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經居然會主動關心人了。
蘇墨閑還聽出了兩分依賴。
於是他故意道: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問啊。小神經的聲音帶著別扭。
沒事我就不回去了。
不回來你要去哪兒?
蘇墨晚急急反問完,又覺得自己這麽問有點不合適,就跟管天管地的母老虎似的。
於是她換了個口氣:我的手還包著,秦迪又病了,誰來給我洗頭啊,蘇墨琛倒是在這兒,難道要蘇墨琛來幫我洗麽?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蘇墨閑終於道:一個小時後回去,等不及就先睡。
一個小時就是半個時辰,不久。
蘇墨晚掛了電話。
她是不會先睡的,睡著再被喊起來,那種感覺不好受,自己待著無聊,她出了蘇墨閑的臥房,準備去秦迪那兒看看她。
房間門是大開著的。
這樣光明正大,省去了敲門的麻煩,蘇墨晚直接往裏去。
秦迪正在泡腳。
不用問也知道,水肯定是蘇墨琛給她端來的,四下瞧不見人,蘇墨晚疑惑:人呢?
秦迪道:在浴室。
在蘇墨晚的腦子裏,浴室隻能幹一件事:洗澡?
秦迪好笑。
應該是吧,怎麽了?
不怎麽
她的表情,讓蘇墨晚覺得可能是自己大驚小怪了,蘇墨琛都要和秦迪求婚了,住一間屋子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就拿她來說,不也不清不楚地和蘇墨閑住了好久,還不是沒什麽。
五十步就不笑百步了。
先前在醫院她不好細問,現在回到家,她要好好盤問秦迪的傷勢。
不要緊。秦迪道,沒有什麽皮肉傷,就是有點頭暈,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真不是肖薇幹的嗎?
真不是。
蘇墨晚想起自己還有積存的一大堆零食,就問秦迪想吃什麽,她過去給她拿。
大晚上吃東西容易長胖,不吃。
秦迪笑著謝絕她的好意。
那要不要喝水?
我不渴。
蘇墨晚還想獻點殷勤,卻見蘇墨琛從浴室出來了,到了這會兒她也有眼力了,當即起身道:你休息吧,我也要去睡覺了。
要是放在以前,秦迪肯定要留她說會兒話的,但她今天實在沒什麽心情,就沒留人。
泡腳的水溫涼了。
蘇墨琛蹲下給她擦腳,這種事,秦迪還是第一次讓人伺候。
也不是多別扭。
蘇墨琛的動作也很自然。
等把洗腳水倒了,蘇墨琛問是不是要洗臉,秦迪有點猶豫,最終還是道:嗯,要卸妝。
她習慣了化淡妝。
讓人意外的是,蘇墨琛也不是什麽都不懂,他去洗漱間出來,手裏捏了幾片化妝棉,說已經浸過卸妝水。
這方麵,似乎也和墨閑哥有一拚。
不過,蘇墨琛給人塗口紅的畫麵,有點想象不了,沒有墨閑哥做起來看著自然和諧,兩人氣質還是不太一樣。
卸完妝,洗完臉,就到了休息的時候。其實往常的話秦迪還要看會兒手機的,但這會兒看不了了。
兩人頭一次大晚上共處一室。
蘇墨琛看了看,和她征求意見:我睡屋裏方便嗎?
他是怕大晚上她喊人不方便,比如要去洗手間。
而秦迪也從他的視線裏看出來,他是想睡邊上不遠處的沙發。
她欲言又止,最後道:沒什麽不方便。
——
蘇墨晚在屋裏坐得無趣。
她隔一會兒看下手表,最後實在等得枯燥,隻好拿手機看劇。
許雲凡主演的劇,裏麵還有蘇墨閑出演。
先前秦迪直接讓她跳到了二十多集看,雖然是看到了蘇墨閑出場,但劇情看不懂,所以她打算從頭看。
不知不覺看完一集。
蘇墨晚這才想起來去看時辰,早就過了蘇墨閑說的一個小時,卻還不見人影。
老男人說話向來挺靠譜的啊。
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蘇墨晚晃了晃腦袋,搖散自己的胡思亂想,直接打電話。
電話沒接通,臥房門倒有了動靜。
轉眸看過去,真是蘇墨閑回來了。
頓時心口大定。
蘇墨晚把手機往邊上一扔,不等人走近就道:不是說一個小時麽?我都快睡著了。
蘇墨閑的心情特別好。
他走近之後,把手機屏幕上的未接劃過,朝小神經道:起來洗漱。
蘇墨晚從床上下來,直接踢了鞋子,光腳往洗漱間走。
到了洗漱間門口,蘇墨閑彎腰拎了雙拖鞋,往小神經腳下一放。
蘇墨晚不穿。
還沒洗腳,洗了腳再穿。
於是蘇墨閑隻好拎到了浴室裏擱著。
給小神經洗漱完,頭發也吹幹,蘇墨閑問:要不要泡澡?
蘇墨晚兩天沒洗澡了。
習慣一旦養成,打破了就很難受,於是她猶豫著道:那,你幫我放水吧。
放好水,蘇墨閑叮囑:手上剛換了藥,不準弄濕。
知道了。
雖然手上包得跟熊掌一樣,但脫衣服還是沒問題的,蘇墨晚很快就泡到了浴缸裏。
就在她十分愜意時,蘇墨閑進來了。
他手裏還拿著浴袍。
蘇墨晚的雙臂本來搭在浴缸兩旁,跟大爺似的,一瞧見人,她下意識收回來想往水裏縮,反應過來手掌不能沾水又及時收住。
就這麽停著,怪別扭的。
還沒等她出聲,蘇墨閑就越過她,往後麵的淋浴去了,中間隔著一道磨砂玻璃門。
很快,嘩嘩的水聲響起。
蘇墨晚聽著聽著有點臉熱。
這老男人是真臉皮厚啊,他就不會害羞嗎?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起身先撤的時候,裏麵的淋水聲停了。
很快,蘇墨閑從裏麵出來。
他身上穿了浴袍,頭發擦得七八分幹,燈光下顯得臉很白。
還要泡會兒?
不泡了!
蘇墨晚讓他拿浴巾來,等浴巾來了,要起身的時候,她又覺得後背有點癢,讓人忍不住想要搓撓。
沒想到蘇墨閑竟然看出來了。
要我幫你搓背?
蘇墨晚臉上刷地一下變紅,男女授受不親是其次,主要是怕丟臉,才兩天沒洗,應該搓不出泥吧
她還沒應,蘇墨閑就挨近了。
背過身去。
人家都就位了,蘇墨晚不好再拒絕,慢慢背過了身。
浴缸裏是浮著厚厚一層泡沫的,倒也不怕走光。
蘇墨晚心頭七上八下。
為了緩解,她主動扒拉話題:今晚是去哪兒了,跟霍庭梟去賭場了麽?
不是,談生意。
蘇墨閑借機道,後麵還要談個大生意,可能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蘇墨晚愣了愣。
她扭頭。
見他表情很正經,她不由問:那我呢?是不是也跟著你去?
終於,沒白養。
蘇墨閑穩住。 想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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