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柳暗花明158,這輩子,就是他了
見到人之後,沈慕蕊才發現,氣氛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別扭。
花解語甚至還誇她漂亮。
沈慕蕊當時傻傻地回了一句:“謝謝,你、你更漂亮!”
花解語沒有行囊,隻身一人上了馬,瀟灑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陸遺風碰了碰沈慕蕊的手臂,笑著調侃,“看女人也能看呆?”
沈慕蕊忽而釋然了。
她跟著陸遺風往回走,好奇問他:“花姑娘不是在琉夏嗎?你還說她已經嫁人了。”
“是嫁人了。”
陸遺風知道她想問什麽,“她丈夫是個文人書生,琉夏人,她這次回來,是遇上了很難解決的問題。”
沈慕蕊一雙大眼睛看向他。
她小聲道:“什麽問題?這個能說嗎?”
周遭沒人,陸遺風拉了她的手,半真半假道:“似乎是遇上了個惡婆婆,無非就是生孩子納妾這些事。”
沈慕蕊正要同情花解語,隻聽陸遺風道:“你看,現在該知道嫁給我有多省心了,上無高堂管束,自由自在。”
沈慕蕊心頭一動,很想順著話頭,問他對納妾怎麽看。
可一想兩人才剛成婚,就問這種話,未免杞人憂天,便給忍了回去。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隻要抓好眼前的幸福就好。
兩人一路往回,沿途全是叫‘柳暗花明’的那兩種花,花瓣大而張揚,透出淡淡的清香,一種花型像月季,另一種像牡丹。
難得之處在於花的顏色,一種淡藍,一種淺粉,交織在一起,格外好看。
現下是春日,正是百花爭豔的好時節,有蝶蜂飛舞其間。
沈慕蕊忽然問:“會不會很快就謝了?”
陸遺風道:“不會,一旦盛開,便是兩月之久。”
“兩個月?”
沈慕蕊吃驚地瞪大眼。
陸遺風笑道:“即便這撥謝了,我也還能給你弄一撥出來,隻要你想看,一年四季都能有。”
沈慕蕊一聽就奢侈,忙道:“這麽多,我怎麽看得過來!”
她的意思是讓陸遺風弄兩盆看看就好了,沒必要這樣成片地鋪。
陸遺風聽懂了,於是笑道:“嫌多就賣了,正好咱們的生意馬上就要開張,前頭的樓裏已經花滿為患了。”
沈慕蕊猶疑看他。
“你,真要賣花?”
陸遺風知道這話什麽意思,當即笑道:“賣花可是一件高雅的事,誰敢笑話我?”
沈慕蕊當然知道花是高雅的,以前的文人名士,圍著一盆花都能談上幾個時辰。
“我沒說別人會笑話你。”
“那就是擔心賣花不賺錢?”陸遺風故意歪曲她意思,“放心,我這裏種的都是好花,很值錢的,養家糊口沒問題。”
他又不正經,沈慕蕊紅著臉不搭話了。
快回到院子的時候,沈慕蕊忽然道要去看瓔瓔。如今光明正大拜了天地,廖聖瓔是她名正言順的三嫂了,她作為小姑子,理應去見見。
陸遺風將人攔住。
“以後她就在山莊與我們同住了,有的是時間見她,你三哥好不容易才告了假,就別去打攪他們了。”
他說得隱晦,暗裏的意思是:指不定那倆還膩在床上呢,別過去找不自在。
沈慕蕊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她想到了另一個地方去:不是沒聽說過嫁人拖家帶口的,可人家帶的是父母或孩子,而她這,帶的是兄嫂……
誠如陸遺風所說,嫁給他很省心。
沈慕蕊第一次主動抱上他手臂,嬌羞又青澀地來了句:“謝謝你。”
這話冒得沒頭沒腦,陸遺風不知道她在謝什麽。
不過,這不重要,能占便宜就行。他站住了,瞧四周沒人,就道:“夫妻之間表達謝意另有法子,不是口頭上說說。”
這話實在太曖昧,沈慕蕊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她想到了今早起來的事。
顯然,陸遺風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他臉上的笑怎麽看怎麽壞:“要不,讓我親一個?”
