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太後的試探
“白二小姐,太後娘娘請您進宮。”一名太監站在門口,公鴨嗓格外的響亮。
白子衿推開房門走出,星眸看著太監詫異挑眉:“娘娘可有說找我幹什麽?”
太後可是一向不喜她,正所謂眼不見為淨,太後也一直不願意見到她,怎麽今天還讓人來傳懿旨。
“奴才不知。”太監道。
太後傳了懿旨,白子衿也不好不去,收拾了一下帶著伊人進宮了。
半路上,伊人在白子衿耳邊輕聲道:“小姐,阿落說安敏郡主也被太後叫進了宮。”
白子衿眼底劃過異色,沉姣也進了宮,太後是想幹什麽。
宮裏白子衿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到了太後的寢宮,太後正高座在主位上,一身衣裳好不威嚴,見白子衿到了,太後瞥了她一眼。
而旁邊,沉姣坐在那裏,見白子衿也來了,神色微變。
白子衿將二人的微表情收入眼底,委身行禮:“臣女白子衿,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太後揮了揮手,隨便讓人給白子衿賜了個座。
白子衿坐下後,太後並沒有立刻開口說什麽事,而是抿了幾口茶,架子擺足了,目光才在她和沉姣二人身上打量。
白子衿帶著淡笑,沉姣也神色不變,但心裏卻急得不行。
“白子衿,你可知本宮將你召進宮是為了何事?”太後一雙吊眼看著白子衿。
白子衿淡笑:“臣女不知。”
她又不是太後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她又要使什麽壞。
“你已經及笄半年了,和鬼王的婚禮也該提上日程了,這本不該本宮操勞,可誰讓你雙親都死了,本宮又是鬼王的嫂子,難免要被你們二人拖累一番。”太後說到雙親都死時,眼底閃過嘲諷,諷刺白子衿這個克星。
白子衿心裏一蹬,太後之前可從沒這麽好心過,想必是今日早朝鳳驚冥露出了馬腳,太後要試探她和鳳驚冥之間的關係了。
沉姣知道事情的真相,急也是急在此。
“臣女多謝太後娘娘,但我外公說了,他還沒同意……不過若是太後娘娘這麽說了,臣女自然要聽令了。”白子衿一臉喜意,星眸都染上了喜悅。
太後臉立即一黑。
白傲不同意鳳驚冥和白子衿在一起,這事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但她這麽說了,白傲到時追究起來,找的就是她了。
白子衿這話竟然是要把鍋推給她!
“娘娘,我的嫁妝我娘十五年前就準備好了,鳳驚冥的聘禮也下了,萬事俱備,隻待太後娘娘懿旨下了,隨時都可以成婚。”白子衿笑眯眯的。
太後臉色十分不好看,她可不願意得罪神醫門,她看著白子衿良久,最後冷哼一聲:“白子衿,這是太皇太後的意思,與本宮無關。”
“太皇太後娘娘真熱情。”白子衿臉上帶著淺笑,心裏卻十分的冷。
那日的事太皇太後肯定知道,就連鳳驚冥昏迷幾天的事她也知道,鳳驚冥醒來就抗拒與她成婚,太皇太後那個老狐狸肯定起疑了。
這不,立刻就讓太後來試探她。
“還請太後告訴太皇太後娘娘,她若能為我和鳳驚冥做主,臣女感激不盡。”白子衿一臉真誠。
太後看她看得無比,手一揮讓兩人下去。
白子衿和沉姣笑著告退,剛走了兩步,忽然聽到太後的聲音:“鳳烈歌有沒有傳信給你們?”
白子衿和沉姣對視一眼,白子衿回頭對太後笑道:“烈歌公主他們還有半月就能回來。”
說完這句話後,太後一臉複雜,她看著白子衿和沉姣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待白子衿她們的背影完全消失後,太後的貼身宮女才不解的問:“娘娘,您為何要將太皇太後的事透露給白子衿,太皇太後知道了定會生氣。”
太皇太後既然借太後的手來問白子衿,就是不想被白子衿知道,可娘娘這直接將事情告訴了白子衿。
“為何?”太後嗤笑一聲,眼底滿是冷意,“本宮可不會傻傻給她當棋子,她和白子衿的恩怨可與本宮無關,最重要的是……鳳子宣將本宮的人都殺了,本宮一點都得不到烈歌她們的消息。”
她派人跟著鳳烈歌,可那些人都慘遭毒手,沒一個人活了下來。
鳳烈歌又從不會主動給她傳消息,她隻能從白子衿和沉姣這裏得知,可讓她主動去問又拉不下老臉,剛好可以借著太皇太後這件事。
“鳳子宣,一趟賑災,他的狼子野心終於要暴露出來了。”太後冷笑。
貼身宮女欲言又止,娘娘不僅派人去保護公主,還讓那些人找機會殺了七皇子,七皇子先下手為強也是正常。
不過,這些話貼身宮女可不敢說出來,隻敢藏在心裏。
出了宮,白子衿看向沉姣:“姣姣,太後問了你什麽?”
