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茗餘緩緩開口:“是看在我像暮言的份上嗎?”
能讓沉姣對一個闖進將軍府的人,不僅不抓他,還說出這樣的話,除了這張臉再無其他。
“嗯。”沉姣沒有否認,她不覺得需要在這件事上說謊。
茗餘心裏升起一股極大的怒火,他壓製住了,冷冷開口:“好,看在這張臉上,你什麽事情都能答應我是否?”
“或許。”沉姣淡淡開口,她知道麵前的人不是暮言,除了對那張臉的貪念,其他都理智得很。
若對方提出的要求不過分,她答應也不是不可以。
“我要肯定的答案。”茗餘盯著沉姣,一字一句帶著逼迫。
沉姣皺眉,是她的錯覺嗎,她竟然感覺到對方有怒火的感覺。
可他為何生氣?自己與他並不熟。
“有就說,沒有就請出去。”沉姣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或者,我讓人請你出去?”
“我要你別跪了,你會答應嗎?”茗餘問。
沉姣一愣,她又想起之前對方將自己打暈抱回房間的事,對方似乎很……擔心自己?
可問題是自己並不認識對方,他為何會凡心自己。
疑惑歸疑惑,但這個問題的回答是不用猶豫的:“不會,這是我該受的責罰。”
這個回答讓茗餘心裏十分憤怒,甚至沉姣倔強不回頭的樣子和語氣,讓他還有一股怪異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經什麽時候她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一樣。
“沉姣,我覺得你根本不應該姓沉,該姓牛,牛都沒你這麽強!”茗餘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沉姣卻恍若雷劈,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茗餘,顫抖的問:“你,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茗餘本欲將剛才的話重複一般,可看到沉姣呆愣到不敢職業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冷冷開口,“別這麽看著我,我不是暮言!”
後麵這句話,似乎將沉姣拉回了現實一般,她眼底閃過失望,痛苦,最後化成苦澀。
其實明知道他不是暮言,就不該這般問出口,可聽到他和暮言如出一轍的語氣時,她總是忍不住多出一分希望。
或許……暮言沒死呢?
多麽荒誕的想法啊,可她願意這麽欺騙自己。
“如果是這件事,我沒法答應你,你走吧。”沉姣恢複了冷漠,她不想再繼續看著這張臉。
或者說,是不敢,她怕自己沉浸在過於的回憶中,痛得難以自拔。
茗餘眼底閃爍怒火,不過他是君玄歌的貼身侍衛,自也是有些本事的,他迅速平靜下來:“好,我換一個條件,我初來帝都無處可住,讓我住在將軍府。”
沉姣皺眉:“不行,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一個住……”
“你難道不想一直看到這張臉嗎?”茗餘平靜的詢問,可平靜之下,又是憤怒又是慶幸。
頭一次,他有些厭惡自己的臉,可也慶幸有這張臉,否則他……
沉姣沉默了,良久她開口:“最多七天。”
“好。”
沉姣喚來管家,讓他帶茗餘去找個房間住,順便把官兵還給藍府尹吧。
管家看到茗餘,別提有多震驚了,現在將軍府重重包圍,這個人是怎麽進來的?不過看到旁邊脫了的官服,他瞬間就明白了。
“是,小姐,這位公子,這邊請。”
沉姣看著茗餘離開,臉上出現頹喪和苦澀。
她果然,還是沒法拒絕暮言的要求――哪怕他不是暮言。
沉姣不由得細想,這是否是暮言的兄弟,可暮言曾經和她說過,他家被滅族了,就算沒有被滅族,這一輩也隻有他一個。
“算了。”沉姣緩緩搖頭,這七天,就當做是給自己的放縱吧。
理性太多年了,她已經有些忘記當初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了。
……
黑色的天邊慢慢露出魚肚白,然後是朝霞,紅白交映,仿佛烈火和白雪在共舞一般,十分美麗。
街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此刻,城門外。
鬼王殿下蒙著白布,一頭如愷愷白雪的長發優雅垂下,一半傾瀉在身後,一半垂在霸氣黑袍上,而那仿佛被天刀精雕細琢的邪魅俊容上,滿是冰冷,冷到讓旁邊的人都不停顫抖。
尤其是,某個心虛得不行的女子。
“這,就是你想得好辦法?”鬼王殿下薄唇緩緩掀開,驟冷的聲音伴隨著怒火。
昨日得知秦瑤被君玄歌抓去後,白子衿沒多久就和他說有了好辦法,讓他不用擔心。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好辦法,竟然是她隻身去見君玄歌!
“那個。”白子衿心虛的瞟了一眼兩輛馬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嘛,你知道的,自從雪花能進我的空間藥房後,人也可以進去了,上次你不都試過了嗎?”
