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1章 收網的開端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收網的開端
“哎哎哎,說了主公您不要著急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那位先生我現在確實不知道他在哪裏,可他手底下的人現在就在我們身邊啊。”
“您可能不知道,不管是您喝的這碧螺春,亦或者是剛才程大人提到的香水,都是出自這位先生之手啊。”
“什…什麽?”
這會兒輪到程畿驚訝了。
程畿當然要驚訝,不為別的,這香水之所以會讓他如此激動,就是因為他家裏有幾個敗家子兒一天到晚的吵著嚷著要去買香水。
關鍵是有一次他有了閑心,親自去為自己的妻女排了隊,買來了那所謂的香水,他的老婆隻一聞那香水的味道,生氣的告訴他不是她要的香水。
當時成績還以為自己的媳婦在跟自己無理取鬧,可後麵等對方解釋過後,他才知道…原來這成都城裏有兩家賣香水的人。
其中一家他很熟悉,因為他就是在那裏排的隊,排隊時見到對方吆喝的店小二他就覺得眼熟,經媳婦一解釋他就想起來了,原來那家是太守許靖自己開的香水鋪子,主打的是售賣一款平價的香水,深夜每晚都火爆的不行。
但,他的老婆顯然不是那麽沒追求的人。
對方明確的告訴他,為許大人家賣的香水味道有時候會很刺鼻,每回買到的香水味道都不是一個標準就算了,關鍵他們還缺斤少兩——那麽一個小瓷瓶,許大人家的竟然還能給他克扣出一半空間,完全不給裝滿。
最重要的還是味道,聽說城內另一家賣香水的,不管是質量還是價格都遠超許多人家的香水。
且有傳言稱許大人家的香水乃是盜取了這家香水的配方造出來的劣質產品,真真假假誰也不知,但單憑使用體驗來說,他老婆隻願意用這另一家的香水就是了。
而且不問不知道,一問他才明白自己這小半年來攢下的銀子這麽些天不知為何消耗的如此之快,原來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許大人家的香水五十文一瓶,價格尚可接受,可自己老婆買的香水卻是五兩一瓶……
你說程畿怎麽能對香水不印象深刻呢?
劉璋歪了歪頭看著旁邊成績目瞪口呆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你喊什麽呢,怎麽你知道一些隱情?”
“不是的主公,不不不……難不成城裏那家香水鋪子就是那位先生的人開的?”
“哦?程大人原來知道啊。”
龐羲笑了,笑得人畜無害,略帶驚訝,實際上他一點都不驚訝——城裏是什麽情況,他跟蔡昭姬等人那是一清二楚。
今天這場談論可不僅僅是為了說起翻車之事……今天可是他們一切計謀收網的開端呢。
——
經程畿一解釋,劉璋這才知道原來此先去搞蜀錦生意的許靖如今卻做起了香水的生意。
而根據程畿的一些沒有證據的言論,似乎許靖做的那香水還是冒牌的?
而正主就在眼前——當然不是龐羲了,而是龐羲指著的遠處那群女子。
“合著你們早就來到成都了,龐羲,你好深的心機啊。”
劉璋惡狠狠的看著龐羲,似乎是想從他那一副笑容中看出一些心虛來。
但龐羲臉皮這麽厚的人,就算劉璋打他罵他,他也不會有任何動搖。
“害,沒您說的那麽誇張,就是一群朋友,想要來成都做點生意,我不過幫他們打點一下,順道也可以幫他們引薦一番,這不您其實已經認識其中幾個人了不是嗎?”
龐羲笑嗬嗬的暗指昨天和今天都讓劉璋吃了癟的馬均和馬岱,聽到這個,劉璋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哼,也就有一點本事吧,說破了天也不過是一群做生意的,想要在我這益州留下,全憑我的一句話。”
“是是是,所以這不是來求您給這個機會了嗎?”
龐羲微微一笑從身後抽出一副紙筆,連帶著還有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契約文。
劉璋瞥了一眼那桌上的契約,立刻就明白了龐羲的用意——但與此同時,他也不禁懷疑起龐羲的目的…
“就這點條件?”
“允許這群人留在這裏做生意,然後是蜀錦……嗯…蜀錦這方麵嘛……”
乍一看上去這份契約還挺像模像樣的。
大意是說,這群人將為益州無償的提供翻車的技術,並且幫他們渡過目前的難關,而所求的則是留在益州做生意,並且希望獲得劉璋允許的蜀錦貿易權。
這個要求其實並不過分,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是超值的。
隻不過劉璋暗照龐羲以往的性子來分析,總覺得龐羲不可能會這樣善罷甘休,至少當下他還沒有看到龐羲自己的好處。
“蜀錦這方麵也不需要大人您親自操心,關於鋪子還有銷路這方麵,我會為他們一一擺平——對了大人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最近城裏發生的另外一件大事嗎?”
“什麽大事?”
劉璋疑惑的問道。
龐羲嗬嗬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指著桌上的契約說道:
“就是蜀錦呀——您可是州牧,難道不清楚如今益州的蜀錦產業是誰占據了大頭?”
“……你說的是許靖?”
提起許靖,劉璋心裏邊嘀咕起來了。
之前一段時間,他還在忙另一件事情,就是關於此先自己那麽些年的穩定小金庫被人釜底抽薪了。
查來查去也沒查到個所以然,隻知道當年自己交給這群親信去經營某些商品,為的是讓他們給自己每月穩定的供給一些零用錢。
而後來發現的證據裏表明,早在一年之前,一群人便被不知什麽來頭的家夥給滅了口。
也是這一年來劉璋自己把重心都放在了擴軍方麵,沒多注意自己的小金庫許久不來消息,要是一年前查起,準能查出個所以然。
可現在他們幾乎就是黑燈瞎火的往前摸,零星半點的證據根本不足以定罪某人——這讓劉璋氣憤到了極點。
有人竟敢在益州對他的人動手,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個動手的人甚至要比昨天的馬均和今天的馬岱更可恨。
但後麵之所以沒有繼續追查了,主要就是因為農人們開始抗議夏種時官府的不作為。
他不得不把這件事情稍稍延後,先來管管這群農人。
今天龐羲提起,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