“她想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我什麽都沒說。”沉姣也不是傻子,她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方法。
“那裏好。”白子衿鬆了一口氣,一個太皇太後就已經夠麻煩的了,再來一個太後,她怕是分身乏術。
不過,想到太皇太後,白子衿眼神很冷。
白閻說這幾天太皇太後都沒什麽動靜,就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般,一個連自己兒子死了都能假裝什麽沒發生的老女人,真是麻煩。
“子衿,紙包不住火,鬼王的事能瞞一時瞞不了一世,你得趕快讓他重新喜歡上你。”沉姣道。
“好。”提到鳳驚冥,白子衿十分的無奈,現在鳳驚冥對她那個抗拒得,早上差點直接送她上西天。
她得回去好好打算,看怎麽快速攻心。
兩人一起回去,突然沉姣開口:“子衿,玄王和茗餘都住在私塾是吧?”
“是啊。”白子衿正想著自己的攻夫大計,聽到她的問題,神色不解,“姣姣,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麽,隨便問問。”沉姣淡淡一笑,眼底卻閃過複雜。
茗餘救了她,又被她傷了,她該不該上門去道個歉。
白子衿也沒多想,二人在大街上分了手,白子衿回了紗雅院,沉姣回了萬宣商行。
晚上,沉姣在將軍府打算睡下,可她腦海總是劃過茗餘那冷漠厭惡的眼神和脖子上的猩紅,讓她無法心安休息。
最終,沉姣起身穿衣:“罷了,總歸是我做的。”
沉姣將白子衿給她的傷藥拿了出來,把刀往腰間一別,朝私塾走去。
這個時候私塾已經關門,學子們正在休息,沉姣也不好勞煩夫子們來開門,直接從牆上翻了進去。
私塾是沉姣幫白子衿找的,沉姣對私塾雖然不熟也不陌生,找到了夫子和下人們睡的地方。
有幾間屋子還亮著燈,是夫子們在為明天的課做準備。
“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這間。”沉姣走到了最裏麵的一間房間,眉頭微擰,她記得是這間。
不過房間裏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
沉姣抬起了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扣扣。”
“吱吖。”不多時,門就從裏麵被打開。
茗餘大概沒想到會是沉姣,他就穿著一身裏衣,連外袍都沒披。
“怎麽是你?”茗餘皺眉。
見他沒有要請自己進去的意思,沉姣也沒有尷尬,她的目光落到他脖子上,上麵絲毫沒有處理,已經結了疤,她道:“今天下午的事我錯怪你了,對不起,還有那一刀……如果你生氣,可以砍回來。”
沉姣神色坦蕩,她說砍回來並非是玩笑話。
茗餘全然沒想到沉姣居然會這麽說,這哪裏像一個女子,根本就是大老爺們該說的話。
“不用。”茗餘神色緩和了些,沒人會想平白無故被誤會,“小小事情,你回去吧。”
“好。”沉姣歉也道完了,見茗餘也不再計較了,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沉姣又回來,將手裏的傷藥遞給茗餘:“這是歉禮,雖說是小傷,還是上點藥較好,走了。”
沉姣轉身離開,大晚上的她也沒有穿披風,冷風吹在她身上她像是絲毫感覺不到一般,大步向前。
茗餘微微皺眉,這天氣連他一個大男人都會覺得冷,她是打算來道個歉再順便生個病嗎。
思及此,茗餘將房內的外袍拿出,朝沉姣追去。
可走到了門口都沒看到沉姣,隻有一道緊閉的私塾大門,茗餘這才想起,私塾早就關門了,他也沒有聽到敲門聲。
沉姣根本就不是走門進來的!
不走大門,隻有一個方法了,茗餘看向牆上,皺眉道:“這等行事風範,她當真是個女子?”
茗餘低頭看著手裏的傷藥,又看了看那沒來得及送出去的外袍,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過若是我,也不會走門。”
……
鳳驚冥在城外有一處溫泉,今日天冷,他突然起意去泡溫泉,泡了大半個時辰才回來。
府內下人大部分已經歇下了,鳳驚冥沒有驚動任何人,不動聲色的回到自己房間打算歇息,可剛摸黑躺下便感覺到被子裏有其他活物。
“誰?”