印象中他隻是一個四肢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廢人。”
十衛兵知道這次來的地方對了,之前太子陰少傑給他的情報,讓他白白跑遍整個陰月皇朝,原來是幫太子陰少傑殺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人當槍使,原來是幫他清除魔宗在陰月皇朝魔宗所有的情報網點。
後來黑棋派自己的心腹,也是西廠的手下來幫十衛兵幾人收拾爛攤子。十衛兵幾人假裝不知道,連西廠的人都照殺,害得西廠折損不少人手。黑棋十分肉痛,到最後直接不派人去幫十衛兵等人收拾爛攤子了,免得損失更多自己豢養的私兵。
自己多年下來瞞著陰世宗積攢的不少手下,如今被十衛兵幾人殺了一大半。黑棋沒有辦法隻能向陰世宗匯報情況說損失了不少西廠人手,讓陰世宗拔多點錢銀來補償自己的損失。
陰七月啞穴被解之後,她激動萬分的向手提畫卷的申萬春問道:“他還好嗎?”此時此刻的她多想找個人來依靠,但是她還不能倒。那人跌落煙雲山巔萬丈深淵快四年了,自己也念了他四年,想必自己的妹妹陰悅也很想念他。如果此時讓陰悅知道他還沒死的消息,陰悅應該會喜極而泣。
申萬春一臉仇恨說道:“他當然很好,武功高強殺我如螻蟻,連我師父柳生士郎藏劍五十五年的居合拔劍術都殺不了他,你說他好不好呢?”
申萬春說著,他動作不慢就拔出自己的佩劍,一劍刺向陰七月,想動手殺了她為自己死去柳生士郎收取點利息。十衛兵這時製止道:“萬春,你跟我出來的時候是怎麽說的,萬事皆聽我主意,現在把你的劍收回去,不能殃及無辜,俗話說禍不及家人。當日柳生士郎被殺,他不也是放了你們師兄弟回來了嗎?沒對你們趕盡殺絕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申萬春手中的劍不得不回鞘,一臉仇恨的看著陰七月。陰七月毫不在意,想殺她的人多得是,眼前就有鬼門黑無常,還有自己的太子哥哥,還有一旁的殷七,但是這幾年自己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多一個想殺自己的人不多,畢竟人家死了個師父,是那個人殺的。誰讓自己和他關係密切呢,特別在煙雲山那時,呂樂平這個死人頭隱隱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情意,隻是當時來不及明說,就被自己入魔的爹地擄走順手一掌拍下了萬丈深淵,而且不知生死,時間一過就將近四年。
十衛兵知道柳生士郎是技不如人被殺,自己是受自己兄長找殺柳生士郎那人報仇。但他有自己的準則,就是不對女人下殺手。他最見不得有人對女人下殺手的,而且還是這麽明媚動人的美女,比自己的三個女徒弟漂亮得多了。所以他見到申萬春想殺陰七月,就怒聲阻止申萬春。
扶桑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規矩,一旦你觸犯他的規矩,那麽他殺你也有理可據。就像剛剛自己殺了那幾個金吾衛,十衛兵的確喜歡在出場前用劍氣開路,讓別人不要擋自己的路。
穆裏奇差點想出手阻止申萬春殺陰七月,一旦他出手的話就會暴露自己是內奸的事實。因為鎖穆裏奇的鐐銬是做做樣子的,隨便用內力一震就能掙脫的。
黑無常目光深邃的掃了一眼穆裏奇,希望他別輕舉妄動,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但是穆裏奇對他這個眼神視而不見,他對黑無常的戒備更深了。
黑無常示意殷七繼續說道:“你快跟這位蓬萊島來的客人說給他聽你所知道的情報。”
“是!尊主。此人是天心帝國的人,之前天心帝國太子被刺殺被卷進一場陰謀中,手筋腳筋被挑斷,變成了一個廢人。後來我和血無常在陰山地界遇見他,他身邊有天心帝國的禁衛統領高文保護,他手上還有一把奇怪的刀,我們這邊稱它為魔刀。魔刀的傳聞已經傳了千年,說參悟魔刀能夠得到長生,可以修仙人功法。但是屬下覺得這個謠言是有人放出來的,這把魔刀隻不過是把神兵罷了,實際上沒有仙人功法,也無法長生不死。”
“不過那小子的確是可以役使這把魔刀,他使用起來天地變色,威力奇大無比。我們所有人都被他擊敗了。後來我和血無常在陰月皇朝西風鎮城守府截殺他們,但是還是沒有得逞。最後我見到他的時候是在煙雲山山巔,我爹和血無常他爹都被發瘋的魔尊殺了,他也被魔尊一掌拍飛,跌落了萬丈深淵。”
