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領悟？
第275章領悟？
時間流逝，轉眼又是一月過去。
青元門和冰宗老祖也同一時間出現在天武門山腳，相互對視，皆看出對方實力，不由有些驚訝。
接著似有默契般沒有說什麽，同時看向下方一片狼藉的廢墟，倆人皆是麵色凝重。
能夠造成如此破壞，可見對戰雙方之實力恐怖，怕是不在他們之下。
“空氣中還殘留劍氣，想來那莫玄確實來過，而且與天老鬼交過手。”
青元門的老祖身穿黑袍，雖麵向蒼老，但卻沒有一絲白發，不看正臉還以為是位年輕人。
他看著眼中的廢墟，感受周圍的氣息，沉聲開口。
“那莫玄當真如此恐怖，既然能與天老鬼交戰不落下風？”
冰宗的是一位風華正茂的女子，身材豐滿，麵容成熟，是一位不失美豔的少婦。
“我看，莫玄受傷敗走，估計是真的。”
青元門老祖頷首，掃了一眼下方的兩宗之人，並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天武山，眼中閃過精光，接著道：“不過，那天老鬼怕是也受了傷，不然之前以他的脾氣，豈會如此輕易讓宗門之人離開再次等候。”
“你是說，天老鬼受重傷，不敢動手？”
冰宗少婦聽後心中一驚，但接著秀眉輕皺道：“那莫玄到底在哪？天武門沒有理由會保他。”
“是啊，這也是我這一個月一直想的問題，一個小小的天才，以天老鬼的性格，怎麽會如此棄宗門安危與不顧？”
青元門老祖也是搖頭，心中滿是疑惑。
他們爭鬥了一輩子，對彼此都很了解，可就是因為太過了解，才會如此疑惑，
“衛老，我看還是先去會會天老鬼再說。”
冰宗的女子同樣神色不解，但她是晚輩，並不是天老與之的一個時期人物，所以對她來說，並不了解天老。
“也是。”
青元門老者，也就是衛老露出輕笑，將腦子思緒甩開，接著看向身旁風華女子道：“早就聽說你突破尊者巔峰，要向君主邁步了，想不到是真的。”
“衛老言重了，您還不是一樣？”
麵對衛老的試探，女子報以微笑，眼中冰芒閃爍，同樣道出對方實力。
“嗬嗬，走吧。”
衛老沒有在說什麽，輕笑一聲，身形閃爍，縱身入山。
隻是在他轉身刹那，眼中冷芒一閃而逝，心中有些沉重。
冰宗再添高手，這一點是他身為青元門老祖不願見到的。
而冰宗女子則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眼光越過衛老，看向天武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隻是一瞬，便收回思緒，縱身跟上。
自此，三宗大佬終於齊聚，一場大戰隨時爆發。
而劍塔之中，卻是另外一幅景象。
“劍勢小成圓滿？為何會伴隨著如此濃鬱的殺意？”
劍靈懸浮空中，看著雙目緊閉，全身血色劍氣彌漫的發出不解之聲。
在它的認知之中，雖然有人領悟過兩種意誌，但能將之如此完美的融合，卻從未聽說過，更別說還成功過。
但現在眼前莫玄明顯是在進一步融合意誌，這讓它這個活了無數年的劍靈都忍不住吃驚。
“算了，反正你是莫家之人，幫你也沒有違背主人意誌。”
半響，看著全身劍氣越來越甚的莫玄，劍靈輕歎一口，發出光芒籠罩莫玄。
這次沒有那種劍氣壓力，有的隻是對劍道的感悟。
隨著光芒落下，一瞬間，莫玄全身劍氣爆發，布滿整個劍塔，猶如來到一個劍氣世界，每一個角落，甚至空氣都沒劍氣填充，沒有一絲別的氣息。
“不知道能不能突破，主人的意誌與他不同，我也隻能引導，不能強行幫他領悟。”
感受周圍的淩厲劍氣，劍靈再次開口，言語中充滿不確定的因素，隻是仔細聽得話，還感覺到一種驚訝之色。
當年它主人領悟的劍勢可沒有現在莫玄的強，也沒有這麽凝實，可見莫玄對劍勢領悟之深。
而且就算沒有它的幫助，恐怕莫玄自己也能在半年內突破大成劍勢，隻是現在提前了而已。
此事莫玄的恍若靈魂出竅，腦海中不斷演化一道劍氣，一道純白，卻布滿血色氣息的劍氣，如火焰一般，顯得絢麗無比，紅白相交。
