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二十七章 出爐
莫閑死死的盯著那被火焰包裹住了靈寶胚胎,某一瞬間,神色突然一凝。
而後他單手一引,火焰之中的靈寶胚胎便是化為一道流光,飛向了遠處一座沒有任何用處的冰山。
“嗤……”
靈寶胚胎沒入冰山之中,立刻激起了一陣白霧。
而那冰山,則是以一種相當迅猛的速度開始消融,看的眾人皆是一片嘩然。
該是有多麽高的溫度,才能讓一座龐大的冰山出現這種變化。
幾乎在眨眼之間,那座高聳入雲的冰山便是完全消失,地上也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湖。
那種感覺,就像是瞬間滄海桑田一般,太過震撼。
水霧散去之後,眾人這才看見,那裏正靜靜的懸浮著一件靈寶,正散發著極強的波動。
“太,太完美了!”
看清楚之後,不少人都是由衷的讚美的一聲。
和之前的胚胎不同,這完全成型的靈寶顯得無比的勻稱,任何地方都挑不出一絲毛病。
而且完全看不出是有什麽材料打造而成,非金非是非木,像極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這把刀單單是拿在手中,恐怕就會給人一種氣質不凡的感覺,更不用說施展了。
經過極熱和極寒之後,這把刀已經徹底成型。
而且因為北荒殿環境特殊,所以由高溫到冰寒的那種過程是別的地方無法比擬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刀身上劇烈的波動正在逐漸消散,天地間的異動也在緩緩消失。
當所有變化都消失的時候,那把刀也是變得安靜了下來,靜靜的懸浮在剛剛出現的湖麵上方。
這把新出爐的刀變得安靜了許多,雖然沒有了之前的鋒芒畢露,看起來普通了很多。
但是其上偶爾閃現的寒芒,依然令人心悸。
“總算是成了!”莫閑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新出爐的靈寶,麵上洋溢著一種相當純粹幹淨的笑容。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讓不少人都受到了感染,在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
“後生可畏啊!”
甚至時刻關注著這裏的那些北荒殿高層,麵上都是露出了一種欣慰的笑容,發出了一聲由衷的感歎。
“成了!”寒靈兒因為激動,俏臉上飛上了一抹通紅,緊繃的身軀也是在此時終於舒緩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手心居然也已經汗濕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剛才的確因為莫閑而無比緊張。
“成……成功了,八品靈寶,這……這怎麽可能。”那和莫閑打賭的鍛器堂弟子更是麵如土色,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莫閑的成功,意味著他不僅僅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且讓整個鍛器堂也連帶著麵上無光。
想到那位嚴格的師兄,他突然之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緩和過來之後,莫閑手掌一招,那柄刀便是呼嘯而來。
手握刀柄,一種冰涼之氣立刻湧入他的身體之中,說不出的舒適。
近距離觀察這件靈寶,更是能覺察出其中的不俗,刀身之上那親錘百煉百年出來的紋路錯落有致,猶如複雜玄奧的符文一般,看的久了,甚至讓人有一種迷醉的感覺。
莫閑臉上那種純粹的笑意更濃了,身為鍛造師的他,看著自己成功,很難掩飾住內心的興奮與成就感。
他輕輕的摩挲著刀身,細細的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
而那名委托莫閑鍛造的北荒殿弟子則是眼巴巴的看著莫閑,同樣也是興奮無比。
從今天開始,他就要擁有一種八品靈寶了。
這或許不是頂尖的,但是足夠他在同等境界之中,鮮有敵手。
見莫閑那一連癡迷的樣子,他還真擔心莫閑不肯給他了。
而且即便是如此,他恐怕也隻得認了。
莫閑當然不會這麽做了,感受了一下這件剛出爐的靈寶之後,便是抬手將之拋給了早已經等不及了的那名師兄。
對自己的作品他雖然很喜歡,但是卻知道,他不可能將所有的作品都留給自己,替他們找到合適的主人也是自己的任務。
那名師兄,應該會是個不錯的人選,會善待他的作品。
“多……多謝了!”那名師兄接過靈寶之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幸福會來的如此突然。
雖然他已經準備好了材料,但是卻根本付不起請人打造的代價。
如今他隻不過是和莫閑擬戰了一場,便是有了這種莫大的好處。
雖然此時靈寶在手,但是他依然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那從清晰的觸感傳來的時候,他才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舉手之勞罷了。”莫閑聳了聳肩,連續鍛造了這麽久,可是一件十分耗費精氣神的事情。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經過這一番的鍛造,他的神識也進步了不少,甚至身體各方麵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當然最明顯的就是鍛造方麵了,他相信自己隻要在繼續鍛造一些高等級的靈寶,那麽衝擊九品鍛造師,指日可待。
眾目睽睽之下,那高高得到嶄新靈寶的武者情不自禁的揮舞了幾下。
“唰……”
那凜冽的破風聲,頓時讓無數人為之側目,眼眸之中滿是羨慕,而後看向莫閑的目光也是變得火熱起來。
“喂,你這家夥輸了怎麽一點表示都沒有?”這時候,寒靈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莫閑這才記起來,原來自己還有一場賭約在身的。
不過他也並沒有當一回事,反正靈寶他本身就鍛造,而且還都是同門,沒必要鬧得太僵。
“我……我……”那名鍛器閣弟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麵色一陣陰晴不定。
“這小子,之前大放闕詞,現在這是怎麽了。”
“就是,莫閑師弟根本就沒說什麽,他卻要一再出言挑釁,現在踢到鐵板了吧。”
“他們鍛器閣的人平常就是趾高氣昂的,這次終於吃癟了。”
看著鍛器閣的弟子,不少人開始小聲議論,雖然談不上落井下石,但是這些話卻猶如利刃一般,一下下刺進那名鍛器堂弟子心裏。
他的麵色愈發的難看了,一陣火辣辣的。
之前他對莫閑出言不遜的話,此時卻成了打在自己臉上的耳光,這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可不好受。
身為鍛器堂的一員,他的心中的那份驕傲不容許有鍛器堂之外的人在這裏大言不慚。
隻可惜,如今大言不慚的人卻成了他。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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