“隻是我不知道這小子這麽福大命大,他竟然出現在西大陸,還殺了蓬萊島的人。”殷七簡單說著自己知道的情況。
“聽到了吧,蓬萊島的朋友,你要找畫像的人此時應該還在西大陸。這麽一個廢人,你們蓬萊島的人竟然打不過他,是不是搞錯了?”黑無常問道。
“不可能認錯的,當時我和幾個師弟組成殺生大陣都被他破了,我的師弟們都暈過去了,我還清醒著,我親眼看到他使出一招威力極大的的招式,把我師父轟殺至渣。而且當時還有通天城武侯府的人在
,他們都打不過畫像中的這個人,被這人驚跑了。”申萬春無比確信的說道。
十衛兵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他對申萬春道:“萬春,我們走。在東大陸逗留這麽久了,一直被別人當槍使,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們去西大陸找那小子報仇。”
“師叔,但是這個女人和那個人關係不錯,你不再問問?知道更多情況不是更好嗎?”申萬春不想走那麽快,他看得出來陰七月和殺自己的師父的人關係好像很親密的樣子,他得找機會殺了這女人為師父報仇。
“算了,問她也沒用。你沒有看到現在這裏劍拔弩張的嗎?我們趕緊走吧,不然又會被人當槍使。你忘了我們之前跑遍了整個陰月皇朝毫無所得,還被人白白當了槍使。”十衛兵對於自己被人當槍使十分不滿。不管怎麽樣,自己也是個半步破虛的高手,被一國太子算計,怎麽也說不過。他有點懷疑現在自己上煙雲山也是這個太子的算計,估計自己很可能又走不了。
“十衛兵大人,我代表陰月皇朝的太子殿下向你問好。”孝大人這時了出來說道。
十衛兵挑了挑眉毛,眼睛冷冷盯著孝大人,等著孝大人繼續說下去。孝大人繼續說道:“我們太子殿下很想得到蓬萊島的友誼,所以如果你幫太子殿下辦一件事的話,我們的太子殿下到時可以劃一座城給你們蓬萊島,讓你們蓬萊島的人可以在陰月皇朝內生活。陸地的生活你們應該都很向往的吧?”
孝大人正在說著之前太子陰少傑交代他的原話。讓他見到扶桑人一出場,就以重禮利誘他們幫自己辦事。
陰世宗一聽到這些話,他怒不可歇的對孝大人道:“孝大人,原來是你跟我那個不孝子暗中聯絡,想把我那兩個侄女的性命當投名狀送給我那個不孝子。如果我今日大難不死的話,那麽到時我誅你十族,朕說到做到!”
孝大人假裝沒有聽到陰世宗的威脅之語。他繼續對十衛兵說道:“太子殿下想讓十衛兵大人幫他殺了這個陰月皇朝的昏君。因為他在位這麽多年了,幾乎是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所以務必請您幫忙殺了他。”
孝大人無比得意地朝暴跳如雷的陰世宗一笑,他遠遠對著陰世宗說道:“陛下,要怪就怪你昏庸無道,過於剛愎自用,過於偏心。現在連太子殿下都看不過去,之前讓你禪讓你不願意,所以現在唯有送你下去見閻王,他好繼承整個陰月皇朝啊。”
一派胡言亂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就是想找殺自己的借口罷了。如果自己今日僥幸不死,連兒子都沒麵子給,該殺的殺。陰世宗終於醒悟過來,自己實在是太仁慈了,一直以來都以為所有事情在自己掌控之中,被黑棋唆使離開了皇宮上了煙雲山,他的確也想不到為什麽黑棋會背叛自己。他眼睛多次打量身旁的白棋副統領,在想著該不該相信他。
白棋可能猜到一些事情,但是此刻他知道少說話,多做事。如果這次護住了陰世宗,那麽自己就有勤王之功,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十衛兵含蓄一笑,他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對孝大人說道:“既然太子殿下送我如此厚禮,我也不好不收。收人錢財,就忠人之事吧。”
陰七月一直在發呆,穆裏奇見到這樣情況,他輕輕推了她,讓她回過神來。而申萬春一直看著陰七月,眼中帶著仇恨,想找機會殺了陰七月。
“大小姐,不要再發呆了。陛下現在處境很危險了。他不但救不了我們,現在連自己都自身難保。我們現在要想辦法自救。”穆裏奇陰聲細語對陰七月道。