“劍意，劍勢，意是為意誌，勢又是什麽？是氣勢？”
腦海中的劍氣不斷斬出，一次，兩次，十次百次，就這樣一直斬，一直凝聚，隻為感悟那劍氣中帶著的勢，大成劍勢。
“勢，確實是氣勢，但那是小成劍勢，大成劍勢難道是更加凝實，更好的體現出來的勢？”
莫玄還在領悟，現在已經不知道斬出多少回，身體上明顯趕緊已經開始冒出細汗，精神有些疲憊，消耗過度。
“不對，勢是無形的，為什麽要將它凝實？凝實的勢還叫勢嘛？”
腦海繼續演化，但那種感覺也越來越清晰，開始觸摸到門檻，之差最後一點，最後一點點。
“可如果是無形之勢，難道要將勢化開，做到無形勝有形？那要怎麽做到？”
隻是這一點，便讓莫玄陷入迷茫，腦海中的劍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龍淵，沒有凝聚劍氣，隻有靜靜的懸浮在腦海想象之中。
隨著不斷演化，龍淵忽明忽暗，忽實忽隱，一會凝實無比，連上麵極其細小的紋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有時卻有完全透明，明明在眼前，可就是感覺不到，有一種消失的感覺。
“勢隱於世，現與視。存在，卻看不見，隻能意會，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勢。”
最終，莫玄悟了，露出笑容，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領悟，仔細體會。
隻差最後一步，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就是掌握，掌握勢，大成劍勢。
……
時間流逝，又是一月過去，天武山。
此時三宗再次齊聚一堂，不同的是，像馭獸宗這些小宗門沒有出現在這裏，也沒有其他閑雜之人。
但如果莫玄在此一定會發現，帝詩語正在其中，海老還是站在她身後恭敬無比，不止他，帝詩語身後還多了一個人，是一位老嫗，麵色蒼老，皺紋滿布，手柱一根分叉的拐杖，上有一顆血色圓球。
她雖如此模樣，但三宗之人，包括天老，衛老和那位冰宗女子都沒有絲毫輕鬆與她，甚至眼中帶著濃濃的忌憚。
早在一月前，衛老與冰宗女子倆人來到天武門，幾乎沒有說幾句話，天老便於他們打了起來，因為他們要搜查整個天武山，包括秘境。
光是這一點，就讓天武門眾人憤怒不已，安身之榻豈容他人覬覦，就是查看也不行，因為有些東西，根本不可能給他們看，不然，天武門就真的離滅亡不遠了。
何況莫玄就在劍塔之中，以他們的修為，靠近劍塔就能感應出來，這跟把莫玄交去有什麽區別？
所以，天老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以強硬的手段回應。
但奈何身受重傷還未恢複，加上衛老倆人並不弱於自己，最後天老再次受傷，要不是其他倆位老祖及時出現，恐怕天老不死也得半死不活。
當然，見天老如此狼狽模樣，二祖怒氣爆發，與之戰在一起，大戰了三天三夜也沒有分出勝負。
而就在他們準備拚死之時，帝詩語出現了，帶著一位恐怖無比的高手直接單手將他們四人鎮壓，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當時就將他們五個活了數萬年的老妖怪給震住，得知如此恐怖強者，竟然隻是這位絕世美女的仆從，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此女必定是中央劍域而來，而且身份不低。
因為隻有中央劍域的尊者才會如此恐怖，比他們這些小地方的尊者強大無數倍。
沒錯，將他們單手鎮壓的老嫗，是一位尊者，而且還隻是一位尊者後期，沒有達到巔峰的尊者，境界比他們還要低上一階的尊者八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