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九十八章 一命換一命
「你有心事？」察覺到碧碧的異常，莫閑有些擔心的道。
「沒有，回去吧！」碧碧這才回過神來，挽住莫閑的胳膊就往回走。
就在剛才，她已經下定了決定，既然有些事情無法阻止，那就順其自然吧。
回去之後，碧碧拉出了一個箱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裡面是兩套大紅色的衣服，很是喜慶。
「這是什麼？」莫閑好奇的問道。
「成親時候要穿的衣服啊！」碧碧輕輕摩挲著裡面的衣服，她早就準備好了，也是時候拿出來了。
「成親，我和你么？」莫閑面色一紅。
「當然了，趕緊換上吧，等我們成親之後，你就能出去了。」碧碧笑道。
「真的么？」莫閑心裡一喜，不過很快就察覺到了什麼，問道：「那……你呢？」
「傻瓜，我當然是在這裡等你回來啊！」碧碧笑道。
「那我要是不回來了呢？」莫閑一愣，他總覺得碧碧的話沒那麼簡單。
「那我就一直等啊！」碧碧笑道。
「你放心，我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會回來的！」莫閑點了點頭。
兩人很快就換好了衣服，碧碧頭上則是帶著紅色的蓋頭。
在沒人任何人見證的情況之下，兩人簡單的拜了堂。
當莫閑在碧碧的指引之下掀開了紅蓋頭之後，立刻就愣住了，此時的碧碧美的令人窒息。
「傻瓜，盯著我看幹什麼！」碧碧俏臉一紅，滿臉的幸福。
「沒……沒什麼！」莫閑面色一紅，呼吸突然急促了不少。
碧碧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顯得十分緊張。
兩人漸漸靠近，然後擁抱到了一起。
次日清晨，兩人從睡夢之中醒來，碧碧自己穿戴整齊之後，然後服侍莫閑穿好衣服，和所有的新婚夫妻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簡單而又美好。
這是碧碧一直都幻想的生活，可惜卻終究只是曇花一現。
兩人來到屋外，迎著朝陽散步，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村口，同時停下了腳步。
「你真的要出去么？」碧碧咬了咬牙，問道。
「嗯，我很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莫閑點了點頭，他已經等了這一天很久了。
碧碧忍不住抽泣起來，死死的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莫閑的懷裡。
「別哭了，我很快就回來陪你的！」莫閑拍著碧碧的腦袋，他們現在已經成親，自然不可能丟下對方了。
「你走吧！」許久之後，碧碧才緩和下來，將莫閑推了出去。
她的心愿已經完成了，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說也奇怪，以前莫閑每次走出去的時候，都會回到原點，但是這一次，他卻真的走了出去，看見了外面的世界。
而在他出去的同時，村口的碧碧和大殿中的碧碧，都在快速消散，很快就徹底消失了。
不久之後，莫閑就出現在了碧碧之前所在的大殿之中。
他一眼就看見了前方那個古怪的氣泡，其中一個小小的村落正在慢慢坍塌。
他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拚命想要進入氣泡之中，但是卻無論如何都進不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村落消失。
緊接著，氣泡中的畫面出現了變化，依然是莫家村，依然有個小男孩在院子裡面揮汗如雨。
而在小男孩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小女孩靜靜的看著他，用這樣特殊的方式陪著他。
小男孩和小女孩就以這樣奇怪的方式一同長大著，一直到後來男孩成了少年，最終踏上武者一途，離開了莫家村。
一瞬之間，莫閑全部都明白了，眼眶不自覺的就紅了。
「你怎麼這麼傻！」所有的記憶，瞬間復甦。
他早就已經死了，之前那個世界，不過是碧碧用自己為媒介創造出來的世界，用來保住他的殘魂。
而他偏偏還是要走上那條路，離開莫家村，就意味著那個世界將不復存在，他也會立刻消散。
但他卻並沒有消散，反而是碧碧消失了，很簡單的一命換一命，卻讓他怎麼也無法接受。
他如果一直呆在那裡，那麼就能一直那樣生活下去了。
他當然不知道，早在多年之前，黃泉宗之行的時候碧碧就在自己和他身體裡面種下了一對彼岸花。
那個時候，碧碧就已經做好了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的打算。
「嘖嘖，還是真是令人感動啊！」這時候，一道淡淡的人聲將莫閑拉回了現實。
「喬吉！」莫閑身形一動，直接抓住了喬吉的衣領，雙眼猩紅的道：「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阻止她！」
「那是她的選擇，我沒辦法阻止！」喬吉淡淡的道：「要怪就怪你非要從那裡出來，親手將她美好的夢境捏碎了。」
「該死的，我殺了你！」莫閑怒吼道。
「殺了我也沒用，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照成的。」喬吉冷笑道。
「呵呵……」莫閑鬆開喬吉，一臉的苦澀。
他總算是明白，碧碧為什麼一直不讓他修鍊，一直不讓他出來，可惜太遲了。
那個傻女人，為了不讓他心裡有壓力，甚至連實情都不肯告訴他。
「於其在這裡自暴自棄，不如做點什麼，她的心愿，可還沒有完成！」喬吉笑道。
「滾！」莫閑低喝一聲，然後緩緩走出大殿。
每走一步，他的氣息都在飛速攀升，很快甚至就超越了之前的巔峰狀態。
顯然，碧碧將自己的實力也轉嫁到了他的身上。
離開大殿之後，莫閑看著天空上的太陽，陡然發出一聲怒吼，可怕的氣息頓時席捲而開。
於此同時，那座孤墳前，那柄龜裂的長槍突然顫抖起來，而後衝天而起，向著一個方向破空而去。
無數人都看見了這一幕，那可怕的氣息甚至讓他們顫抖，卻也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快，那柄龜裂的長槍就飛到了莫閑手中，隨著元力的灌入，裂痕瞬間恢復，槍身上再次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外形也變得更加猙獰了。
凌天閣內，無數武者正在緊張的修鍊著，外界的大戰和他們好像沒有絲毫的關係一般。
這個地方也絕對隱蔽，沒有任何人能找到。
但是，一個身形卻突然出現在了凌天閣的內部，此人手持一柄猙獰長槍，面上滿是殺機，赫然正是莫閑。
「那是！」 看見莫閑之後，凌天閣的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顫，一個死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又重新出現在了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