之前空間藥房是不許除她以外的人進去的,一進去白子衿便會遭到反噬。
可自從雪花進去後,空間藥房放毒被按了一個開關,人進去也可以,所以白子衿才敢去蒼玄。
“可萬一呢?”鳳驚冥聲音冰冷,直接霸道開口,“我承受不了任何萬一的可能,不許去。”
白子衿癟了癟嘴,求救般的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紛紛移開目光,不是看天上就是看地上,完全沒有要搭救她的意思。
一群沒義氣的人!
最終,還得她自己上,白子衿開始各種勸說:“哪裏有那麽多萬一呀,如果我不去,瑤瑤怎麽辦?瑤瑤回不來,鳳子宣肯定會發瘋,到時候你肯定很麻煩,沒法和我去隱居了。”
“本王不怕麻煩。”鳳驚冥打斷她的話,俊容上閃過冰冷和不屑。
白子衿一噎,然後又揚起笑容,開口道:“但是我心疼你嘛,而且瑤瑤也是被我牽連的嗎,你看你當初救祈國的時候我都沒說什麽。”
“不行。”鬼王殿下依舊冰冷拒絕。
白子衿抓急,這咋還百毒不侵呢,好說歹說都沒用。
白子衿怒了:“我不可能放著瑤瑤不管,你就那麽不相信我的實力嗎?還有令羽和祁小小跟著我,你當初去蠱族的時候,不也瞞著我!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一想起他去蠱族的事,白子衿的怒火就起來了。
最後要不是神醫門弟子不忍,他就得死在哪裏,她再也見不到他了!想到這裏,白子衿滿是恐懼。
旁邊的令羽幸災樂禍,對白閻道:“看到沒有,如果你以後有了媳婦,別輕易和女人講道理,先別說講不講得過,光是翻舊賬你就翻不過。”
祁小小瞥了他一眼:“你對我的舊賬有意見?”
令羽一僵,想起那天祁小小的吻,不敢再說話了,低垂著投和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般。
他不是委屈,而是痛恨自己當初為何要醉酒……
白閻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阿落,好巧不巧,阿落剛好走向祁小小,看到了他的眼神。
阿落皺眉,對他比了個手勢:何事?
“沒有。”白閻搖頭,然後回頭對令羽麵無表情的開口,“講真的,我覺得我能贏。”
令羽:“嗬嗬,話別說得太滿。”
白子衿怒火衝衝,甚至有股想直接上馬車走人的衝動了,這道理完全講不通啊。
鳳驚冥俊容平淡,隻見他薄唇緩緩扯開,低魅的聲音溢出:“因為,我害怕啊。”
白子衿一僵。
隻聽見某個王爺又幽幽的開口。
“我害怕你離開我,一刻鍾也不行,我更害怕那個妖豔賤貨又勾引你。”
再害怕,妖豔賤貨的稱呼都不能變,這是原則。
白子衿心瞬間一軟,她有些愧疚,自己剛才確實衝動了,她彎腰靠在鳳驚冥旁邊,輕聲開口:“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我總要去救瑤瑤的,我和你保證,我會拖延時間,等你來救我,你也要好好的將腿治好。”
鳳驚冥沒說話,陷入了沉思和不願中。
白子衿抿了抿唇,抬頭在他唇瓣上輕輕一吻。
鳳驚冥的神色立刻鬆動許多,但還是沒有徹底鬆口,而是不願的開口:“我可以答應,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白子衿眼睛一亮,“隻要你讓我去,什麽條件可以答應的。”
鳳驚冥附在白子衿耳邊,薄唇溢出幾句話,白子衿的臉瞬間紅成了蘋果,她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你……”
“嗯?”鳳驚冥神色未變,似乎他剛才並沒說什麽一般。
白子衿紅著臉:“好,好吧,我先走了。”
說完,白子衿逃也似的爬上馬車。
令羽一臉好奇:“鳳驚冥,你對她說了什麽?白子衿竟然也會害羞?”
馬車裏正紅著臉的白子衿聽到這話臉一黑,她隔著車簾沒好氣的開口:“我怎麽就不會害羞了!”
令羽翻了個白眼,要是會害羞,還會整天在他們麵前和鳳驚冥不害臊的卿卿我我嗎?
祁小小卻爬上馬車,軟軟的安慰白子衿:“師姐你不要生氣,他不是人。”
令羽臉一黑,哼了一聲,看向鳳驚冥,等著鳳驚冥解答疑惑。
“想知道?”
“想。”
“因為本王說,腿好之後讓她三天下不來床。”
還在小雞啄米般點頭的令羽臉色一僵,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