沈慕蕊隻覺得自己臉上冒著騰騰的熱氣,快要著起來一樣。
她聲音細若蚊蠅:“不……”
早上親她的時候,差點失控,這樣硬生生憋回去是有點難受,但陸遺風自詡正人君子,又親口說了過幾日才圓房,是以不敢有進一步的輕舉妄動。
隻是,那種溫香軟玉的美妙感覺,引誘著他想方設法占點便宜。
陸遺風是不願意在外麵亂來的,所以急匆匆把人帶回了院子裏。
親親摸摸抱抱,把這些反複走幾遍,沈慕蕊由一開始的生澀不知所措,慢慢地適應了。
沈慕遙的假隻到二十二這日,他得回大營裏去了。
廖聖瓔自此得了空,常往陸遺風和沈慕蕊這邊跑,兩人待在一起說話,還一說就是大半日,次數一多,陸遺風就有點不太痛快了。
廖聖瓔毫無知覺,前麵的花樓馬上就要開張,她纏著沈慕蕊,要她教她記賬。
沈慕蕊自然很樂意,兩人一教一學,把陸遺風給徹底忽略了。
當怨氣積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需要宣泄和爆發。
這一晚,沈慕蕊沐浴完,等頭發幹透,上了床如往常一樣等著陸遺風回來。
陸遺風也是沐浴過的,他今晚格外的溫柔,沈慕蕊已經差不多習慣了他的‘親摸抱’三步曲,所以一開始並不緊張。
誰知,今晚的陸遺風不同往常,他在後麵又加了一步——脫。
沈慕蕊一個激靈之後,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了。
她臉上雖紅得厲害,卻也沒有推拒。
成親這麽幾天,她和陸遺風之間的距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縮小,他的身體她可能還不太熟悉,但她的,早被他摸透了。
“陸遺風……”
她喊出口,聲音隱隱帶顫。
陸遺風不是急色的人,他先前隻是試探,見她有意,大喜。
在她柔軟的唇上印了一下,他直直看著她,聲音魅惑:“咱們今晚圓房,如何?”
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沈慕蕊的心尖上跳了跳,引起陣陣酥麻。
他眉目灼灼,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沈慕蕊有點口幹舌燥。
她的答案全寫在臉上,陸遺風見她往被子裏縮,索性把燭火全滅了。
兩刻鍾之後。
情況有些哭笑不得。
在陸遺風的預想裏,今晚他會化身成一個威風赫赫的將軍,帶著十萬精兵,上陣衝殺,肆意撻伐!
然而,事實是:他和他的精兵被拒於門外,折騰了將近兩刻鍾,還是不得其法!
他一身的汗,不是累,是急出來的。
黑暗裏,沈慕蕊揪著被子,臉上火辣辣的,這種事太過於親密。
她咬著唇給自己鼓氣,半晌才小聲道:“要不,你把燭火點上……”
陸遺風:“……”
這種事,靠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兄弟的,顯然,他兄弟可能眼神不太好。
陸遺風說不用,鍥而不舍又折騰了一會兒。
後來好不容易上了道,卻聽沈慕蕊抽著氣喊疼,他隻得又退兵。
沈慕蕊有點被嚇到了。
這種事一點都不美妙,她不太願意再試,起碼今晚是不行了。
眼看就要成功了,哪兒能就這樣收場。陸遺風想到了什麽,輕聲誘道:“我有藥,吃了就不疼了。”
這話很管用。
“真、真的嗎?”
“嗯,我這就去拿來。”
陸遺風再回到床上的時候,不僅給她喂了藥,還拿了一顆夜明珠來,就擱在床頭。
沈慕蕊很信任他,吃下去才發現不對勁。
那種感覺有點熟悉,她在幽光裏緩緩睜大了眼,陸遺風給她吃的明明是……
紅綃帳暖,一夜春水微瀾。
翌日清晨。
醒來之後,懷裏的人還在睡,她半張臉埋在他胸前,隻見半邊柔美輪廓。
他動了動,發現兩人的青絲糾纏在了一起,溫馨又祥和。
陸遺風是會憐香惜玉的主,他沒沈慕遙那樣粗魯,雖初嚐人事食髓知味,但還是顧慮著她,不敢恣意。
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發頂,陸遺風滿足地閉上了眼。
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
廖聖瓔風風火火地殺過來了,理由是耽誤了教習時間。
陸遺風心情好不和她計較,美滋滋地走了,隻留沈慕蕊一人紅著臉招待她。
到底是過來人,廖聖瓔一眼就看出來了。
故而很吃驚。
“蕊蕊,你和陸遺風不會才……”
以沈慕蕊的性子,她羞於談論這些,忙讓小雲去準備筆墨紙硯。
廖聖瓔笑得曖昧,阻止道:“不用了,今日就給你放個假吧!好好歇著,明日再教我不遲!”
說完,怕蕊蕊不自在,她也不多留,起身走了。
沈慕蕊緩了大半日,才下了床。
此刻,她很想知道陸遺風在哪兒,莫不是怕她與他算昨晚的賬,索性就躲開了?
竟騙她說吃了就不疼,沒想到是藏著一肚子壞水。
就這一早上,沈慕蕊就伸了好幾回脖子,小雲忍不住打趣:“小姐,姑爺在花樓那邊,暫時不會回來的。”
沈慕蕊臉上一熱。
“誰讓你這麽叫的?”
“當然是陸……姑爺啊!”小雲不太好意思地道,“姑爺給了奴婢六十兩改口費呢!”
沈慕蕊:“……”
就這樣過了小半個時辰,陸遺風終於回來了。
見到他身影的一瞬間,心房就好像被什麽東西擠滿了一樣,滿滿的,甜甜的。
陸遺風一回來就在她臉頰上愛憐地啄了一下,沈慕蕊頓時就忘了要和他算賬的事。
他直起身,笑著朝她伸手:“掌櫃的,前頭來生意了,走,咱們去收錢。”
他笑起來實在好看,尤其是眉梢那粒小小的美人痣,生得恰到好處,勾勒出他所有的風華。
沈慕蕊緩緩將手放到他掌心,悸動又鄭重。 這輩子,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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