如今又多了一個十衛兵來幫黑無常,穆裏奇想偷偷帶走陰七月的計劃就有可能落空了。畢竟自己這次背叛魔宗隻是跟太子做了個君子約定:事成之後,陰七月讓他隨便處置。太子不能派人殺陰七月。而穆裏奇會帶陰七月過西大陸生活,或者去天心帝國鄉下隱居。
陰七月點點頭。黑無常心神一直放在陰七月和穆裏奇身上,他見到穆裏奇這樣對陰七月說,他嘴角微翹,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殷七不知道穆裏奇是太子的人,他以為黑無常純粹是欣賞穆裏奇的武功,所以之前幾日才一直讓穆裏奇待在身邊。
鎖穆裏奇的鐐銬不是殷七幫他戴上的,是黑無常親自幫穆裏奇戴上的。但是殷七知道這些鐐銬絕對能鎖得住這些武功高強的魔宗高層,所以他沒有絲毫擔心他們會走脫。
“陛下,如今加上蓬萊島的十衛兵,恐怕你今日就會命喪於此了。”黑無常麵帶殺意對陰世宗說道。隻要今日殺了陰世宗,等太子陰少傑登基後,鬼門在東大陸就有三座城池到手,鬼門對於東西大陸的土地可是垂涎得很,他黑無常也很向往陸地的生活。
“我剛剛試探了陰世宗的人馬,都很精銳。想殺他有點難度。不過嘛,我很想見識一下你蓬萊島的劍招。”黑無常意味深長的說道。
蓬萊島位置不明,鬼門的十日判官想曾經想攻打蓬萊島,隻是找不到島的位置,所以作罷。蓬萊島的扶桑人,個個都精通刀劍之術,曾經出現不少的劍術大家,例如疾風劍豪,剛斬閃,風吹大地,武林中稱他驅風少年。還有影流之主,擅長手裏劍,人稱其為無影之主。
隻不過這些傳聞流傳出來,也不知道真假。十衛兵哪裏不知道黑無常想坐收漁翁之利,不過他很想露一手給在座的眾人看看。蓬萊島的扶桑人數百年來與世隔絕,柳生士郎是蓬萊島唯一一個幫扶桑人采辦生活物資的人,所以他死了之後,蓬萊島蒙受了不少的損失。
因為柳生士郎都是通過通天城武侯那邊幫他采買的,這麽多年讓武侯賺了不少,他柳生士郎也中飽私囊,也賺了不少。
一方麵,十衛兵要找出柳生士郎死後的財產到底藏哪裏。另一方麵還得找殺柳生士郎的人幫他報仇,其實也就做個樣子。蓬萊島多年不出世,怎麽也得做點轟動的事情令武林中的人記起凶殘的扶桑人是不好惹的。
這次他被人當槍使為何心甘情願,就是想借此讓世人都知道蓬萊島扶桑人出世了。所以他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他何嚐不是在利用著別人呢。
“想讓我出手可以,黑無常!你去拖住那個光頭和尚,還有他身邊的兵馬。那麽我就可以出手。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位陰月皇朝的皇帝沒有武功嗎?我也懂一點望氣之術,他的武功修為在先天頂峰,就差臨門一腳突破到半步破虛的境界了。”十衛兵冷冷看著黑無常,想讓他自己單獨出手對付陰世宗,沒門!
黑無常麵帶寒意對十衛兵說道:“忘了告訴你,他練的是七夜帝君的《皇世極樂功》,他如果再突破的話就是破碎虛空的境界,沒有半步破虛這一說。當年七夜帝君打得你們扶桑人不得不隱居在海外,還有好幾個隱世世家被他虐得沒有辦法,也隻能遠遁海外。”
黑無常他當然知道這些陳年爛穀子的事情,活得久了知道的事情也就多了。隻是東大陸有一把魔刀,有傳聞千年之久,他到現在還是有點疑惑。有這麽一把武器,他不可能沒聽說過,連西大陸的羅刹女帝的‘帝利金環’他都聽鬼王說過。按道理來說這世上神兵利器幾乎算是無,除了四百年前被盜的鬼門‘聖刀’,是鬼王耗盡心血打造的神兵之外,就是羅刹女帝的‘帝利金環’了。
“你們誰也別爭了。”一把蒼老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讓眾人聽起來這人好像在自己耳邊低低細語那般。
“如果你們鬼門和蓬萊島兩方人馬就此退去,我就不會出手。因為我要保的人就是你們想殺的人——陰月皇朝皇帝陰世宗。”
陰世宗知道暗中保護自己的人要出手了,他不禁運功擴音對四周說道:“謝謝先生仗義相救。”
那把蒼老的聲音毫無感情波動的道:“老夫隻保你一人,你在場的人馬我可不保,你別想太多了。他們的死活不關我的事。那人的人情沒有大到保你和現在在場的所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